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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他早已酩酊大醉,被人伺候着送回东宫。
苏婉灵早已倦了,见宫娥将拓跋寔安顿好后,便也想自行回宫休息。转身想走时,却被身后醉鬼用力扑倒。
拓跋寔满身酒气,手劲却奇大,用力抱着她,喃喃低语:
“婉灵,别走,陪我好不好……”
“你醉了。”苏婉灵并不如何在意,只当他醉糊涂了,伸手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抱得死紧,根本推不开。
有些不耐的避开一些距离后,她勉强耐着性子好言相劝道:
“阿寔,放开我,我累了,想回宫休息……”
“我不放!”拓跋寔却是反应奇大的打断她的话语,而后将头埋进她温暖的颈窝,呼出的气息灼热而烫人。
苏婉灵不适的□□了一声,正想说话。却感到一个细微的痛感,怔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竟是阿寔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力道很轻,像是刚长牙的狼犬在磨牙一般,不疼,只是有些痒。
苏婉灵被他咬的好生不自在,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阿寔,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记得你明明不是属狗的啊。”
“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属于我的印记。”拓跋寔分明已经醉的不轻,这句话却仿佛说得很清醒。苏婉灵不由怔了怔,低眼却只看见拓跋寔乌黑的发顶,一身酒气熏得她都有些微醺。
她陡然就觉得全身不适,正想说阿寔你别闹了,却感到颈侧的力道突然加重了许多。
拓跋寔用尽全力狠狠咬住她颈侧,力气大的仿佛她都能感觉到牙齿渗入血肉的声音,混杂着某种让人心悸的意味,竟让她一时之间忘了呼痛。
苏婉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顿时便感到脖颈处那一块仿佛撕裂般的痛楚,狠厉而决绝,仿佛想把某些东西植入她的骨血之中。苏婉灵几乎是立时就痛的尖叫出声,手脚并用的想去推开身上的这个男子。可不管怎么努力,也推脱不开。而她只觉得这种痛锥心刻骨,如慢性的毒,一点一点透过被咬的地方,渗入四肢百骸。而后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她惧怕这种感觉,所以只能拼命厮打身上这个男子,想把他从她身上推开!
但不管如何推拒,都不见丝毫成效。即使用尽全力,她依旧逃脱不开他。苏婉灵觉得自己殷红的血从自己脖颈处慢慢流了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慢慢流失。她不再挣扎,几乎都要升起一股绝望来。拓跋寔却突然放开了她。
男子静静望着她,一双丹凤眼里醉眼朦胧,酡红的双颊却显露出几分年少时的稚气。苏婉灵亦狠狠瞪着他,正盘算着要怎么收拾他,便见他蓦然笑了。
他本来就醉的不轻,这样一笑更是东倒西歪。苏婉灵用力一推,便把他从她身上推开,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他却还是在笑,好看的丹凤眼里一派醉意朦胧。就算摔得疼了,亦只是傻傻笑着。
苏婉灵看着他这一副醉鬼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狠狠锤了他几下,不快的怒吼:
“你以为喝醉了就能随便咬人吗!你又不是狗!!”
“婉灵……”他还是笑着,痴痴傻傻的叫着她的名字。不一会儿竟闭上眼,沉沉睡去。面对一个睡得如死猪一般的醉鬼,苏婉灵再生气也不好意思施暴。只能狠狠咬牙,见拓跋睡梦中竟还磨着牙,便更是让她一腔怒火浇的只剩苦笑。
起身狠狠踢了他几脚,见他依旧没反应,最终她也只能抱怨的嘟囔:
“很痛的好不好。真不枉你一副好牙。”说罢,叹了口气,却还是把他拖上牙床,给他盖好锦被,才起身离去。
而当她离开以后,牙床上明明已经睡得正香的男子却蓦然睁开了眼。静静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男子苦笑着叹了口气,唇齿回味间,却只有那两个字:
“婉灵。”
翌日,苏婉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梳洗。恹恹用过早膳后,便有宫娥来请,说是大王在御花园设宴赏荷,招待秦使。
苏婉灵看着现在左右无事,便跟着小宫娥去了。到了以后才发现来得太早,除了几个在布置赏荷宴的宫侍太监,便再无其他人了。
她闲的无聊,只好走到荷塘边,蹲在那儿数荷花。正数的起劲,冷不防却听见一声笑语:
“太子妃好兴致,只是塘里荷花如此多,不知太子妃数清白了没有?”
苏婉灵一惊回首,便见苻坚穿着身银红锦袍,手中依旧是那把六角合欢扇,半遮着脸,似笑非笑。
人妖!!苏婉灵在心底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面上却还是要带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英俊男儿,她客套道:
“王爷好。”
苻坚只对她眨巴眨巴眼,毫不客气的便坐在她身旁,手中六角合欢扇轻摇,勾着唇笑问道:
“太子怎么未和太子妃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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