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1/2)
飞廉磨墨,望舒写字,卿怀舸就旁观望还不忘指挥,“先写我的名字和生辰。”
“是公子叫小的写的哦”然后望舒就挥墨写下了端庄的小楷“卿怀舸乙亥猪年八月既望”。
“字还不错,别忘了写上年号。”怀舸一看跟自己本来的名字没差别,属相也没差,就继续催促。望舒又写下了“仁宣十三年”,怀舸不是历史系的,并记不住历史上那许多年号,再说了,这都已经女尊国家了,怎么可能还在我泱泱华夏,只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昨儿看到了类似郭子仪祝寿图的,希望这个世界也有开元天宝,嘉靖万历好歹留下念想。一看不认识也彻底死心。又问:“当今的年号呢?”
旁边飞廉答到“已经仁宣二十一年了。”而望舒自顾自写着“飞廉壬申年九月初六仁宣十年
望舒葵酉年腊月廿九 仁宣十一年 ……”
怀舸就咋呼呼的“原来飞廉大一些呀!今年十一啦!我还想着先望舒后飞廉呢!”
然后望舒气鼓鼓的说“因为那天公子赐名的时候我站在前面呀。”正笑闹着准备介绍下面扫洒的小子们,外面通传“徐侧君到。”
一听到声响,望舒赶忙把手上的名单收走,飞廉小声让怀舸做出写字的模样来。
怀舸秒入戏,正提笔瞎写“青山鸟归来,浅溪鱼醉眠。”
徐侧君就缓步而来,他身上穿着缂丝碧桃鹊蝶的大袖衫,人还未进来身上一阵浓烈的香气就涌进屋里,熏得阿舸鼻子痒痒,待他走进就是一个喷嚏“阿嚏”。
徐侧君气得掩面,又拿出腰上的香帕揩脸,收拾妥帖,开口就是训斥“大公子成何体统,可还有个男子的样子。”
却不想阿舸已经扔下毛笔退出三米远,“侧君还是离我远些,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你。”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是对这种打翻了超浓度花露水的味道敬谢不敏,而且这种脸上□□都抹不匀的男子,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丑且作妖的存在。
徐侧君当场翻了个白眼,一掐腰,自顾自找个座位坐下,吩咐道“还不喊你的人沏茶上来。”
怀舸真是对这种奇葩无语了,其实从昨天母亲的话,和这个侧君的称呼上早就推测出什么,还是捏着鼻子让望舒去抱厦取茶水来。“不知侧君还有何吩咐。”
徐侧君拿腔作调,“罢了,你这儿冷茶冷凳,也无甚好东西,本就是来看望看望你,病好了没有,别一天到处瞎跑,要不是你父亲不在,也轮不到我教你男诫。男孩子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学你弟弟。”
听着这个侧君说话,怀舸就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想着初来乍到,先以退为进,就低下头来,“侧君,阿舸现下身子不适,自然是不会瞎跑的。”说着咳咳几声。
徐侧君看他乖觉,又起身去看他写得东西,议论道“男孩子学写字就为了不做个睁眼瞎,少一天天作妖学那些勾栏里的写诗,莫得让人轻贱。”
怀舸气得都要原地爆炸了,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谢徐侧君教会!本公子身子不适,飞廉送客。”
飞廉把徐侧君送走,怀舸叫大家把门窗大开,好一会儿才散了味道。当晚躺在床上,又开始发热,右丞相执勤到晚间归家赶过来看他,发觉病情反复,又急又气,请郎中看过,又喂过药,喊望舒来仔细询问了白天的事情,下令禁止徐侧君再来飞鸿馆。此后又是三天三夜,病情反反复复。等到烧终于退下,右丞相又被委以重任去督察河道防汛期的工程。
然而,我们的主角卿怀舸只是在梦里面回忆了一番。
从一个男婴呱呱坠地,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只看了一眼就撒手人寰。
再到长到三岁,母亲娶了侧君,虽不曾忘却,爱也被分少了。小小怀舸一直很听话很乖巧,读诗书尚礼仪,却也有自己的叛逆,悄悄地打拳,想要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五岁被娘亲带入宫宴,认识了很多同龄的小孩,娘亲的同僚都夸他可爱,还问他喜不喜欢自家的小女娘。小怀舸躲到娘亲的腿后面,探出头来只是笑。
宫宴上孩子们在乳父的照看下一席,八皇女非要挤在怀舸身边坐,还问怀舸,长大了嫁给她怎么样。小怀舸说,“为什么我要嫁给你,不是你要嫁给我。”
八皇女气了,“因为你是男孩子。”
旁边户部侍郎家的小丫头机灵,赶忙圆场,“八殿下,阿舸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然后孩子们都笑起来。
可是梦里面上帝视觉的阿舸觉得不对,为啥,男孩子要嫁人,不是女孩子才嫁人吗?
八岁元宵节,一早阿舸就打扮成丫头的模样,胸前揣了两个早餐吃剩的包子,穿着好不容易搞来的小丫鬟服装,准备出门去。娘亲要执掌宫宴无暇顾及他,只得自己出去游玩。
出门后借故支走了随从小厮,自己边走边玩,看着街上叫卖的女娘,偶尔走过的戴着斗笠的男子。少有男子抛头露面,除却生计维艰的老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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