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灵台山脚下,外门的小和尚正在认真的做着晚课,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他赶忙从蒲垫上站起冲出门外,只见四匹高头大马,停留在山门前,晚风吹过,马匹朱色的鬃毛随着风速来回摆动。
马匹上是几个一身武士打扮的黑衣人,虹影和墨影混在一起,带着一种肃杀的气息。他一个激灵定在了原地天人交战了一会,才稳住了心神正踌躇不前,其中一个黑衣人下了马,直接走到小和尚面前,屋内的烛灯很亮,迎面照在了来人的脸上,只看来人身材健硕,尤其一双似漆的眼睛,闪烁出狡诈的锋芒。
来人上前做了个抱手礼,用粗糙低沉的的声音说道:“这位小师傅,我们乃镇国侯府的护卫,奉世子之命前来接世子妾侍桃姑娘的。”
小和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口中的世子妾应该指的是刚刚来的那位明艳姑娘,才回道:“这位官爷,还请几位门内稍作休整,允小僧我飞鸽传信上山。”
黑衣人嘴角微咧,露出了个冷笑,“不麻烦小师傅了,我们自会上山去请。烦请师傅带路。”
“这,不合我寺规矩,而且师傅有命,这外门断不可离人啊。”小僧人面色为难。
“哪那么多废话,你自当带我等前去,我们乃镇国侯府侍卫又是奉世子之命,有什么怪罪,世子自当会和你们方丈说的,怪不到你身上。”领头的黑衣人身后一个身材颀长黑衣的人在马上嚷道。
小和尚被这一嗓子喊是直接懵在了原地,这退还是近一时也拿不住注意。
一抬眼就瞧见领头的黑衣人露出了个鬼气森森的笑容,目露寒光的直盯着自己,自感到脖颈一凉,咽了下口水,心中升出了几分惧意和疑惑来。
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直接下了门,四个大汉直接站在了山脚外门前,月光的银晖洒在他们几人背在身后的银色刀鞘上,反闪出冷冷的寒光。
刚在马上说话的黑衣人甚至直接一把拎起了瘦弱小和尚的衣领,直推到了山路前,“快点带路,老子们还要回去复命。”
福华寺内,了然带着桃夭夭从后门走了出去,这后门正设在寺庙最后方的进斋堂里,一般的香客是到不了这个位置的,自是不知道这福华寺内的暗藏玄机。
桃夭夭环顾着堂内后院的一个漆木板门,门上尽是斑驳的锈迹从远看门前还近是枯黄的野草,整个小庭院就像荒废的一个旧宅子,丝毫看不出这会是通往其他三庙的唯一通道。
了然从衣襟掏出了一把长银钥,翻开了木门下方的地锁。桃夭夭跟着了然走进了门后的小道,小道两边尽是郁郁葱葱的藤蔓,显着一片生机,走了半晌来到了一片山谷,几棵高大的松树在盘旋曲折在山中,像条蜿蜒的浅色衣带,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
“了然大师,这青山绿水的,环境颇雅啊。”
“桃施主,前面就是后山的戒堂,有道小门直通山脚,老衲已安排小僧和带施主下山。”
桃夭夭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对了然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个和十礼说道:“桃夭夭再次拜谢了然大师”
“只是,施主,这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你一个女子要逃离这偌大的庸国境内,不是易事啊。这人生四苦,唯这贪嗔痴最难割舍,希望此遭后司马施主能够顿悟,也不枉那几世功德。”了然说着,闭上了布满皱纹的双眼,长叹了口气。
“大师,桃夭夭知道这孽缘宿命不是逃就能了结的,我这从后门下山是因为实在还要要事在身。只是,世子派的人估计要到山脚了,桃夭夭心中有愧又给你们无故增添了俗事。”
了然挥了挥手,打断了桃夭夭的话语,“阿弥陀佛,桃施主还是赶快下山,望自珍重吧。”
福华寺门前,释安带着一众僧人迎了上来,看到四个前来的黑衣人,眉头深锁,站在了门槛外。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一把扶住了一边颤颤巍巍的小和尚,并恭敬有礼的抱拳作揖道:“这位小师傅,我那兄弟性子急了些,但事出有因,刚多有得罪了”
小和尚看到自家门僧,听到这话顿感如临大赦,他赶忙抽出被虚扶的胳膊,面容僵笑了几下,匆匆的跑到释安面前,“释安首座,这几位自称是世子爷派来的,我和他们说了需要提前传信禀告。”小和尚有些委屈兮兮的说道。
释安微微颔首,让小和尚退到身后,才上前跟来人做双十礼说道:“几位施主,竟然是侯府的派来的贵客,烦请将腰牌借来一看。”同时伸出有些干瘦,骨节分明的手心。
领头的黑衣人面色一冷,眼底划过一丝杀意,这寒光让人不寒而栗,释安身后的几个小和尚都不由心悸了一下,释安面色不变,沉着冷静的盯着黑衣人的寒眸,眼中尽是淡然脱俗。
“释安大师。”黑衣人压低了声音,用只有释安听到的音量说道:“我等是侯府的护卫,平时是暗中保护主子的,这竟然是暗中,您应该懂得,自是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规矩,腰牌什么的并未佩戴在身。”黑衣人看着对面这个有些仙风道骨,气质出尘的老和尚,眼角微眯,转瞬收回周身的寒意,嘴角微咧了个弧度,确不带笑意的一字一句回答道。
“阿弥陀佛,侯爷与我佛门长结善缘,与贫僧私下也有过几分相交。既然如此,不知世子此番有何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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