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1/2)
“就在那边, 他们从这个巷子里走进去, 又绕了一圈走出来, 然后往这个方向去了。”夜晚, 埃迪指着一个漆黑的小巷子说。
竟然会特意绕一圈再往回走。看样子是在确认自己身后究竟有没有跟踪者, 对方显然也是老手。
“为什么你没有走进去,却知道他们在里面绕了一圈?”
“我也不知道, 在那天晚上以后……我……我变得有些奇怪, 只要我愿意,可以看到物体上留下气味的痕迹, 就像是干燥的地上刚弄湿的水痕, 而且有各种各样不同的颜色, 如果时间间隔很短, 连空气中的味道我也能看到, 有风的时候好像水里的墨滴一样扩散。”
埃迪并不知道这就是狼人的天赋“气味视觉”, 但不妨碍他很快熟练地掌握了这个能力。
无论那些监视者如何反复走,把短短一小段路绕出九曲十八弯的效果, 埃迪也循着最便捷的直线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此时, 房子里的两名男人正大嚼着街头买来的烤羊肉和面包,就着艾尔酒送下肚,不知不觉已有几分微醺。
“我还以为这份活计比我们的老本行轻松许多,没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早知道如此,我们应该向那家伙多要点报酬。”
“太对了!这地方巡逻的警察多得和腌沙丁鱼桶一样,我只不过在街上转了一会, 一个‘蓝皮男孩’就冲我直吹哨警告,原本以为只是看住一个小娘们,弄得比做贼还难!”另一个男人吨吨吨灌下几口艾尔酒,也对伙伴大倒苦水,紧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心有余悸地说:“不过挖尸体也变得不太容易了,昨天‘醉汉文森特’和他的朋友开启了一座新下葬的棺材,你猜怎么的?为了防我们这行的,墓主人在棺材里安装了机关,启棺盖的时候就会拉响引线,结果里面隐藏的一个微型火|炮般的玩意把文森特脑袋都轰掉了,声音还引来了墓园的看守,结果他的朋友一个都没跑掉。”
“你说的也对,看一个人总不至于会丢了命……就是不知道勒普顿医生究竟是怎么想的,叫我们三兄弟来这里跟踪一个女仆,如果他不是我们的老主顾,给钱也痛快,我几乎要以为他是打算羞辱我们。”
“那女仆只是次要的,关键是那孩子!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要密切注意她们的行踪,如果条件允许,那女人可以放着不管——只要有机会带走孩子!”
聊着聊着,楼下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格罗夫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明明还差一点到交班的时候……”
“那小子最是好逸恶劳,每次有什么活干,总要找机会偷懒,要不是他刀子使得不错,我都不想和这种家伙搭档了。”
那人说是这么说,可还是拿上了武器才去开门,这个时代的盗墓贼被抓到都是要绞死的,也难怪活下来的特别凶悍和谨慎。
门外,他们的同伙格罗夫僵硬地站在那里——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背后的刀子顶着他不得不慎重。
“你这家伙,又没到时间就溜回来了……”
在格罗夫背后拿着小刀的埃迪借助男人高大健壮的身材完全遮蔽了自己,即使在他背后看来,任谁也想不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能够逼迫一位壮硕的亡命之徒驯服地按照他的意愿做事。
屋内的盗墓贼在夜色中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影子,只是骂咧咧的打开门并让出位置。
紧接着,他眼睛一花,后腰脾脏的位置就被什么尖尖凉凉的东西抵住了。
“你这个叛徒,竟然出卖了——”盗墓贼愤怒地骂着,却突然发现只是一个孩子在威胁着自己,而格罗夫却面有惧色地站在那里,也不上来帮忙,而且他靴子 里没有一贯藏在那里的匕首突出的形状,难道那孩子手中的匕首就是他的武器?想明白这个关节,屋内的盗墓贼难以置信地震声说:“你这个废物,竟然被个小鬼缴械了?!”
“头儿……这不怪我……”格罗夫吞吞吐吐地辩解,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总觉得那小鬼头眼睛里有种奇异的魔力,只要对上它,就被猫盯住的老鼠一样,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就连伦敦某个凶名赫赫的帮派最心狠手辣的打手、据说8岁时毒杀了自己继父的“恶魔小子”都没这么大压迫力,眼前这诡异的小孩子难道是自娘胎里就开始杀人?!
很快当那孩子的视线看向盗墓贼头子,后者同样和格罗夫一样四肢发软,背后一片汗湿。
狼人的眼神压制能力可以瓦解猎物的反抗意志,这是铭刻在灵魂的烙印,尽管人们已经不再居住在森林和荒野,但在祖辈传下来的睡前故事中仍然充斥着狼的传说。即使从未经历过刀耕火种的蒙昧时光,在狼人的凝视下,人类仍旧可以回忆起记忆深处的景象——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铁还未被人类驯服,先民在漫长的黑暗时代总是被这种怪物猎取,残留的恐惧随着一直随着遗传基因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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