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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爱之名》

文/嘉予

番外10

夏夏小朋友7个月的时候, 第一次见到了邻居家的小妹妹。

那个妈妈在他耳边念叨了许久的小妹妹。

那天午后, 他在妈妈怀里玩手摇铃铛, 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他家的门铃也跟着响。妈妈抱着他下楼, 他看到一个漂亮的阿姨。

阿姨眼睛弯弯的，正瞧着他笑。

“夏夏，好久不见啦, 还记得我吗？我是连星阿姨呀。”

夏夏瞪着新奇的大眼睛看着漂亮阿姨, 看啊看啊，突然看见她怀里也抱着一个和他看上去差不多的小娃娃, 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和他一样瞪着眼睛四处新奇地看。

小娃娃扬起了手臂，露出胖嘟嘟一节又一节莲藕般的小胳膊。

夏夏张了张嘴, 咿咿呀呀地对着小娃娃伸出他的小手指，指尖触到小娃娃脸上, 她看了自己一眼, 忽的咧开了嘴巴，笑了。

纪了很兴奋：“看呀, 小木星笑了, 她一定是喜欢小哥哥。”

她将夏夏放到一旁大沙发上, 从连星怀里接过了小木星, 抱在怀里亲昵地逗着：“小木星, 你好呀, 你认识我吗？我是纪了阿姨，是这个小哥哥的妈妈，也是你未来的婆婆。”

夏夏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连星阿姨又抱到了怀里，连星阿姨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对着他笑：“夏夏小哥哥呀，我也是你未来的丈母娘呀。”

而后，两个孩子还在各自咿咿呀呀地对望，两个妈妈已经同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他们也听不懂她们在笑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只知道兴奋地把各自的手伸向对方，紧紧握住。

耳边，两个妈妈笑得更开心了。

后来，他们就面对着面，一起躺在小婴儿床上睡着了，在梦里，他们牵着手，一起在草地上爬来爬去，别提有多开心了。

一觉睡到晚上，夏夏小朋友醒了，睁开眼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好像做了一个梦。

咦，小妹妹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起来。

再后来，他经常会见到小木星妹妹，等到他一周岁开始学走路时，每天傍晚都会和小木星妹妹相约在小花园、小湖边、秋千旁，一起玩。

其实他们都不会走路，也玩不了什么。大多数时间都是被困在学步车里，看着对方咿咿呀呀。

这些事情夏夏当然都不知道，全是妈妈讲给他听的。

妈妈还说：“你和小木星妹妹一天不见到对方就会哭，可怜兮兮的。”

这句话夏夏可不相信，因为他根本不爱哭，他可是个小男子汉。

******

夏夏今年三岁了，等再过一个月，过完这个夏天，他就要去上幼儿园了。

幼儿园离他们家不远，就在他们这个小区里，步行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夏夏觉得很开心，因为上了学就是大孩子了，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可他又有点舍不得，上了学就不能天天和妈妈还有小木星妹妹待在一起了。

这天傍晚，夏夏和小木星妹妹照常在小秋千旁边见面。

两个小朋友一人拽着一根秋千绳，隔着秋千坐板慢吞吞说话。

夏夏告诉她：“哥哥要去上幼二园了。”

小木星有样学样：“木星要去育二园了。”

“不是你去，是哥哥要去。”夏夏有些头疼：“还有，不是育二园，是幼二园。”

小木星呲着牙，大声学：“嗯，是育二园。”

夏夏伸出小手，叹着气把手掌拍在脑门上。

他拉好秋千：“妹妹，你还是玩秋千吧，哥哥推。”

小木星蹬着肉肉的小短腿爬上秋千，手指抓紧了绳子，夏夏轻轻地在她身后推了一下秋千，随即张开双臂小心翼翼护住了她。

小木星可开心了：“哥哥，我要上育二园了。”

“无语。”夏夏的小手掌又拍上了脑门，很头疼，“妹妹，你还是个小朋友，不能上幼二园，是哥哥去上幼二园，哥哥去上，你记住了吗？”

小木星懵懂地点头：“记住了。”

“好了，”夏夏觉得自己有点累：“记住了就回家吧，哥哥要去买书包了，明天再陪你玩。”

小家伙故作高深地单手背后，低下头，轻咳声捏了捏木星的小脸，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高深地走开了。

一秒、两秒、三秒，身后爆出一声惊天大哭。

小家伙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忙闷头小跑回去，把小木星抱进了怀里，学着爸爸哄妈妈的模样，轻言轻语：“小木星乖，小木星不哭了，哥哥不去上学了。”

“嗯。”小木星揉了揉眼睛，可怜巴巴地瘪着嘴巴：“哥哥不许离开我。”

“那可不行。”夏夏正色，一板一眼道：“妈妈说，我以后还要娶老婆呢。”

小木星仰头大声说：“我，我要做老婆。”

“你要做哥哥老婆啊？”他帮她把断断续续的话补充完整，低头想了会，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像不行。”

小木星：“为啥啊？”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妈妈说，哥哥不能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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