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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王剑(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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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兰斯随望缨回到这沉寂已久的南宫,暂居南宫西禅山泉中,此泉名为思王泉,千百年前属凡间地界。

思王泉上有瀑布,崖壁上刻“思王权”,传说为夏朝开国君王御笔,此后当地百姓遂称此泉为思王泉。

山腰建有思王陵,这个思王倒有意思,身为前朝皇子,却为夏朝开国国君追封为思王,予以厚葬,在此地建陵。

民间并没有流传这位思王多少事迹,只知思王其人风姿独绝,名冠四方。

若仅仅如此,一朝开国的君王,又为何独独追封他一人,只可惜当时动荡朝野的是非恩仇,今人已不得而知。

思王陵的神道碑亭早已破败不堪,不知长眠于地下的思王又历经几世轮回。

若非兰斯在瀑布后的溶洞中寻见一把历久弥新的宝剑,只怕这段尘封的历史再无人得知。

溶洞深处,一柄长剑立于乱石之中,剑柄与钟乳石相连,左侧的石柱上刻有三字“秦王冢”,此剑无名,兰斯姑且称之为“秦王剑”。

不知这乱石之中,是否真的埋葬着秦王,又或是以剑代葬。

确是把好剑,也不知埋在这暗无天日的溶洞有中多久了,此地阴湿,寻常的兵器只怕早已锈迹斑斑。

兰斯仅点了一盏水灯,此剑无鞘,提灯一照,寒光凛凛,伸手握住剑柄,不想此剑竟是有灵,封存着剑主生前的记忆。

模样看着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大皇子在宫门前喝住一名形迹可疑的宫婢:“站住!你哪个宫的。”

那小婢一听,非但不停下脚步,反提裙拔腿便跑。

自幼长于深宫之人,哪里跑得过在军营中长大,能随元帝出征的大皇子,当下被大皇子逮了个正着,这粉雕玉琢的小人,不是三皇子又是谁:“三弟,你穿成这样,是要哪里?”

顾常玢见被他认出来,负手撇过头不发一语。

顾常瑜扣过他的下巴,将顾常玢的脑袋扳正:“我问你话。”

逃不过,顾常玢只得敷衍道:“穿错了。”

顾常瑜与三皇子并不算熟稔,逢年过节在宫宴上见过几面罢了,若不是他生的打眼,只怕顾常瑜也记不得,看他这别扭的小模样,心下觉得十分有意思,面上不显:“你身后藏着什么?”

“没什么。”顾常玢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去看他。

“是吗?”顾常瑜借身高之便一览无余,想他堂堂一个三皇子,穿着宫女的衣服,藏两块糕饼做什么,趁人不备,劈手将那糕饼夺了过来,用劲太大,差点将那弱不禁风的糕饼捏碎了,高举到空中,冲人嬉笑的说:“这糕饼叫没什么?”

顾常玢抬头一看,估摸是拿不到,也不伸手去够,反是抬腿重重踩了顾常瑜一记:“还给我!”

好小子,顾常瑜勾脚呼痛,今儿算是见识了这三皇子的脾气,刚想骂他几句,见他红了眼眶,心里便揪住了,立马住了嘴。

顾常玢比顾常瑜小上八岁,这会不过才七八岁的光景,容易急眼也情有可原。

顾常瑜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将糕饼还给了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哭嘛,只是问你藏两块糕饼做什么,又没欺负你。”

“没什么。”顾常玢并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殿下。

他不说,顾常瑜越发好奇,不再为难他,却一路偷跟着顾常玢回去,见顾常玢一屁股坐在殿门前,抄手将头上的珠钗拔了,散开发髻,呆坐在那,捧着手中的两块糕饼看了许久,闷闷不乐的。

有个小宫女急匆匆打内殿跑出来,口中喊着:“三殿下!您去哪了,急死我了。”顾常玢耳朵尖,一听声音就将糕饼塞到怀中去了。

那宫人见他披头散发的,问道:“怎么连头发都不挽,这身衣裙又是怎么回事。”

顾常玢随口应了一句:“借来穿穿,图个乐子。”而后起身随人回去殿中。

顾常瑜心道这婢子好大的胆子,敢在主子跟前大声呼喊,偷溜到后殿去,爬到一颗桂树上,藏身在树冠中,见顾常玢换了身衣服出来,掏出那两个糕饼,叹了口气,拈了块糕饼来吃。

顾常瑜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好歹是他弟弟,看这殿中的陈设十分陈旧,没什么好东西,这种糕饼,母妃寻常贯用来赏赐宫人,他一个皇子,竟过的是这种日子。

看不过眼,顾常瑜趁四下无人,索性就回去了。

到晚间用膳的时候,顾常瑜见满桌珍馐佳肴,想到了顾常玢,他在宫中没有母妃,父皇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日子必定过的不顺心,宫里当差的敢那样怠慢他,想必是因为这个。

顾常瑜吃到一半,便向沈昭仪告了退,跑去栖云殿。

宫人来报:“殿下,大皇子来了。”

顾常玢落筷,叫一团疑云困住:“他来做什么。”

宫人:“未曾说。”

顾常玢:“先请进来。”

顾常瑜这回大摇大摆的进来,一屁股坐到顾常玢跟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皱起眉头,语气不善:“你们平日里就让三殿下吃这些?”

虽说顾常瑜是好意,顾常玢听着心中难免不快:“皇兄这是何意。”

顾常瑜笑侃:“这会知道唤我皇兄了?”又随手指了几个宫人:“你们几个去把平日负责宫中供给的诸司女官都叫来,说是我的意思。”

当晚顾常瑜便在栖云宫大摆了皇子的威风,看着诸司女官齐列殿中,开始的时候,话还说的四平八稳:“照规制,皇子吃的就是这些吗?明日也往我宫中送一桌,让我常常味道,如何?”

诸司女官不知今儿这刮的是什么风,没听说过大皇子同三皇子有什么交情,今日怎替三皇子出了头,掐不准是因什么事,也不敢回话。

顾常瑜来回逛了一圈,挑三拣四的说:“这才中旬,为何栖云殿中的薪炭眼看就不够用了,届时我三弟受了冻,你们是想以死谢罪吗?”

顾常瑜越看火越大,越讲越生气:“栖云殿中的铺设,准备等烂了再换是吧,生怕我不知你们中饱私囊了是吗!”

诸司女官齐齐跪地,直呼:“奴婢不敢。”

顾常瑜怒极反笑:“不敢,今岁新制的御衣,三殿下怎一件都没穿上?留待中秋再送来穿给我父皇看吗?”

大殿下正在气头上,女官们也不敢应话。

顾常瑜抬脚便往领头的女官身上踹了一脚:“再让我知道哪一司克扣栖云殿的供给,闹大了你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顾常瑜一字字,一句句,都敲在顾常玢的心房上,这就是差别,哪怕都身为皇子,顾常瑜大可尽情责问这些惹他不快的女官,而栖云殿中的人,个个都只能忍气吞声,就因为有他这个不争气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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