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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魔女(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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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将手伸出去,宋凌温暖的掌心将谢音有些冰凉的指尖握住,在她掌心一笔一划的写着,口中缓缓念道:“节彼南山,维石岩岩。是山高石峭的意思。赫赫…”

话说到一半便被谢音出声打断,宋凌抬头见她羞赧万分,就差将头埋到领子里边去,磕磕绊绊的说:“不用现在就告诉我,我是说,以后慢慢教我…”

沈秋白说她作恶多端,在江湖上仇家数不胜数,可宋凌眼中的谢音既腼腆,又不善言辞,你稍微对她好一点,都受宠若惊。

哪里像个魔头,分明是只绵羊,宋凌起身推她前行:“那再去前面逛逛吧。”

走出里坊,街市上人来人往,或许是宋凌推着轮椅的样子太过招摇,频频引路人侧目,宋凌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大概是习以为常了吧。

街边酒肆的阁楼中,一双眼睛注视着矜贵俊美的公子和半身瘫痪的鬼女,饮下杯中残酒,绽开笑容:“有意思。”

忘忧谷中平静的生活,正是谢音一直所追求的,如果代价是双腿和一身武功,那她也甘之如饴。

来谷中求诊的人,都对她投以善意的目光,宋凌忙碌之余,也会陪在她身边,生活中琐碎的一些小事,于她而言都难能可贵。

直到宋凌从山崖下救回另外一个人,那样狰狞可怖的半张脸,谢音又怎么会不认得,他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救。

沈秋白每每耳提面命他不许随便抬不相关的人回谷,宋凌全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谢音估摸着,鬼面多半是擅闯万竹阵想入忘忧谷,才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她如今武功全废,又双腿不便,义父若是知晓,就不会耗费心力来寻她了,必弃之如敝屣。

历史又一次重演,只是劝说宋凌的人变成了谢音:“宋凌,你救他,后患无穷。”

“能救一个是一个。”宋凌手中拿着半张铜制的鬼面,这是鬼面落下的,他脸上有伤,暂时还不能佩戴面具,宋凌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咕咚咕咚冒着白烟的药房:“药好了,我去端来。”

鬼面醒来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是谢音,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些妇人口中双腿不便,时常与一位俊俏公子出双入对的姑娘,竟真的她,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她都没有捎来半点音信。

陈旧的门板吱呀作响,宋凌端着汤药进来,见他醒了,欣喜万分,见谢音趴在床边睡着了,压低声量:“你昨晚烧了一夜,后半夜是谢音一直守着,现下有没有觉得好些。”

鬼面一眼就看出宋凌并非江湖中人,与他们更不是一路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嗯。”

就是这种眼神,仿佛像是苍鹰盯着猎物一般,与一年半之前谢音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那是看惯生死,遍尝杀戮的眼神:“来,把药喝了。”

良药苦口,鬼面虽然嘴上不说,还是苦的直皱眉头。

谢音让宋凌惯出了个坏习惯,平日里总爱吃饴糖,牙都吃坏了一颗,宋凌便不让她多吃,都收到一处,只在身上带着两三颗,吃药的时候才给她。

宋凌自腰间挂着的锦囊中拿了一颗饴糖放到鬼面手中:“吃一颗就不那么苦了。”

鬼面看着手中用油纸包好的一小方饴糖愣住了,过了许久才抬头看向宋凌,后知后觉的想起自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半张脸,怕吓着他,避开了宋凌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小小的一方糖纸。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谢音拿了放入口中,宋凌好笑道:“同他争什么,又少不了你的。”

若只是一颗糖,让他又何妨,鬼面跟她一样,是义父捡来的孩子,跟她一样,渴望被爱,也渴望去爱。

鬼面没有她聪明,武功学的也不如她好,义父自然更为看重她,一些她不愿意去做的事,就落到鬼面手中。

谢音是可怜他的,也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原本该属于她的,一丝一毫都不愿让他。

谢音撇过头不去看鬼面,神色淡漠:“醒了就回去,如今我武功全废,派不上什么用场。”

鬼面一向沉默寡言,也不太显露情绪,像一段久沉河底,被泥沙铸就的阴沉木一般:“义父死了。”

义父死了,他犹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了出来,除了谢音,鬼面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找谁。

谢音皱起眉头,直觉事有蹊跷,她出事之前,义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死了:“怎么死的。”

“病死的。”鬼面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谢音失踪的消息一传出来,义父就病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与世长辞。

“狗屁,他有什么病。”那个被她称为瘸子的义父,除了腿脚有些不便,身体一向硬朗,还有那个该死的婆娘又是怎么知道她途径何处,方才经过一番厮杀,就点背到给人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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