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一】18. 水患(1/2)
【结局一】18. 水患
第五十一章疑计治疑
北天门外,布星台。
润玉正要出布星台去与昴日星君交职时,彦佑闯了进来。
“大殿救命。”彦佑慌慌张张的跑来。
润玉冷眉不悦道:“彦佑,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再来天界,何事非得此时见面,你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洞庭水族如何敢交托于你。”
“便是因了洞庭水患我才此时上天来了。”彦佑着急道:“你别稳着了,人界南部大旱三年,水神仙上治理旱情去了,你快跟我去洞庭治水。”
“你蠢吗?我如今与水族联姻天后已是忌惮万分,水神不在,你乃一方水君,不想法子治水,还有心思跑来找我?是生怕天后不起疑吗?”
彦佑一慌,愣了愣又道:“我一着急便忘了,我遣散那些甲兵时,他们好多都是受过龙鱼族荫蔽恩惠的,又在洞庭湖生活那么久不愿离开,好容易才将他们劝走,独剩那脾气向来斜拗的龟将,昨夜走时不知缘何与湘水水族发生冲突,打了起来,如今水漫两岸,你再不去救,方圆千里的凡人都要丧命了。”
润玉气到想拍死彦佑,“这点事情你都办不稳妥!既然水患情急,又事涉两系水族,你不前往奏报披香殿拿治水令,还有时间晃来布星台,你是不是太无能了。”
彦佑自知理亏,见润玉扬起手,往后缩了缩急忙解释道:“我拿了治水令也治不了水患,湘水与洞庭湖地下水脉俱已受创,普天之下除了水神就只有你九天应龙能修复水脉,哎你……你去何处啊?”
水脉受损,润玉闻言已顾不得对彦佑发怒,冷声道:“无天帝之命我如何能擅自插手水族之事?我去北宸宫求见父帝请旨治水,你速去上报披香殿登记取治水令,聪明点,别说漏了风声。”
彦佑擦擦脑门上的汗,长舒一口气道:“你放心,水患还未漫延凡人居住处,我与湘水水君都已派出水族高手架起结界,还能撑得一时半刻。”
润玉回头气道:“算你还有点脑子。”
北宸宫。
天还没亮,未到朝会时辰。润玉于北宸宫天帝寝殿外等着仙侍传话,心中百念交汇,与母亲相认已有月余,他还是无法直面这个父亲,这一个多月的朝会,他也只是往九宵云殿上那么一站,随波逐流做做样子而已,从不抬眼皮去瞧一眼高座之上的父亲。
天蓬说的对,他不该对他所谓父亲抱任何希望,能对自己枕边人都心狠至斯的人,又怎会对他这个儿子留情。
仙侍出来传唤润玉进去,润玉垂眸掩下情绪随之进门。
天帝坐于书案之后提笔问道:“润玉,水君凌晨来求你?可有说下界水患事出何由?”
“洞庭水君求上天来,言说湘水水族与洞庭水族为争地盘动了水脉,岳父往下界南部治理旱情,不得已才来找儿臣。”润玉听出天帝话中猜疑,忽而计上心头拜道:“具体事由儿臣亦不甚清楚,还请父帝派执法殿随儿臣一道下界,待儿臣修复水脉,他们也好查明缘由。”
“我儿言之有理。”天帝点头,事涉水族,润玉如今又是洛霖的女婿,这个儿子向来与他不亲近,此番有执法殿派人随行他也能放心了。于是提笔写下两道召旨交给润玉。
润玉拿了法旨出来时,彦佑正焦急的等在北宸宫外,见他出来,忙道:“披香殿主事已先行往洞庭去了,咱们也快点走吧。”
“披香殿主事?为何会去?”润玉握了握手中法旨拧眉筹算,“洞庭之事你安置妥当了吧。”
“妥当了,你就放心吧,他去了只是记录水族大事而已,发现不了什么的,两处水脉受损,那主事说怕转述不清得亲自下界查看记载,”彦佑瞧着润玉手中之物奇怪问道,“为何有两道法旨?”
润玉一笑朝前一指道:“天快要亮了。走吧,我得先回一趟璇玑宫。”
彦佑看了看天色,赶上去道:“天都快亮了,他们的结界撑不了多久,眼下还回璇玑宫干什么呀?
“我总得叫人与昴日星君先交职吧,”润玉腾云迅速,低语道:“去之前不看一眼觅儿我不踏实。”
回了璇玑宫,润玉立即吩咐人去叫酉归和墨染往七政殿,自己先去了寝殿,床榻上锦觅抱着被子睡的正香,润玉抬手拂灭还亮着的星灯,俯身吻了吻锦觅额头,像是自语般轻声道:“觅儿,一切就要结束了,日后不会再让你伴着星灯入睡了,我天天陪着你。”
七政殿。
“看来所有计划都要提前了。”润玉沉目将文谍交与酉归,“酉归,你速去与昴日星君交职。”
酉归会意领命而去。
“什么计划?与昴日星君交职需要回来专门写文谍?”彦佑感觉到不对劲。
润玉并没理他,又将一道法旨交于墨染,说道:“我去洞庭湖治水,等觅儿醒来,你将她护送回洛湘府便去执法殿宣旨,一定请主事亲自带人前往。”
墨染很是默契的点点头道:“我明白。”
润玉挥出一道星灵,对彦佑道:“好了,走吧。”
彦佑终于像是明白了,只是猜不透润玉到底使了什么计谋,随他出去踏上云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连水患也要利用吗?”
润玉淡然道:“天意既送东风来,不借此势,待得他日只怕平添杀孽。”
彦佑怒道:“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润玉嗤笑一声,加速离了天宫方说道:“一会儿就有人跟来了,若不想被发现湖底秘密,你就快点,先修复水脉才是正经。”
“谁?谁会跟来?”彦佑虽然随之加速,仍是下意识朝后看了看,“你方才那星灵是传何讯息?”
润玉一笑,“什么讯息也无,被拦截就自动散了的空灵而已。”
彦佑惊骇道:“你…你……是旭凤吗?你要引他来?你在做何谋划?总不会是让他来窥湖底秘密的!”
“不过愿者上钩罢了,他若不对我生疑算计,我又能拿他如何,但他若是来了……”润玉声音冷厉了几分,“你问我谋划什么,我谋划的从来只一件复仇,你难道不知?我不告诉你计划,一来此仇本也与你无关,这些年你遵母亲之命行事想必是为了报答那救命养育之恩,你既然想做良善之辈,如今我也不勉强你,二来便是怕你坏了事,若非你行事不慎,旭凤又怎能发现洞庭之事、母亲行踪!只是要你遣散甲兵而已,一个多月了也办不妥。”
彦佑无力辩驳,吱唔说道:“我……我只是想着多积阴德必有后福,天后与火神又岂是这么好对付的,万一你出事了,干娘怎么办,锦觅怎么办?”
“报应不爽,也应该先报在天后身上吧,我一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什么好怕。”润玉笑了,“再者,我是那将命运交于他人之手,做无把握之事的人?要让天后伏法确非易事,太子将立,其母焉能有罪?父帝又怎会允许旭凤有个带污点的母亲,即便证据确凿,册立大典当前,只怕父帝也会为天后洗脱罪名大事化小,除非,准太子亦有罪……父帝最擅掣肘权衡,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选择。至于天后,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即便无罪她也得为儿揽了这罪责,更何况荼姚本就罪恶滔天。”
彦佑听来只觉润玉可怕,甚至有些后悔当日找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连你自己的亲弟弟都要算计在内!我是个外人,当年灭日冰棱也不忍心下死手,你怎能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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