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清雅又修长的身姿,银灰又明晃晃的袍子。君泽站在金阙殿的石阶上朝她一笑:“许久不见,我看长进了不少。”
刑洛讪讪一笑朝他一揖:“未能及时来复命,请天帝见罚。”
君泽笑道:“要不就罚你陪朕练会儿剑?”
刑洛有些讶异,猛抬头看去。两汪含愁带威的目,一头似乌墨浸润成的发丝配上根雅致的玉簪子。这……君泽笑起来的模样还挺教人受用。
刑洛勉强收回目光:“天帝选个地儿?”
君泽道:“今年瑶池的莲花开得盛,朕已着人在旁的石桌上排了杯著,放了一壶百年琼露,练几势剑……嗯……再对花小酌,算是给神上接风洗尘了。”
瑶池里的莲花从来都开得那样盛,不盛倒稀奇了。天帝有心了,这自然是要欣然踊跃的。
练剑用做幌子,喝酒才是真正意。比划了几下,两人就对着满池的莲花就着几枝莲蓬漫饮起来。
君泽书虽然读得多吧,却不擅谈,偶尔几句扯闲的天外纶音,金贵得很。
莫想!莫想!
刑洛看看池子又看看君泽,半天,找不出个话题来供消遣。
君泽清清淡淡的笑着,仅是小酌,并不言语。
刑洛回味君泽方才耍的几势剑,竟有徐徐图之柔中带狠之味。最后一招更婉若游龙,堪称惊艳。
相比上一次又实打实晋升了一大截。
天帝的学习能力是相当惊人的。不敢相信,天帝练剑是半路出家。
君泽被拱上天帝宝座之时,还
从未摸过剑,乃天界历任天帝中最文绉绉一位。据说,他如今的剑法是刑洛手把手教的。
那时,君泽刚继任天帝,才没多久,便马不停蹄的下洛水请刑奕上天来。来来回回,足足三次。
其实,在君泽之前,历任天帝们也做过刑奕不少的思想工作,但刑奕都是无话可说就拒绝了,不为别的,只因祖辈上和天庭实在有些梁子,大到了你死我活的情形。
虽说,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百数轮回中,过往的钩沉旧事早也随着远古诸神烟消弥散了。而今,是个崭新的年月,但人家就是不肯嘛!
君泽第一次去请的时候吃了道闭门羹,第二次去请的时候进门喝了盏茶水。大约是君泽的耐性和诚意,又或是刑奕想通了,第三次去请时,刑奕竟太阳打西边起孟光接了梁鸿的案破天荒的爽快的答应了。
也是从那日起,神族正式并入天界,可听调不听宣,地位远在众仙之上。
彼时,羽山求学的刑洛和在南极仙府修行的刑刃,在天帝那儿提前挂了号,学不学成,都有一席之地。
羽山的规矩虽对刑洛有破例的宽容,但修行之苦,没有例外,一分也不会少。
一到时间上,刑洛就会乖乖的爬上数清峰,练剑、聚气、驯魔……累了就歇在树上,渴了就喝点露水。
三年一雅修,五年一清修,少一天都不行。寂是寂寞了点儿,却也乐得轻快。
可时间一久,又觉得身边有人说话总是好的。不像同精灵猴子们讲话,说了也没个回应。天天对着云山雾林,也没个看好的来应景。成日孤芳自赏了。
罢!罢!罢!
这样一次又一次,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直到一日,刑洛在大槐树上小睡,忽觉周身仙气泽润,与自己的大有不同,被冲撞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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