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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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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吓醒的。

醒来的时候天还很黑。

这个季节的夜素来长而凉,可我此时坐在被窝里,却满头冷汗地喘着气。

方才那梦真真是吓人。

往前便有人说过我曾做的梦若认真整一整的话,着实可以编上一部悬疑连续剧了,我深以为然,并且还得特地标上是恐怖版本。

苦笑着支住额头叹了口气。

我这般不大不小的胆子大概就是打小被自己做的梦给吓出来的。

可我已许久不曾做过这样的梦了。

说来怪得很。

闭了闭眼,随即吐出一口气,感觉心里舒坦些了,我便又扯了扯绒被再度躺下。

觉仍然要继续睡,至于梦,大不了继续做下去,左右我早已习惯。

黑暗来得很快,一闭上眼,窗外的月弧慢慢消失在眼角,那一丝一毫的光亮随后便也看不见了。

这一晚睡得混混沌沌,梦境里反反复复的晦暗驱之不去,连连闭眼又睁眼的过程叫人晨起时就只剩一阵一阵的头痛欲裂感。

“姑娘,你起来了吗?”

“起了。”我揉了揉额角,掀开被子下床的同时回应了门外喊我的妈妈一句。

“赶紧出来吃早饭。”

“马上好。”我只伸了个懒腰,却顿觉身体酸痛不已,大约是昨晚翻来覆去得太厉害,不知道哪里伤到了。

不甚在意地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我惰惰地拖着脚步散漫到厨房,自己取了玻璃杯倒了半杯纯白的鲜牛奶,而后双手捧着悠悠挪到饭桌边上,一边啜饮一边等妈妈给我端粥过来。

“阿愉,来,”妈妈端了我的粥过来,顺道在我旁边坐下,“妈妈给你在粥里加了点白糖,天冷,趁热喝。”

我搅了搅白粥,感到有些萎靡不振。

妈妈瞧见了,伸手上来摸我的额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不舒服吗?”

我摇头,“昨天做噩梦了。”

听到说做噩梦,妈妈有些忧心。

我打小爱做梦,各种奇葩又可怕的噩梦都曾频繁出现过,有时某个梦境能持续一周甚至更长时间,恐怖得仿佛现实存在。

因为这个,幼时妈妈带我去看过几个心理医生,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也多多少少用过一些,奈何毫无用处。可谁知后来随着渐渐长大,却又莫名其妙不再做梦了,每夜里能空荡荡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怎么突然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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