第十章（1/2）

“青杉帮我拦住裴公子”“得令”青松正欲动作就被圣上暗搓搓踩住了衣摆。

裴式玉大步流星，平乐纵使提着裙摆小步跑着又怎追的上，“圣上！楚晟曦！”，自打六岁以后，这是当今圣上第一次被姐姐揪着耳朵拉进内厅，颜面何存啊！还好，今儿乾安宫没排人伺候，楚晟曦的小九九还没打完，平乐劈头盖脸就问“你许的十二给裴式玉？！”

好哇！她今天可算是找到仇家了，楚晟曦毫不知大祸将临“十二与你容貌略有相似，性子却乖顺的多，生母又不得势，现下朝廷一盘散沙，是朕不堪重用难承先祖打下的江山，皇姐你这次真是给朕弄了个人仰马翻，裴家朕绝不可放手，裴式玉又因着残身无法顺承东青王位，想来配十二是最相宜，也要谢谢裴公子心胸宽厚，你另择驸马之事他并未记在皇家头上。”

他在说什么平乐已经听不进了，平乐眼前一片喜红，她的十二皇妹与裴式玉携手共拜天地的场景魔怔了般挥之不去“不能是十二！不能是十二，怎么会是十二……，怎么会！”

平乐狠狠拧了楚晟曦一把，先前被种种紧迫、血腥、玄奇之事堵在心口的泪霎时开闸，楚晟曦初初只当是女儿手段，许久后却怎么也不见平乐收泪，急急唤了璇若来一同相劝。

可谁又能劝的住呢，平乐肆意哭了一遭，哭的肝肠寸断两目发烫，哭声嘶哑，颠来倒去的呢喃裴式玉、不是十二，终是哭昏了过去，看的楚晟曦和璇若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妥善的将平乐安置回宫后，青杉在乾安宫为楚晟曦手心里攥出的月牙血印上药。

“青杉，你说若是父皇还在，是否长公主一生都不会有这般流泪的一日，一个驸马罢了，便是她一日换一个择又是如何，父皇母后最是疼爱平乐了，刚刚她那一遭，怕是二位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是朕无能。”

“圣上只是多了一个千古名帝都不会留存的赘物罢了。”

“哦？说来听听”楚晟曦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青杉。

“仁”

平乐这一场大哭也算散了些心结，气力用尽后甜睡至月明，就着理智回笼后的羞耻和璇若惟妙惟肖模仿她痛哭流涕的样子硬是喝一碗米粥。

原想着知耻而后勇，攻势能趁热打铁的开展开来，可惜此后裴式玉开始严防死守，平乐本就在掐着日子盼早日重修旧好，连着两日未能亲近，急的团团转，只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是也。

平乐亲自寻了个双鹤描金镶蝙蝠贝样的提盒，装拣了商月国来的燕盏，璇若看了不由咂嘴“这商月的燕窝极为稀有，您一下就装了六盏，啧啧，这裴公子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平乐挤挤眼的用肘子推了推平乐，“这裴公子的确是守得云开，只是这燕窝倒不是给他的。这两日他防我防的忒紧，便是我去了裴府怕是也难见真身，这燕窝是给裴老太君备上的，裴老太君阴虚潮热，这七八月最是难熬，商月的燕窝性温柔养，裴老太君肯定受用，裴式玉再想避我，他也总得给裴老太君些薄面吧，这就是蛇打七寸。”

璇若看着平乐一脸的小骄傲，总觉得最近公主于她，比以往更亲，好似当亲生姐妹一般……璇若暗暗赏了自己一耳光，“不知轻重的东西。”

裴府从外处观看，除了八进的制式外倒是没甚荣华铺张之处，清简的不似显赫之家，只是从毫不沾灰的裴府额匾，威风凛凛的守门石狮中能勘探些风骨。

平乐来时一咬牙，到了门口却有些发怵了，裴父裴母为奸人所害，留下独子裴式玉，裴老太君一手拉扯裴式玉成人，自然盼他早日开枝散叶，平乐又是个有大主意的，虽平时有意相避未怎的照面，但平乐也心知自己在老太君面前讨嫌良多，而今更是愧疚难当，想想再有五十几日裴式玉便正式出征，跺跺脚便下了马车。

公主驾到自被恭迎，不出所料的在厅堂侯着的是裴老太君，裴式玉并未现身“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老身叩见公主。”

平乐急急扶起，“老太君本就有诰命在身，无需多礼，今日前来也无甚要事，听得老太君近几日潮热难当，特送些燕窝前来，但求能稍解太君暑症。”“长公主有心了。”璇若将盒子抱上前来，太君身边的芸姨接了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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