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当时惘然(1/2)
第二天早上,发现关在柴房的刘金力竟然逃了。给他服用的药,按照正常来说,至少会睡到今日傍晚才是。难道是同伙来了?
中午晓星尘下楼让小二添一些热茶。饭余茶后,三五成群的人总免不了用些时下的事件来显示自己博闻。
那些谈论,让晓星尘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手掌:他们谈论的是刘金力死了。在昨天半夜时候,死在官道之上。死相极为凄惨。遍身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左手是被什么钝器敲得粉碎。想象到昨天似乎半夜出门了的薛洋,不知心中从何而来的郁结。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薛洋面前了:“你与刘金力之间的纠葛我听说了。刘金力昨夜被杀了,是你做的?”
“死了?他倒图个干净,不然我绝对让他后悔出生过。”
“难道不是吗?那歹毒的手法。”
薛洋眼睛突然变得犀利,“你若是已经判定是我杀的,又来问我做什么?”
“还有这个图纹,应该本身有痣吧?这身体就是阿宣的是不是?”他指着自己的手腕。
“哼,这种体表特征我有的是办法消除掉,不过是挖了颗痣,抹上些药,再遮上颜料,不是完全看不出来吗?”
“你是不是也杀了他?”
“是啊,你说的都对。刘金力是我杀的,阿宣也是我杀的。而你现在用着我杀了的人的躯舍,感觉怎么样?”
“薛洋,我本来还以为,你终于改邪归正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丧心病狂!”
“都说正邪之分,势不两立。所以,道长才如此一身浩然正气排斥我这妖魔歪道?”薛洋懒洋洋的笑着。看起来不在意的样子。眼中的黯淡却一闪而逝。
“你……”
“所以,你是准备再抓我去一次金麟台,再审判一次吗?”
即使许多年过去,仅因为这话,晓星尘觉得那时的一切都突然历历在目。当年晓星尘自栎阳横跨三省到达夔州之时,还未来得及打听,便听见繁华的大街正中有打斗的声音。走近一看,周边的摊贩们咬牙切齿又轻车熟路地避开在两旁,货摊被掀成一片杂乱。十几个少年、青年正躺在四处,哎呦哎呦的喊个不停。于是那个站在最中间的少年人就格外显得“鹤立鸡群”了。身上的鞋印还紧贴着不少,脸上也挂了彩,左眼肿成核桃。看起来比躺着的人伤势还严重,却只听见那少年人用特有的变声期的声音说道:“打得服不服?都给老子滚起来,叫爷爷!否则老子就接着打。”狠狠踢了离得最近的那个人一脚:“老子薛洋才是这夔州的霸王,谁他娘再来挑事,老子就把他剥光挂城门口!”说着,又要再踢一脚。晓星尘身形一动,拦住他的脚。
实在难以置信,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耍狠斗殴手到擒来不算,还是常家灭门惨案的真凶?
“你是薛洋?”看着这个嘴边只长着一圈绒绒毛的少年郎,不得不再确认一次。在看到他左手之后,心中却已是十分确定。
“哪个不长眼的……”这时才回过头,用未受伤的眼睛看着眼前之人,收起脸上的凶恶,笑眯眯地说:“哟,是你呀?”
晓星尘不记得自己是否在哪里有见过这个少年。只是问了句:“你是不是灭了常家满门?”
“常家?栎阳的常家?啊,是呀。不是挺好玩吗?”
“好玩?”晓星尘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现在和我去金麟台,当众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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