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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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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府中撤了半数的护卫和仆婢,桃夭夭将院内烛火点的通明,并将房门锁上,用被褥制造了个榻上有人的虚影。本就偏僻的绕梁轩周边的道路庭院更是显得越发寂寥静霭。

桃夭夭将床榻下面的夜行衣取出并换上。小心翼翼的蹲在围墙下,谨慎地等待半晌确定没人后,一个轻功在夜色中一闪而过,离开了侯府。

华京最繁华的街市莫过于正安大街,正安大街东临城东街,西临镇国侯府位于的长福路,这从长福路到锦绣雅斋必须经过正安大街。第一次出府她一不确定二又有司马祁华相助,只得从正门离去。但之后熙熙攘攘的正安大街人多眼杂,即使是夜间桃夭夭也极其担心泄露了行踪。

今天这繁华热闹的朝暮灯会反而是她行动的好机会,而且他确实记得今晚司马祁华会和安然郡主约在那静姻河游船,前两世她还因此和司马祁华闹过别扭,但事后才知道他那是在暗度陈仓。

桃夭夭躲在了城墙外一棵百年古树的荫处,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撬开了一块最底的红砖,并将一身夜行衣脱下放置其中,取出了红砖内放好的面纱和包袱。脱下黑衣外袍的桃夭夭一个流云双飞髻,一件粉蝶流花锦缎长裙,宛如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打扮,大庸的乞巧盛会所有未出阁的少女均要脸带面纱,这是她早就备好的。

然后,她乘着不注意,混到了人流中。在到正安大街,灯光辉煌,人潮拥挤。再加上夜空中焰火弥漫,街边挂满了各色的花灯,颜色鲜亮而美丽,一片流光溢彩的景象,

她带着面纱跟着成群结队的少女人群后,来这现世几个月好像都未曾见到这样的光景,她感到有些被迷了心神,恍惚间回到了烟国那个无忧无虑的孩提时期,一时思乡情切的哀愁动容涌上了心头,她强忍住眼角的酸意,尽量的减少存在感在人群中不显眼的随波逐流。

很快,桃夭夭到了锦绣雅斋内院里找到了之前在郡王府拿到的带有桃花徽记的信件。今夜,城中少女大多会到静姻河畔放花灯,桃夭夭也手拎着一盏鸳鸯灯盏,缓缓的跟着人流。

静姻河畔绕城而居,横跨整个皇宫城墙下游,夜幕飘然,灯影里的河流中影影绰绰停着一艘船舫,流苏般月光,摇摇曳曳倾泻满舱,船艄隐约可见一杆风锦,放眼望去,这锦上写到:“邀月舫”。月舫深处传来阵阵清雅的古琴声正和着女子那清婉的悠扬小调,仿佛在这如画的风景里诉说着暧昧芬芳,听得岸上的人都止不住的感到心底一阵酥酥麻麻。

“哎,你知道这船上是谁啊?这船可真漂亮。”

“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是司马世子爷的私船,据说那上面邀请的可是安然郡主。”

“啊,好浪漫啊,去年祭天巡游的时候我就远远见过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身边的几个路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桃夭夭只感到浑身一阵焦躁。心想司马祁华这世子排场倒不小,你既有天作之合的良缘何必把我虏来?转念又一想,这神魂被桎梏,反复轮魂,说不准他也烦了。想到这,桃夭夭面色一白,眼眸晦暗不明,心尖仿佛被什么拨弄的酸酸疼疼。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放着书信处的胸口,悄然无声息的到了桥底的停泊处,将身体藏在了桥体的背光处,今夜这静姻河只有邀月舫这一艘行船,码头也有数十个官兵看守,他们借着朝暮灯会约会的事情,桃夭夭上辈子是知道的,但不同的是那会他们相约的地方只是普通的一艘游船,且并未如此高调的承河独行,她摇摇头觉得这真不像司马祁华的行事风格,可能这世有什么变化不成。

第三世的时候,那时的赵老将军早已经是烟国第一元帅,赵帅党羽谏言主站,皇上又好大喜

功重武轻文,一时庸烟势如水火,交战不休,边疆百姓苦不堪言。

而当时的桃夭夭因为提前知晓前两世的结局所以根本就没有和司马祁华桃林相见的一幕,两人基本寥无交集。后来庸军来犯,她随赵志阳征战沙场,在战场半年后才真正意义上的与司马祁华打过交道,不过那时一个是少年带兵,意气勃发,荣耀满身;一个已嫁□□,随夫出征,不让巾帼。

如果按这个时间线推算现在正是两国对垒的第四年,那时的烟国经过几年征战,国库早已入不敷出,一时内忧外患,临北的17座城池均被半数征讨占领,眼看入了玉雪关往南500里就要直捣黄龙了,朝中一时人心惶惶,烟王从一个意气风发自予雄韬武略的壮年君王,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

中秋过后北方的一些城池就要开始提前御冬了,第三世就是临近年关的时候,赵志阳战场负伤暂回玉雪关修养,而她正率领着1万将士驻守在南北交界处的玉马县,可惜南方的将士未领略过北方刺骨的寒冬,一时饥寒交迫笼罩在大半个军营上,寒冬腊月除了寒冷,更难熬的是粮草的供给不足。终于,第五年开春的时候,大烟君王自愿割地让权利,从此烟国覆灭作为大庸的附属国,改名为烟都。

这世的事情发展几乎和第三世完美重合,其实当时所谓的粮草不足,溃不成军都是给敌军造成的表象,实际她率军一到玉马县,就带了分队夜探庸境临州,临州设有三军总把,当时她是假冒巫瓦国的刺客,假意与正在玉马县的自己私交汇合 ,破坏那时野心勃勃欲与巫瓦盟交的庸王意图,从而让两国起了间隙,同时她还派人在水源下游下毒,妄图达到一箭三雕的效果。

可惜,那世的自己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庸军围剿,血洒临州,惨遭屠戮。而这世不同的是,她被俘虏后并没有当场被诛,而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大庸都城侯府,也不知道这庸王是想证明怎样的容人之量,还是觉得她一个弱小女子搅不得天,翻不了地,太过胜券在握,竟然没有杀了她。这也是她一直还没有想明白,也不确定的地方。

她在暗处回过心神,看着不远处的月舫缓缓向河岸靠近,取出提前备好的□□向船上射去,箭弩随处即发,一箭正射到船檐的铁桅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这声响不大但在一众习武的护卫面前足以。

果然,岸上传来一阵骚乱声,穿甲携兵的护卫将月舫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墨影在甲板上一跃上了船顶,将碰撞掉下的箭弩拾起。司马祁华正走出船舱,身后跟着身穿锦缎金色绣花长裙的安然郡主。

墨影将拾到的箭弩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司马祁华的面前,这是一只长约五寸非常罕见的黑银铁羽弩,现在的连弩大多是铁质,黑银本身因其造价不菲是很多皇朝中人私用的兵器。

安然郡主看到司马祁华手中的连弩,脸色哗的一沉,但很快又恢复坦然,因为都知道他的父王也不是这大庸的平南王,随身近卫的武器大多都是这黑银打造,也只有他们漳州才盛产这种罕见的黑银。

一个侍卫统领小跑过来,半跪报道:“世子爷,今天灯会,河畔周边行人实在太多,私查实在不方便,您看要不...”

司马祁华招手打断了地下统领的话语,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说:“不用,这人不是刺客,你们都撤下去吧,不用理会。”

很快,周边的护卫近乎撤了一半,只有几个近身的侯在司马祁华身侧。司马祁华再次举起手中的箭弩端详,只见这弩的末端用黑线绑住了一小块书信,看着翻开了也只有半掌大小。司马祁华转身回到船舱中,安然安静的跟在一边,看着司马祁华手中的纸张,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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