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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流水一般的过着,转眼便过了两月余。苏婉灵偶尔都觉得。就这样,在这里慢慢消磨了余生。同苻坚一起,也未尝不可。
不过近来,玉雕坊的几个姑娘却似乎对苻坚颇有些兴趣。本来也是,苻坚长得英俊,气度又不同常人,谈笑间,尽是数不尽的风流潇洒。有姑娘对他倾心,也属常事。
所以这些时日,苻坚身边便总是围着一大堆莺莺燕燕,有时苏婉灵都能闻到他身上透出的脂粉香。
不过晋朝民风虽颇为开放,女子却还是矜持娇羞,所以即便有意,这事亦不好亲自开口。几个姑娘都等着苻坚先向她们开口,可惜苻坚至始至终都是一副你自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面貌,倒是真真急坏了几个芳心暗许的小姑娘。
所幸苻坚身旁还有一个从来同他形影不离的‘亲妹妹’,有人便把心思打在了这上面。
这日与苏婉灵一同做工的迟小鱼就有几分别扭的找上了苏婉灵,女子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了小鱼结结巴巴的一番话后才反应过来。
这迟小鱼生的娇小玲珑,是典型的南方女儿的温婉娇娆,说话亦是轻声细语的。苏婉灵平素虽和她接触不多,但见她虽害羞却还是殷殷相托的模样便在心里升起了几分好感。
只点头应承下来,于是这迟姑娘便不甚感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点心算做一点答谢。
苏婉灵吃人嘴软,自然要与人方便。只拍着胸部对小鱼承诺,说此事包在她身上!而后心中一直在思虑着要怎样帮迟小鱼,才能周全。只是可怜苻坚还不知道,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竟被人几块点心就给卖了。
傍晚做完工后,苏婉灵只觉得全身倦累的厉害,便回房休息。坐在外间的石凳上,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她也不用茶盏,只就着壶嘴咕噜噜的喝起来。正喝得起劲,便见苻坚提着一坛酒悠哉悠哉的晃了进来。
还隔着老远,她就闻到了酒香。苻坚难得带回这么好的酒,女子当即便有几分惊讶,开口问道: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酒。”
“不是买的。这是我和酒庄老板赌棋赢回来的。”
他话音一落,女子刚含进嘴里的一口茶便天女散花似的喷了出来。苻坚有些嫌弃的给她个白眼,苏婉灵只当没看见,开口颇有几分惊讶的问他:
“酒庄的何老板棋艺可不差!连我都是他手下败将,你怎么可能赢得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苻坚很是得意的瞟了她一眼,一双桃花眼里满是自得:
“那何老板棋艺的确不差,只是棋风稳健,中规中矩,步步精于算计。我今天和他赌的是快棋,一炷香一局。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算计,自然就一败涂地了。”
看着眼前男子如此洋洋得意的神情,苏婉灵却只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不知是什么感觉的害怕来。苻坚也不过只见过她和那何老板赌过一次棋,区区一盘棋而已,他就能这么精准的就抓住哪里是他的弱点。
而后又抓着他的弱点,选快棋赌棋。打蛇打七寸,狠狠的打向他的软肋!
如此毒辣的眼光、雷厉风行的手段,当真骇人至极。
不过有坛白喝的美酒,也算是一桩美事,便还是不要在乎这么多了。
苏婉灵静静想着,苻坚已经招呼她过去坐。手脚麻利的拿出酒觞,给两人各斟上一杯。两人就着院中落日的余晖,肆意谈笑,也好不清闲自在。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苏婉灵便想起今日迟小鱼的殷殷嘱托,干脆便趁着这时顺口说出来:
“苻坚,你在秦国可有婚配?或者心上人么?”
男子听见这话却是奇奇怪怪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有些似笑非笑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对我有兴趣么?”
“……”苏婉灵默然好久,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笑道:
“没事,我就随口问一句,没旁的意思。”
“是么?”男子倒似有几分怀疑,微眯着一双微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真没别的意思。”
“是啊。究竟有没有?”女子不依不饶的坚持不懈继续问,于是对面的男子便轻笑着垂下了眉目,他的声音似乎也含了一丝轻渺的雾气:
“没有呢。”
“真没有?”
“真没有。”
听见男子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苏婉灵才放下心来,微微勾着唇露出一个笑来。她的心思却早已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苻坚既在秦国并无婚配,又没有心上人,看来小鱼希望也多了几分。
她犹自想的出神,却忽略了对面英俊男子略有深意的那双桃花眼。
两人又喝了一会,苻坚的兴致就似乎冷了下来。苏婉灵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自然也不会拉着他不放,两人便各自散了。
梳洗后,依旧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同室异梦。
翌日,苏婉灵醒来时,房中便早已不见苻坚身影,想必是早些时候醒来做工去了吧。
苏婉灵也不太在意,只利落梳洗了,进工坊去了。
到了以后,便见小鱼羞答答的挨了过来,女子小小的一张脸上颇有几分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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