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1/2）

沈玉晨单手背后走到宁南阳身旁坐下，“那孩子有什么问题？”

“那天我们辨认尸体的时候, 小七说其中有一具尸体叫做卢然。我为了确认, 再次检查了一下尸体, 见那个孩子的头骨上少了一颗下牙，便问小七卢然死前是否在换牙，小七说是。但是从尸体看来，那孩子死的时候也就四、五岁, 这么小就换牙的孩子不多吧？”宁南阳轻声回答道。

沈玉晨点头说道：“的确是不多，但是也不排除那孩子换牙早。不过保险起见, 明天我们再去问问小七吧。”

“如果小七真的说谎了……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宁南阳思索着说道。

沈玉晨双手枕在头后，“这个除了他自己交代我们无从得知, 所以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 明天一问便知。”

宁南阳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一轮明月, “希望他明天可以说实话吧, 如果我们连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还怎么把他送回家安葬啊？”

沈玉晨偏头看着月光下的宁南阳，“这个的确要弄清楚，明天你起床后, 我们就找他。不过你怎么半夜跑出来了？伤口疼睡不着？”

宁南阳微微点点头，“有一点，这伤口在脖子上还真是不好受, 睡觉翻个身就疼醒了。”

沈玉晨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然后把视线移回到明亮的满月上, “忍一段时日吧，慢慢就好了。”

宁南阳突然轻笑起来，“不过我感觉这次受伤也不全是坏事。”

沈玉晨好奇地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宁南阳调皮地笑笑，“最起码因为这个伤，你还请我喝了一顿鸡汤啊。”

沈玉晨控制住自己想要揉她脑袋的手，无奈地笑笑，“你这说的我好像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样，如果你想喝鸡汤，就算是没有受伤我也会请的。以后想吃什么你只管说就好。”

“真的？”宁南阳歪着脑袋看向他。

沈玉晨轻笑着说道：“就这点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明天早上想吃肉包子。”宁南阳语气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说你怎么突然说起了鸡汤呢，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沈玉晨眼角含笑地说道。

“那你请不请？”宁南阳问道。

沈玉晨失笑，“你现在回去睡觉，我明早就让小北买去。”

宁南阳立刻起身打了个小哈欠，“是有点困了，我们回去接着睡吧。”

“嗯。”沈玉晨应了一声，跟在宁南阳身后回了屋子。此时的小北竟然打起了响亮的呼噜，丝毫没有被二人刚才的走动声所打扰，倒是宁南阳和沈玉晨被小北呼噜声吵得睡不着。

第二天小北醒来的时候，沈玉晨正坐在桌子前整理画册，宁南阳则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紧紧地盯着小北。

小北揉揉眼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啊？怪吓人的。”

宁南阳皮笑肉不笑，“看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起晚了？”小北挠挠脑袋说道，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晚啊，天才刚亮，你俩怎么起这么早？”

宁南阳揉了揉自己被呼噜声折磨了一夜的耳朵，想着小北终于醒了。

沈玉晨捏着几个铜板走过来，“你去买几个包子回来。”

“好，我这就去。”小北接过铜板，然后看了看沈玉晨和宁南阳，“你俩这黑眼圈怎么都这么重啊？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宁南阳微微翻了一个小白眼，“呵呵呵”的冷笑了三声，然后利索的躺回炕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像个蚕蛹，“小北，你今天等我和捕头睡着以后再睡。”

“为什么啊？”小北疑惑地问道。

宁南阳把脸埋回被里，瓮声瓮气地说道：“打呼噜，太吵！”

小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人累过以后是有打呼噜的毛病，那我今天最后睡。”小北说完穿好了衣服，拿着铜板出去买包子了。

沈玉晨走到宁南阳身旁，轻声说道：“现在没人吵你了，抓紧睡会儿吧，等会小北回来了我叫你。”

宁南阳熬了一夜，现在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点了点头后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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