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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爱之名》
文/嘉予
番外13
日子过得飞快。
当夏夏和小木星终于可以摇头晃脑不解其意地背诵着“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时, 他们又长大了一岁, 变成了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
只不过这次，夏夏在大班一班, 小木星在大班二班。
彼时的小木星长大了一岁，人也更懂事了，对夏夏的依恋也不再如以往那么深, 不再像以前几乎夏夏去哪她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
她很快融入了新的班级, 结交了更多的好朋友。
然而放学后与周末假期的时光，两个人依旧几乎日日黏在一起。
周末, 纪了和连星一起带着两个宝宝去上儿童兴趣课，锻炼他们的动手能力。这节兴趣课，老师带领家长和孩子们一起动手做小糕点。
他们一起努力了半下午，做出了几个不甚美观的老婆饼。
连星逗夏夏：“夏夏, 老婆饼是要给谁吃的？”
夏夏眉头一皱：“老婆？”
“对，真聪明。”连星弯腰捏捏他的脸, 继续哄：“可夏夏没有老婆怎么办？只能先把这饼藏起来了, 等以后有了老婆才能拿出来吃。”
夏夏盯着手里的老婆饼若有所思，半晌后, 他抬头, 一字一顿说：“木星妹妹说要做我老婆, 那我给木星妹妹吃。”
连星扶额, 笑容僵在嘴边, 睨了一眼自己“厚脸皮”的女儿。
小木星正抱着自己的老婆饼啊呜啊呜啃, 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口齿不清地说：“夏夏哥哥，木星不可以做你老婆哦。”
“因为你说哥哥不可以娶妹妹。”
夏夏：“……”
话题就这样插科打诨地过去，隔了两天，午后，夏夏和小木星在一起堆积木，堆着堆着，木星揉了揉肚子，说饿了。
爸爸去工作了，妈妈在午睡，阿姨也在忙活家务。夏夏挠了挠头，起身光脚跑回自己房间，片刻后，拿回一个椭圆形小小的点心，正是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做的老婆饼。
跑得太快，额头上冒出汗珠，夏夏慢慢喘着气，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给你吃。”
小木星接过来，欢天喜地地咬了一口，唔，好硬。
她不想吃了，可夏夏哥哥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满脸欢喜地看着她吃，她眼珠转啊转啊，狡黠一笑。
小木星把老婆饼递了回去，表情很惆怅：“好好吃啊，可是哥哥，我不能吃这个。”
夏夏凑过去看了一眼：“怎么了？”
“妈妈说，老婆饼是给老婆吃的，我又不是你的老婆。”
想到她前几天的说的话，夏夏头疼地拍了拍脑门，一本正经纠正她：“你吃了，长大给哥哥当老婆不就行了。”
“不行。”小木星满脸遗憾：“我是你妹妹。”
“又不是亲的。”夏夏叹气：“我妈妈说了，我们不是亲生的兄妹，可以结婚的。”
“哦，”小木星点点头，平静说道：“可是幼儿园的王老师说不行。”
夏夏：“……”
小姑娘表情很确定：“老师说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不能结婚。”
她理直气壮地把硬邦邦的饼塞回他的手里：“老师说的肯定没错，哥哥，我不吃这个饼了。”
******
夏夏一直觉得，小木星有个很神奇的小脑袋，漂亮又古怪，里面装着许多他想不到也弄不懂的问题。
比如这天，小木星神秘兮兮地趴在他的耳边，说：“夏夏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夏夏点头：“好。”
她嘟了嘟嘴巴，有些苦恼，又有些兴奋：“告诉你哦，我有两个爸爸妈妈。”
夏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你知道我年画姑姑和我天北小姑父吧？”
小姑娘伸出肉肉的手指头，开始掰扯。
“我小画姑姑叫我爸爸哥哥，我妈妈也叫我爸爸哥哥，所以我妈妈也是我的姑姑呀。妈妈和小画姑姑是一样的，我是我妈妈的女儿，那我也是小画姑姑的女儿，所以……”
她翻了翻眼睛，努力算着，“所以，我爸爸和我天北小姑父一样，都是我的姑父啊！其实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也有两个姑姑和两个姑父，对吧。”
夏夏一脸认真地听着，觉得她说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可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等他想清楚，小木星又拽了拽他的胳膊，兴奋道：“哥哥，你只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一个姑姑和一个姑父。”
夏夏：“……为什么？”
小木星又开始翻着眼睛掰扯手指头，嘴巴里念念有词：“你妈妈叫你爸爸叫哥哥，爸爸的妹妹是姑姑，所以，你妈妈也是你姑姑，你爸爸也是你姑父。”
“……”
“那哥哥，你就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一个姑姑和一个姑父！”
夏夏深深吸一口气，已经长大了很多可依然还很小的小手掌啪嗒一声拍在脑门上，无奈地叹气：“哦！无语！”
******
中秋节过后的一天，夏夏和小木星在花园里荡秋千，小木星突然认真地跟他说：“夏夏哥哥，你长大要不要娶我。”
夏夏顿了顿，说：“你说不可以的。”
小木星翻脸如翻书：“我没说过。”
夏夏不慌不忙，有理有据：“我给你吃饼的时候你说了，你说王老师说我们要做好朋友，不能结婚。”
小木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挠了挠头，讨好地冲他笑起来：“我是骗你的。”
“因为饼不好吃我才那样说的。”
夏夏：“……”
沉默半晌，他抬眼看她：“你想做哥哥老婆？”
“嗯。”
他又问：“真的？”
“嗯。”木星猛点头，一脸真诚。
夏夏问：“为什么？”
小木星拽着他的胳膊直晃悠，眼睛笑得弯弯的：“因为木星喜欢夏夏哥哥啊，夏夏哥哥对木星最好，比石柏宇好。”
夏夏面上一派平静，努力抿着因为得意，拼命想翘起的唇角。
直到晚上睡觉前，他想起这件事，突然疑惑：石柏宇是谁？
没隔几天，夏夏就知道了传说中的石柏宇是何方神圣。还是他装睡偷听妈妈和连星阿姨聊天才知道的。
知道后，他很生气。
第二天中午，是周末，连星阿姨带着小木星到他家做客，大家一起吃午饭。
夏夏只扒了几口，就闷闷不乐下了餐桌。
小木星被纪了派去哄哥哥吃饭。
她一手举着鸡腿，边啊呜啊呜啃着，边用另外一只油乎乎的小爪子拍拍夏夏的胳膊。
“哥哥哥哥，这个鸡腿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吃？”
夏夏懒洋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开，冷淡拒绝：“不要。”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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