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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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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艾老板上前线的军令是直接下到张府的。

张启山把军令递给艾老板的时候其实有想过,不给她,自己率部替她去。但是聪明如艾老板,怎么会不知道张启山在想什么。

“没必要的,张启山。”艾老板看到军令,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早晚的事。”

话说得坦然,但出发的前一天,艾老板还是在项副官的病床前坐了一下午。

项副官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能不能醒,就看他的求生意识了。

艾老板坐在床前,握着项副官的手,红着眼,咬着牙说:“你给我醒过来,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死……”

床上躺着的人有没有听见,她不知道,就像她也不知道,此刻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稳如白杨的身影。

小副官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张启山还负手立在项允中的门外,兀自看着艾老板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宽慰她。

然而事实上,张启山也在心想着,党国的军队当真是没人了么?还是真的像艾老板所说,党国的地方军,就活该是去打头阵的?

不过,就算是地方军阀,就是轮,也不该轮到她。

正想着,管家忙不迭地跑来告诉张启山,小副官醒了,张启山踏出一半的腿当即就改了方向。

小副官睡得晕晕乎乎,他仿佛记得,自己在佛爷怀里醒过一次,但似乎又没有。他觉得周身软乎乎的,自己好像是躺在棉花堆里。还没醒彻底,他就猛地坐了起来,又毫不留情地被头晕给抡了回去,栽回到床上。

这一栽,倒彻底把小副官给栽醒了。

不为别的,小副官的后背上,可是被陆建勋用刀片剐下过一条长疤,伤口还没有好,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幸好那日艾老板和张启山来得及时,不然就不是一道疤那么简单了,而是硬生生地剥下一层皮。

就像剥虾壳一样。

“呃——!”小副官刚想呼痛,还没能喊出来,被辣椒水浸泡过的嗓子又痛得像是要从喉咙里面撕了他。

张启山推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跌坐在床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倚在床头委委屈屈的小副官。

这倒是把张启山给逗乐了,三两步跨到床前,扶起小副官,又抓了个枕头塞到他身后,这才轻轻搭了一把小副官的额头问他:“好些了么?”

“哥……”小副官见了张启山,先前的委屈全部不见了,像个布偶一样,任张启山扶着揽着摆弄着,软软糯糯地,“好多……了……”

他的嗓子还是有些不太利索,张启山伸手抚着小副官的脸,“医生说你的声带受损,要好生养着,这几天你就尽量少说话。”

小副官望着佛爷,乖顺地点了点头。

每每他这幅样子,是最近戳进张启山的心里的。明明是个上蹿下跳猴子一样的小少年,偏偏在他张启山面前就乖顺得像个顺毛兔子,那种全然交付的眼神,似乎每分每秒都在说着“佛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张启山叹了口气,认命了。

他侧身坐在床边,伸手轻轻一揽,让小副官倚着他的肩。

小副官从小就喜欢往张启山的脖子里钻,每次张启山一搂着他,他就下意识地往张启山脖子里埋,然后又被张启山拎出来:“你多大了?!”

“……”这回小副官不能说话,被拎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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