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小男孩轻薄了?(1/2)
G3434列车以297km/h的速度行驶,时间为下午4:30,窗户上印着日漫西山甚是慵懒的余晖和神情淡然或困意的旅客。困意旅客中有陆路。
陆路坐的是二级车厢,后来因为肚子饥饿就去了餐厅,东西还没有吃完,她就靠着脑袋睡着了。反正是终点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睡。
从她上车后就一直在睡,和进进出出的任何人都有种与世隔绝的意思。由于旅途时间长,总有去餐厅觅食的旅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嘈杂也未将陆路给吵醒。
直到有水泼在了她的脸上,陆路浑身震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看到了一呆呆看着她的五六岁模样的小孩,手里正捏着矿泉水的瓶子,里面的水洒了一半,不用多问,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小孩。
陆路脸上,头发,前襟,大腿处尽是潮湿,她什么都没说,泪水簌簌而下。这可是吓坏了小男孩的奶奶,忙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孙子不懂事,他太皮了!”
“……没关系。”她声音沙哑。
其实,陆路根本就不是因为小男孩无意将水弄到她脸上才致她流泪的,就算此刻一滴雨砸在她脸上,她依然会不顾形象地哭出来。失恋和失败是同等本质,脆弱的堪比树尖枯叶,会随时坠落。
热恋时世界是五彩缤纷,失恋时是黯然无色。陆路现在看什么都是黑白的,看什么都能有情景再现的伤感。
正当她看着窗外快黯晦消沉的时候,脸上被人亲了下,扭头,又是那小男孩。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被这么个男孩子给轻薄了?
孩子是被爷爷奶奶带出来游玩的,报的老年团旅行社,大概有几十个人,带孩子的就这么一个。也没要去多远,就是去乡下的农家乐。
许是对她的愧疚,和看出她情绪的低落,奶奶邀请她一起去农家乐游玩,吃野味,晚上就可以回来。
陆路不想去,但到站的时候她没有下车,有种心里不想身体很诚实的无奈感。
她不否认,这是随波逐流的心态。爷爷奶奶很高兴,老年团内小男孩和她的代沟最窄,遂一直在她身边充当叽叽喳喳的鸟儿,他不是熊,就是皮,愣是没有歇下来的时候,不知疲惫为何物。
陆路时时刻刻觉得自己疲惫,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新鲜野味吃进嘴里都是寡淡无味,她只是放纵自己去做些事,能让她的脑子不那么空闲就好。
偶尔还能听到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围着讨论她,多大了,应该是大学生,漂亮女孩的脸上怎么可能会有失恋的样子……陆路抬头看天,天色已然暗下,远处的山重峦叠嶂,如水墨画,影影绰绰地伸展开来,时轻时重。
失恋从来都是不论贫富美丑的。
“姐姐姐姐,我知道失恋的感觉。”皮蛋凑过来跟她并排坐着,小脸认真样地说。
“你知道?”
“嗯,跟我玩的很好的女生,上个星期跟别的男生玩了。我很难受的。”
陆路听着笑了出来,内心却愈发的苦涩,失恋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以什么方式失恋的。千千万万种的方式,总有一款是戳中你心房甚至是尊严的。
认识邵康晋是她大一看到他打篮球开始的,拔长的高个儿,起跳的投篮身姿,让他在人群中那般显眼,阳光帅气,又是医科大的才子,优点仿佛是按照他量身长的,找不到一丝的瑕疵。自然也成为学校女生明恋暗恋的对象。
和邵康晋真正接触是在练习扎针环节时,邵康晋作为她的学长,也是被扎的对象,陆路是崇拜的,毕竟邵康晋大三已经在市内重要医院实习,还经常给他们讲课。突然间让她给邵康晋扎针,绝对是紧张的,拿着针手都在抖。
她依然记得那时候邵康晋对她温润而笑地说,“别紧张,找对血管,尽管扎进去就好。如果医生都退缩,还怎么去救人?”
陆路因这句话而震动,心绪不由被影响。尽管扎的话更是太温暖了。
于是陆路尽管扎了,但没有扎到血管,不敢扎了,可邵康晋要求她扎到血管为止。
最后扎了五针,才扎到血管。见到邵康晋手臂上的五个血孔,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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