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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大婚,血染洞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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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毓秀山庄后,钟毓将所有事情向钟庄主陈述了一遍。当她看到那串满是绵绵情话的粉红珠钏被钟庄主攥在手里反复琢磨时,忽然想起她拒收粉红珠钏时是向残禹阻止了她,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知道息息是谷却情的徒弟后,钟庄主还特地关照了她,不止将上好的客房安排给她住,还特地拨了人去照顾,待遇比钟毓这个正牌小姐不差分毫。而粉红珠钏钟庄主则是第三日才差人送来的,息息为此还特地跑了一趟。

“钟姐姐,听说庄主把粉红珠钏还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师傅他们?”

当时钟毓正在窗边悠闲的喝着小茶,冷不防被她冲进来咋咋呼呼的一通吼吓得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去,只听得窗下有人不满的抱怨:“谁呀?”钟毓一个激灵立马蹲下身去,也不去管到底喷到了谁得身上。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对面目睹一切的向残禹。钟毓平日里也不像是个会做这种恶作剧的人,不由得一阵局促,偏偏息息还一脸兴奋的跟本不该住在对面的向残禹打招呼。

“向哥哥,你住对面啊?呵呵呵……”

钟毓本不期望向残禹会理她,却不想她只是走开一小会,她们两个j就玩起了隔窗对话,向残禹倒还好,息息就不同了,顶着一张我单纯我不懂的小脸,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完全无视中间走过的下人一脸探究的表情。

钟毓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屋里拽,其间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向残禹。你反应迟钝是吧?你们聊得这么无所顾忌,有没有考虑过这间屋的主人的感受?毕竟人家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好吗!

钟毓欲哭无泪,抓着息息瘦弱的小肩膀就是一阵猛摇,“你师傅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随便跟隔壁家的男人讲话,还有,女人的名节真的很重要!”

息息一脸的懵懂加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抓重点,“钟姐姐,你脸红了耶!”

钟毓下意识的背转身去,“被你气的!”

息息却不依不饶,狡黠一笑道:“钟姐姐喜欢向哥哥吧?”

钟毓急急反驳,“别瞎说,我们不可能!”

息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向哥哥还不知道啊?”

钟毓心中莫名一酸,急忙把息息推出去,“别瞎说!”一回头,又暗自神伤。想了想终是强迫自己将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放到了一边。

再见到向残禹是在钟庄主的书房。取音门历届唯一的女门主纪栏曲大婚,请柬下到了毓秀山庄,钟庄主事务繁忙便让钟毓和向残禹共同前去,恰好他们也可以一起去玄女宫归还粉红珠钏。

从钟庄主处出来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在一起,只是一直没有讲话的锲机,眼见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各自的住处,钟毓忽然转身道:“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早就动身。”

向残禹恰到好处的抬起头就看到钟毓一脸关切的模样,眼中异样的温柔尚还来不收回,愣了愣,竟不由自主的向她逼近。

钟毓退无可退,身体紧紧地贴到墙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向残禹,你,你怎么了?你,你要做什么?”

向残禹忽然像中了邪似的一把将钟毓揽在胸前,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的脸,钟毓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刚想逃走,就看到被她推到一边的向残禹,踉跄的以剑拄地,连站都站不稳了。

钟毓忙上前去扶他,

“你怎么了?”

向残禹摇了摇头,同样一脸诧异的看向钟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钟毓抬头看到楼上的息息,想了想,“没事。”末了松开他,头也不会的走上楼去。

向残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离开。钟毓则“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追着息息一阵穷追猛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呀?”

息息一边跑一边求饶,“哈哈,没有没有,我只是用控心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嘛!”

“控心术”钟毓一个头两个大,“你师傅还让你练这个?”

息息弱弱的回了句:“我偷练的。”

钟毓不禁仰天长叹:“你,那你干嘛在我和向残禹之间瞎搅合啊?”

息息一脸坏笑道:“我是为了帮你呀!本来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我是这么想的,让向哥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兽性大发,然后上演一出入室抢人,然后你们生米煮成熟饭,然后……”

钟毓一个暴栗打在她头上,“然后你个大头鬼啊!死丫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还有,这次回玄女宫你别想跟着去,谁让你又调皮又捣蛋还整天没个正形!”

息息张牙舞爪的补了一句,“然后,钟庄主就反对,反对反对一直反对,说你们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带息息一起去!”

钟毓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只得服软,“好了小祖宗,这次我和他是有任务在身,你就乖乖的呆在庄里,姐姐我答应你,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回去看你师傅我都陪你,好不好啊?”

息息郁闷的小脸这才重新挂上笑容,看着钟毓笑的一脸谄媚,“然后,钟姐姐你放心,你一定会和向哥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啦!”

钟毓狠狠地戳了她一指头,“你管太多啦!”

第二天一大早按计划出发,钟毓接过风护法递来的贺礼,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风护法看看向残禹又看看钟毓,笑了,“灵犀草。”

钟毓亦笑了笑,道:“众所周知,灵犀草乃百年难得一遇的灵药,用它作为贺礼倒真是贵重又衬景。”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这株灵药是她和风护法拼死从雷家庄夺来的,当时险处逢生的他们还打趣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东西被钟庄主一个大方就做了顺水人情了。

果不其然。钟毓叹了口气正要道别,息息这时候嬉皮笑脸的跑过来,“钟姐姐,我来送你啊!”顿了顿又凑到钟毓耳边道:“这次又是二人世界,记得把握机会喔!”

钟毓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去和风护法道别,息息看了看干站在一 旁的向残禹,又看了看钟毓和风护法磨磨唧唧依依不舍的模样,灵机一动,下一秒向残禹走就上前一把拉过钟毓,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毓试着挣了挣没挣开,心中愤懑不已,忍不住抱怨道:“向残禹你这个没用的,每次都被一个小丫头控制,每次都只做事不负责,完事了还一脸无辜的模样,真是的,我又何曾欠你什么?”

向残禹忽然松开她的手,略显疑惑的看着她,“我做了什么不负责任的事?”钟毓一怔,想了想,再抬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狡黠,“你猜。”

向残禹闻言果真开始冥想,“那天晚上……”钟毓急急打断他,“瞎想什么,快走吧!”

息息在后面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钟姐姐,回来给我带冰糖葫芦!”

钟毓怎么也想不到,当他们回到玄女宫地宫的时候,幻水吟与谷却情已不见了踪影。棺木中只留下一行字,“此去勿念”

钟毓心想,是了,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归宿,无论生死轮回,天涯相随,绝迹江湖。

谁也不知道她拖着最后一口气将爱人带到了哪里,此后江湖中只有传说,再无幻水吟谷却情二人。

钟毓默默地将粉红珠钏带到手上,在前往取音门的路上,不时的问向残禹“好不好看?”

向残禹不止一次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失了神,他知道钟毓为什么把粉红珠钏看得这么重,她曾经说过她也是女子,然而终究是女子,就算再坚强再有本事也会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一往情深的爱人,谷却情和幻水吟的一场痴嗔绝恋,她看在眼里,感怀在心。他想起她与风护法依依分别的画面,就莫名替她感到忧伤,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宿命,注定是一场终其一生难求的缘分,他和贞休如此,他们亦如此。

终于到了彼此同情的地步,向残禹想。他和她聊起即将结为连理的纪栏曲和江度寒,独掌大权的女门主和闻名天下的如玉君子,多少人心目中的佳话!连他们尚且如此,避无可避的相遇,排除万难走到一起,面对种植血灵芝的传言,面对心怀不轨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祝贺的客人,竟是连走到这一步也无法预料结局的可怜人。

一连数日的奔波,终于在婚礼前赶到了取音门,也见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门主纪栏曲。她站在门口迎接来客,端庄秀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大红的披肩在风中肆意摇曳,她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招待每一个人,一个一个的吩咐下人将他们送去客房,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到了钟毓这儿的时候她显得特别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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