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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密谋划太子妃逃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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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山办事颇有些效率,不过一月余,便遣人来告诉苏婉灵事已办妥,现只欠东风,便能安然无恙的将她送出宫去。

苏婉灵颇感慰怀,这些日子便称病窝在朝凤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拓跋寔来看过她几次,但都让她以妾身病重恐有不洁给打发了回去。

拓跋寔亦无法,只能每日在她宫门前站上半柱香的时间,而后打道回府。

很快秦使将要回国,苏寒山悄悄遣人来告诉她,他会趁着秦使回国一片混乱时,设法将苏婉灵送出宫去。让她现在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苏婉灵淡淡应下,依旧称病不见外人。

八月初七,秋分。

雨蒙蒙的下了一日,秦使与这天告辞回国。

什翼犍率着大臣王子皆来送别,做足了东道主的样子,很有国君风范。

苻坚以清酒三杯敬之,端的是风度翩翩,英姿飒爽。

代国大臣夹道欢送,苻坚骑在枣红色骏马上,微眯着眼看下去,却不见那个女子,唯有拓跋寔一人独独站在那儿,抿着唇,俊美无双的面容有几分浅淡的憔悴。

苻坚心底暗笑一声,面色却不动分毫。又和什翼犍客套了几句,便率领着一众秦使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送走秦使,什翼犍在虚华宫设宴,殿请代国大臣。

苏婉灵依旧称病不曾出席,拓跋寔便带了苏婉嫣同去赴宴。不曾想歌酒正酣,却见宫侍急急忙忙来报:

“不好了,陛下,太子……”

“怎么呢?”什翼犍正是得意之时,冷不防见人冒冒失失闯进来,顿时有几分不喜。

却见那宫侍跪地不断磕头,说话虽然有几分颤抖,但好在还说的清楚:

“是,是东宫,东宫走水了……”

拓跋什翼犍脸色大变,下首拓跋寔已经站了起来,也不顾什翼犍还在,厉声喝问:

“你说什么!?”

“东宫走水了……”

“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拓跋寔厉声喝问,那宫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拓跋寔干脆不再理会他,只急急向什翼犍告罪离席,便急急赶往东宫。

好在虚华宫离东宫并不远,拓跋寔赶往东宫时,便见熊熊大火已快烧到正宫。一旁灭火的宫侍说这火烧得稀奇,竟是从太子妃所在的朝凤宫烧起来的。

拓跋寔一愣,几步就想朝里冲。却被身后紧跟过来的喜宝死命抱住:

“太子,使不得啊使不得!!”

“放开!!”拓跋寔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大力想甩开喜宝,无奈却被他死命抱住,怎么也甩不开,眼看着火势越大,拓跋寔一双俊美的丹凤眼都有些微微的发红,咬着牙,有些颤抖的道:

“放开我!婉灵,婉灵在里面!!”

“太子,太子你冷静些。这火来得蹊跷,太子妃如此精灵剔透的一个人,未必还会在里面的。说不定早逃出来了……”

“逃?”拓跋寔似乎被提醒了什么,本来几近疯狂的面容有了几分清醒。冷冷望着东宫里的熊熊大火,他喃喃自语:

“对!她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在得知一切后什么也不做!”

“太子殿下……”喜宝看着眼前男子有些陷入疯魔化的表情,有些害怕的换他。拓跋寔却是怔怔望着大火出神,片刻,才沉声吩咐:

“去把羽林军都给我叫来,再把我的青玉弓取来!!”

喜宝见他表情凝重,不敢耽误,赶紧跑去办了。

等事情都办妥后,拓跋寔带着羽林军便赶往东宫后门,果见苏婉灵带着夙瑶正想逃出宫去。若自己晚去一步,想必她们早已跑了。

苏婉灵也看见了他,却只是无声无息的笑了。身旁的夙瑶似有些害怕,喃喃唤她:

“太子妃,我们……”

“我们逃不出去了。”她接过她的话头淡淡说了一句,便见重重黄金甲后拓跋寔一身玄紫衣装,左手持青玉弓,右手握羽林剑。端的是绝代风采,衣袂飞扬。

他静静看了她良久,半晌才一字一顿的问道:

“婉灵,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不逃?”她反问他一句,却见他俊眉轻蹙,似痛心至极,片刻才有些迟疑的问她:

“跟着我,做我的太子妃不好么?”

苏婉灵听见这句话,几乎要冷笑三声。笑自己的无知天真,笑拓跋的惺惺作态。所以最后,竟真的笑出声来:

“跟着你!?拓跋寔,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卑鄙小人!才能一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我跟着你!?做你的太子妃!?只怕朝阳他在天有灵,泣血三尺,也万万不肯再原谅我!”

说完这句话以后,却见对面男子的面容稍有些变色,唯那一双丹凤眼依然清俊,直直看着她,似深情无限:

“原来你已经知道他死了。”

“是啊!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他是死在你和你父王这两个卑鄙小人的手上!我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骗我!拓跋寔!这两年你惺惺作态,做的那些好事!我全都知道!!”

“是!我是做过很多事!可天下人都有资格来骂我!只有你苏婉灵没有!”拓跋寔狠狠指着她,俊美的脸上露出个仿佛痛到极致的神色,颇为狰狞。

而她对面的女子只是笑,放肆的,不顾一切的大笑出声:

“我没有资格!拓跋寔!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说完这句话,苏婉灵手腕一翻,便见一把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弯刀已经横在她如玉的脖颈前。

她冷冷看着他,明明恨到极处,却又痛快无比:

“放我走!”

“不可能!”男子几乎想也不想的就立时回道,而眼前的女子只是笑,笑容凄绝而悲伤:

“是么?”她淡淡说着话,手中的刀已入肉三分。殷红的血顺着繁复的刀纹缓缓流下,似一场祭奠悲歌,永无尽头。

站在她对面的拓跋寔却只是缓缓闭眼,突然拉弓上弦,玄铁的剑心直直对准女子的眉心。蓦然却露出个无比温柔的笑容来:

“你若真想死,不如死在我手上。”

说罢,弓已拉到满弦,一触即发。

苏婉灵看着眼前杀气逼人的俊美男子,似在权衡他是否真的狠得下这个心。微一恍神,对面男子的弓箭已换了势头。竟是直对着她握刀的左手,一箭羽林剑放的又快又狠。

她猝不及防,只看见锋利的箭心直直对着她而来,竟是忘了反应不躲不避。回过神来时,箭心已穿透她握刀的手腕。入骨三分,却是卡在她脖颈旁侧,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失力的垂落下来。她只觉得手腕疼得厉害,眼前男子却似已经完全放下心来,淡淡对着身旁的羽林军吩咐:

“抓住她。”

几人蜂拥而上,将她五花大绑。她完全失了反抗的能力,那一箭似把她最后积蓄的那点力量也消耗殆尽,现在的她不过是我为鱼肉,任人刀俎罢了。

待他们将她重重绑好后,拓跋寔才深情款款的走上前去。静静看着她,男子俊美到肖似女子的面目仿佛含了无限深情,她却只觉得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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