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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满足你。”

“怎么满足我？用你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还是下面那张？”

司恺之听闻，连忙将脸贴在他的脸旁，声线低沉沙哑。

“不是不是，你别闹，”莫名的羞耻心浮上心头，沈安宁的耳根红得不像话，“你能不能正经点，学知识的时候，你好好我说！”

“好。”

被颠簸得有些难受的司恺之重新扶回到了座位上，却是仍旧将灼热的目光轻轻放在到了沈安宁的身上。

沈安宁不甘示弱，没事儿便抽空将目光与其对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未曾想，沈安宁这个厚颜无耻的老流氓竟是被看得脸都红了。

本来普通话说得就不是特别利索，这么一着急，他更是把到嘴边的话忘了个精光。

他的舌头与牙齿难舍难分地掰扯着互相绊脚，好半晌，才磕磕绊绊地憋出一句。

“你、你…你别看我，你看我，我憋不出来。”

沈安宁的舌头开始不受控制打结。

“哦？”司恺之不问反笑，“你看路，我看你，如果你有专心看路，你根本不可能会看到我看你。”

“呸，”眼一瞪，沈安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胡言乱语，歪门邪道，强词夺理，满嘴屁话！”

“哼。”

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司恺之轻笑，便不再做声。

抿了抿唇，沈安宁谨记他的警告，在身旁人儿不曾做声的日子里，开始认认真真地学习如何驾驭这台张狂的红色捷豹。

司恺之静静地倚靠着车座垫子，被精神疲劳啃噬得浑身酸麻。

微微阖眼，他深深地呼吸，心底却是难得的平静与满足。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差不多熟悉了油门儿的沈安宁龇牙咧嘴开启了飙车模式。

他猛踩油门，红色的捷豹带着一股红光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一旁被超神车技晃得有点儿不舒服的司恺之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

“安宁，开慢点，”司恺之忍不住轻咳，“车又不是你偷来的，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比较刺激，”沈安宁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像是在体会速度与激情。”

“我看你这不像速度与激情，”司恺之颓然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目光已是一片清明。

“我看你是想拉着我同归于尽。”

他轻声。

An26?.三儿认为差劲的男人标准

“不是，有你这么损人的吗。”手中紧紧把着方向盘的沈安宁眉头一皱，有点儿不爽。

“怎么，这就心情不美丽了？”司恺之见状不由得轻笑，随后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点了点车窗外距离几十米远，以现在车速即将快要迎头撞上的车：“看见前面那辆车了吗？”

“看见了，”沈安宁点头，“咋。”

“撞上去。”

慢条斯理地抽回手，司恺之闭眼，重新将身躯砸进座位中，语气淡漠。

“啥？”沈安宁不解，却也是要本着正直的角度试图说服司恺之的流氓行为，“我是个警察，哪儿有警察带头破坏交通秩序的？”

“那你还不刹车？”

司恺之轻声反问。

“我操！”一心专注于开车的沈安宁并没有注意到身旁晕车许久的司恺之，“有话能不能直说！拐弯抹角的你裱花呢？”

一脚刹车猛地踩下，沈安宁身体猛地前倾，眼看着自己的脸因不受重力控制的原因顷刻就要仪表盘上。

“小心！”

强忍着腹中翻江倒海的感受，司恺之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右胳膊毫不犹豫地伸出——

眼睁睁地看着额头即将快要接触到生硬的方向盘，沈安宁瞪大了眼，心想这次大概是逃不掉了。

不会毁容吧？真要是那样，是不是就对劫匪起到巨大威慑作用了？

配合办案？

代价有点大啊…

沈安宁内心不由得一颤。

在这大概是已经无法挽救的时候，沈安宁放弃了挣扎，却只见自己的眼前竟是生生出现了一只细瘦的手臂。

一头稳稳地撞在司恺之的左臂上，他措不及防地瞪大了眼，随之而来的，只听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哼。

猝然回神，沈安宁将目光打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司恺之身上，双手颤抖着扶上他被白色衬衫包裹着的手臂。

“你、你没事儿吧？”

后知后觉，他自己都觉得他问的是句废话。

头倚靠在副驾驶前方的司恺之重重地呼吸着。

他像是在竭力压制什么，既是苦笑又是无奈。

“安宁，你差点…就吓死我了。”

话音落下，沈安宁神色一秉。

心忽然‘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仿佛心头那只沉睡已久的小鹿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这份悸动，竟然来得比当初被这个男人上下其手时还要强烈得多。

“安宁，”司恺之轻声，气息有些虚弱，他再次重复，“你没事儿吧？”

睁大眼，慌乱地望着那双与自己对望着的、半眯着的墨眸，沈安宁不由得别过了脸庞，挣扎着想摆脱身体和内心的不安。

“我没事，你、你的胳膊…”

“没事儿，”司恺之率先抽回了胳膊，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安宁，”他虚着声音开口，“如若刚刚受伤的是你，我一定后悔死了。”

“说好了要追你，却又袖手旁观，这样的男人太差劲了。”

司恺之颤抖着唇装作无事似的耸了耸肩。

“你…”

沈安宁睁大了眼，双手颤抖着停在半空中，脸上浮现一抹不明红晕，“我又磕碰不坏，你这一下子…可是要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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