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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要甜了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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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保护公主殿下的军士都是精兵。军令如山,说拿下她就拿下她。于是军士们不顾苏釉意欲讲道理或是不自量力地想扯住蔡小纹还是作揖哀求撒泼打滚,三下五除二地把蔡小纹从家里拽出,扯条黑布把眼睛一蒙就丢马车上抽着马鞭拉走。还留下几个人看住苏釉,不准她跨出房门半步。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是走了什么田径小路,才一会功夫就被勒停了马蹄。蔡小纹在黑暗中还没来得及咂摸出危险来,自己就被拽下了马车。双臂上的钳制松了,抓和放都这么莫名其妙。

蔡小纹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虽说面对官兵武艺一点都没发挥就束手就擒了,但是毕竟不能像普通温软妹子那么唯唯诺诺。手臂既然自由了,她便自己抬手扒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顿时清风拂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黄色的花海。油菜花开了。

赵延聆站在这片油菜田中。像是被小黄花的火焰点燃了背上的凤凰。长发已束,但寒衣没换。如还没涅槃的神鸟般,虽没褪去青涩朴质的外皮,但颦笑间已是傲笑九天的神采。

蔡小纹虽笨,见到这样的赵延聆也是一愣。不过片刻后,她就挥舞着那条黑布像赵延聆飞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小耳朵,你也被他们抓来了吗?!”

赵延聆听见喊声,扭头回望,转眼就看见蔡小纹跳下田埂,向自己跑来。赵延聆对蔡小纹微笑,朗声说道:“你看,那天本宫与你踏青,这里还是满田青苞。只几夜功夫,便染黄了半边天际。”

……啥?

蔡小纹停下脚步,站在离赵延聆几步远的地方,伸手揉揉眼睛。放下手她再看,果然站那的就是颜耳令。可为啥说的话这么别扭?那种文绉的范儿像极了在公众场合里的师姐。今天的事太怪,她多了个心眼不再上前,先试探地唤道:“小耳朵?”

小耳朵就先别叫了……赵延聆无力地按住额头,决定还是别装了,先把手下人打发走。她环视四周,声音顿时颇有威严:“你们先退下。没有本宫命令不要过来。”

副官深躬行礼,领命而去:“末将在这田外守卫,随时等候公主殿下命令。”

见众兵退去,赵延聆长舒一口气,喜笑颜开地向蔡小纹招手:“快过来啊,站那么远搁那弄啥呢?”

蔡小纹这才见到了自己熟悉的颜耳令,拨开漫腰的油菜花加紧几步走过去。原来赵延聆所站地方是没有油菜的一小块空地。浅草岔子,柔软地刷过靴子。蔡小纹吧嗒眨动大眼睛,一脸迷茫地问赵延聆:“小耳朵,他们叫你公主殿下……你,你是小耳朵吗?”

赵延聆挪了半步,直面蔡小纹,笑容里有几丝抱歉:“我是小耳朵啊。不过……一直没告诉你。我是福康公主,赵延聆。”

“福康公主……大公主?”

“大公主也对。我在家是老大嘛。”

蔡小纹说话间眉头越皱越紧。她使劲用起脑瓜去理顺着突如其来的离奇的事件:“那我……就是被你抓来的?”

赵延聆浅尝辄止地抠了抠鼻尖,笑嘻嘻道:“是请--你过来。顺便吓吓你师姐。玩笑玩笑。”

“你咋能这样呢!”得知赵延聆的身份,蔡小纹没有震惊没有面瘫没有下跪没有行礼,而是真的有点生气:“我师姐快吓死了!还以为我犯了官司呢!她现在肯定在家里胡思乱想,这一点都不好笑……”

赵延聆被她撅嘴生气的摸样吓怔住了,顿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局促道:“我只是……我……”

抱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蔡小纹摆手打断。赵延聆的局促也被打断,只是不由得觉得自己才是个面见公主的小陶师。小陶师歪头偷眼再看蔡小纹,却见到清澈又郑重的眼神。

“你真的是大公主殿下?那位点了我做官陶陶师的大公主殿下?”

赵延聆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蔡小纹呼出一口气,笑得发自内心地真诚。她掀袍下跪,仰头释然地望着赵延聆:“我终于见着您了。参见公主殿下。”

“……哎呀哎呀,快起来!”赵延聆重新高兴起来,解下火凤披风铺在泥土地上,一屁股坐下:“呼……这才自在了。小蚊子你坐啊。”

蔡小纹低头看看披风领上的白毛白得如初冬的第一场大雪。她知道这是好东西,本不忍坐,架不住赵延聆一再催促,便侧了屁股,轻轻坐下。

“殿……殿下……我还能叫你小耳朵吗?”

赵延聆惊喜地转头,笑道:“当然可以啊!”她真心高兴。蔡小纹既知道她真实身份,还愿意和原来一样相处。自己这个陶师,果然良人。“不过,我是公主,你不吃惊吗?”

“有点。更多是高兴。”蔡小纹这时候才觉得欢喜翻涌而上,笑得合不拢嘴:“这多缘分啊!我居然见到了我给她做小猪壶的公主!我一直想见你……师姐还说我不可能见到。哼。”

“小猪壶我就带身边呢!你上次来吃饭我还藏起来着。怕被你看见认出来。哈哈。”她笑得膝盖颤抖,伸手向蔡小纹摊开巴掌:“小蚊子,把你手上的金猪给我。”

蔡小纹解下红绳,把金猪落在赵延聆掌心,心里有话没好意思说:这是你送给我的,不会是还想拿回去吧……”

赵延聆身为公主才没那么财迷呢。她右手捏起小金猪,用左手指甲在猪肚子上用力一抠,反手把红绳又搭回蔡小纹手腕上:“你系上试试。”

蔡小纹依言系上,手腕微动间忽然就发现了不同。叮铃铃……这个小金猪原来还是个小铃铛,只是肚子里的小金片一直没抠活。

“怎样,现在你相信我是大公主了吧?”

“我也没怀疑啊!小耳朵!”铃铛声悦耳,蔡小纹越来越高兴,得意忘形之下扭身就向赵延聆扑去。结果又何之前一样,赵延聆慌忙起身,躲开了蔡小纹的飞扑。而蔡小纹四脚叉开,结结实实摔趴在了披风上……

“小耳朵……不给抱吗……”蔡小纹撑起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极了。赵延聆看她那可怜样,活像是谴责变富变美的大小姐忘记一起抠过脚的穷姐妹那样……赵延聆长叹一身,重新坐下:“好吧……本来,我也是和你说说的。老在心里憋着,很难受的……”

轻风过田。油菜花海随波逐流,带起清香阵阵,带起农夫对丰收的期盼,带起诗人对美好的遐想,带起了很远处逐戏孩童的欢声笑语……带起了很多,就是带不起这两个坐在地上的话唠桩子。

赵延聆盘腿坐在这件全天下也没几个女人能穿的披风上,一点都不知心疼,只顾翻腾自己的心事,脸色凝重又怅然:“我喜欢一个人。呃……是个姑娘。从三年前就喜欢了……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长发乱得像个金狮,下巴上还沾着墨,要不是我提醒她,头发都要浸到墨砚里去了,哈哈……”蔡小纹抱着膝盖乖坐一旁,默默点头,等着赵延聆说下去。风把嫩黄的花籽吹到两人身上,也引不起任何注意。

“后来她在宫里做了小官。一边学习一边等待外派的机会。她开始梳头,打扮。原来她把自己收拾好是个很秀气的人,把她太学里的同学都震惊了。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男士子后悔不迭没有早早看清她真面目,哈哈……她做事认真又能干,说话总是那么柔声细气。她外表恬静不多话,内心却很火热善良,和她相处就像夏天喝冰水,冬天泡温泉,春天吃烤腰子,秋天啃大猪蹄。”

这都是啥比喻啊……蔡小纹心说小耳朵文化还不如我呢,嘴上却真诚发问:“你很喜欢她吧?”

“嗯……当时还不太明白是什么喜欢。就是愿意和她在一起……后来,后来……”说到这里,赵延聆突然顿住,咬唇不语,眉头突然紧皱像是正受往事煎熬。在蔡小纹迷惑注视下许久,她才重新开口:“后来,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从此之后,我便落下病根。除了我父皇母妃还有太后,我不能和其他人有身体触碰或是肌肤接触。否则会身体僵硬,然后颤抖,然后喘不上气……其他人,包括她。”

蔡小纹恍然大悟,脱口而出:“所以你才从不让我碰你!”

“对……不能碰她也不能被她碰。这样的我,不可能让她幸福。所以我一直没告诉她,我喜欢她。这些话,你是第一个听我说的人……我想过放手。当她好不容易有外派升官的机会时,她求我把她留在身边。我当时真想狠心拒绝她。但我还是答应了……我舍不得。”

蔡小纹默然点头。赵延聆的心情,她初次听闻就很理解。要是让她离开苏釉,她也觉得掏心割肺地舍不得。

“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如果我一辈子好不了,岂不是耽误她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告诉她。我知道她也喜欢我……我想着我对她疏远点,或者不给她什么希望,她能对我绝了这份喜欢。可是她为什么还想留在我身边……而我为什么也舍不得把她赶走……”一直压抑心中的真心话活生生地往外掏,疼得赵延聆两眼含泪。她知道和蔡小纹说也无用,但她就是想说说,否则不能言说的爱情沉在心里,真有些受不住了。“呼……好了,说完了。你就当没听过吧。谢谢啊。”

“啊!”蔡小纹正听得心生怜悯,眼泛泪光,忽然就被赵延聆如此草率地结尾,立时瞪圆眼睛抗议:“既然听了咋能当没听过呢!我帮你想办法!”

赵延聆心中一暖,虽对蔡小纹感激,还是摇头苦笑:“太医都没办法……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被人所伤。伤我的人……是我曾经最亲近信任的人。也许我现在这样,是因为打心眼不再相信人了吧……”

“胡说!你不是信任我吗?你不是还喜欢师父吗!”

赵延聆闻言如被雷劈,猛然扭头盯住蔡小纹,大喝道:“你……你怎么知道是她!”明明是个笨蛋啊,赵延聆还以为和蔡小纹说说会很安全呢。岂料被人家一眼看穿……谈心有风险,倾诉需谨慎,哪怕听的人是个笨蛋。

蔡小纹才不管赵延聆内心风起云涌。她抬手挠挠发团子,脸上很不合时宜地飘来两朵红晕。她扭捏好一会,磨得赵延聆耐心几无简直想拔飞刀扎进她两个讨嫌的发团,这才羞涩开口:“我师姐也喜欢我。她看我的眼神,和师父看你的眼神很像。”难得聪明的蔡小纹,把这句话说得可骄傲可自豪,惹得赵延聆不由得羡慕嫉妒。

压下羡慕压下嫉妒甚至压下恨,赵延聆长叹承认:“是啊……梁静安,我就是喜欢她。可是我不能说。哎,怎样才能让她不喜欢我啊……”

“如果你这毛病今天治好了,你今天告诉她你喜欢她吗?”

赵延聆还是苦笑:“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今天就治好……”

“你看那边粉嫩雪白的猪!”赵延聆还在叹息摇头沉浸在求不得的悲哀中呢,蔡小纹却冷不防地跳起,手指远方大叫。

“哪呢哪呢!”

正当赵延聆顺着蔡小纹所指极目远眺,想找那头又粉嫩又雪白的猪,完全没防备身旁的蔡小纹又一次地飞扑过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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