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2）

圣诞节逐渐临近，纳特收到斯莱德寄来的礼物才惊觉这已经是平安夜的前一天了。

这段时间他和闪电侠的合作频率更低了，或许是因为没出现伤害性较高的转化人，闪电侠自己就能解决，无需在救人和制伏敌人两者之间选择，又或许是他杀死转化人的事情让对方警惕，毕竟他看起来毫发无损，似乎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威胁。

尽管那次目击者不少，能够充分证实他只是自卫。可他再到实验室去的时候，发现西斯科和凯特琳对他表现得都有些拘谨僵硬，至于闪电侠，要是对方不想与他见面，他的确是见都见不到。

纳特现在有点犹豫是否直接窃取资料，从凯特琳表现出来的比他建立的实验室的那些“科学家”高不止一筹的专业素养，让他真的心怀期望——认为这个年轻博学的生物细胞学家或许真的能解决他身体的问题。

毕竟强化药剂也只能维持他的身体的状况，而且效用似乎还在逐渐降低，纳特自然希望有能够完全解决的方法。这也是他没朝资料下手的原因，若不慎被发现他几乎不可能再寻求他们的帮助。

纳特订了今天的火车票，圣诞节回去是早就决定好的，在离开前他来到实验室。

“这是维持我的身体不迅速恶化的药剂，是一种改造药剂，‘米拉库鲁’，某种外语奇迹的意思，能大幅度增强人的身体素质以及自愈能力，甚至开发大脑。但改造者也容易被药剂影响，变得暴躁而难以控制，特别是在快速自愈能力发挥功效的时候。”

经过思考，纳特决定将强化药剂给凯特琳研究，或许能从中发现解决他身体问题的方法。不过他所剩的药剂着实不多。他抓到的转化人换来的药剂不过五瓶，再加上原来没消耗的一共六瓶，这个数量让他感觉很不安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奇迹。”凯特琳拿着蓝色的药剂，感叹了一句，很明显对此产生了兴趣，纳特的许多身体数据她都测试过，她这种研究人体生物的才更明白那样的身体数据有多可怕。

纳特的身体并不完全是受到米拉库鲁的改造，炼金药剂也有部分原因，这两种东西早在他体内混杂在一起，很难说他的强化到底是受哪者影响，或者说两者皆有。不过米拉库鲁有着非常优秀的成功者，那就是丧钟。

“你是说，你的行为受到药剂的影响？”相对于凯特琳已经一脸振奋地取样拿到显微镜下观察，西斯科明显语气有些怀疑。

“毋庸置疑，正是快速自愈才让我能保持现在的状态，而快速自愈会让我……不太稳定。”这并不完全是借口，纳特无可避免会受到米拉库鲁的影响，只是斯莱德早就直言过药剂的副作用，并从一开始就教导他冷静与克制。但，无论是纳特还是丧钟都会有某种嗜血的倾向，这大概是药剂诱发的，也很可能只是自身的精神状态导致，这种嗜血会在受创时格外明显。

“可我听……闪电侠的一个朋友说，你是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只要给钱什么都做。”西斯科将双手抱在胸前，用审视的姿态对着纳特。

原来这才是他们一直对他戒备的原因，纳特心下了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如果他们不知道穿黑黄色盔甲的就是他，他完全可以以他所计划的一个悲惨的病人的姿态与他们接触，博取同情什么的。

而不像现在，Catman虽不是无恶不作的罪犯，可着实称不上什么好人，他和丧钟一样，不在意雇主是谁，也不在意任务是好是坏，只在意有没有钱赚。尽管纳特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可这个底线对于许多人来说太低太低了，似乎到不存在的地步。

纳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他在人生观逐渐形成的童年时期并没有一个负责任的母亲，在少年、青少年时期学习的对象又是丧钟。

你能指望一个十六岁就伪造年龄参军、右眼被朝鲜军队射瞎后为军队执行过大量刺杀任务、退役后作为雇佣兵为了钱接各种任务的人是一个好的学习对象吗？

哪怕丧钟被业内给予了“终结者”的专业头衔，哪怕丧钟有“史上最伟大以及最昂贵刺客”之称，也无法给教育一个孩子带来哪怕一点帮助。

纳特十岁就开始喝酒，十五岁香烟、药物、毒品、性就开始伴随他的生活，丧钟也只是确保他的身体不会因此受到危害，可他们这种经过强化的身体已经难以被这些侵蚀。

“我的确是个雇佣兵，但我可不是什么都做，何况现在我们抓捕转化人的目的不是正好一致吗？”纳特避重就轻。

“不是抓捕转化人，只是抓捕犯罪的转化人。”西斯科提高了声音，“转化人本身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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