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问心(三)(1/2)
十一岁那年我跟着韩衍溜出去河边钓虾,钓到最后,几个男孩都脱了衣裳下水偷凉去了,独剩我一人在岸边守着一盆子小虾米。见他们个个如鱼得水游得欢脱,我却只能当个虾兵蟹将,甚是不服气,顷刻就蹦下了水,结果自然是差点没淹死。
回家后我被罚了禁闭,不得踏出府邸大门半步。我很是义愤填膺,索性趁爹每日出门,就跳了后院的太极湖,日日跳一跳,居然也就折腾会了,顺带还得谢谢那些个会水的家丁每日陪练,不辞辛苦。
“嗯……游水不过就是收、蹬、夹、漂嘛!水性也没多好。好在那河水不深,我俩尚没丢了小命。”
“水性不好,你也能立即跳下来救我,我很受感动……”
被爱冲昏头脑的人,果然都很会自我找安慰。
他说后顿一顿,接着道:“我本来想以后好好谢你,却发现这‘谢’放在心上,日子久了,竟变成了‘喜’……”他说着一垂眼,抿嘴浅笑。
傲娇的大师兄这一笑显得无比矫羞。
明眸流转,款款深情藏不住啊。不想几年不见,他对我的情意是竟然无法自拔到这般田地,我感觉自己有些吃力得招架不住。
“还想问什么?”
还有的大约就如传言所闻,当今圣上顺天命称帝,立长不立幼,他也承帝命成了太子。太子连年征战,如是这番与坊间的传闻也什么太大出路。
与我相关的光阴不过短暂一年而已,比起他的南征北战,不值多提。
丝丝神游之外,我转首发现他正默默地望着我,与我双目相遇时也不嫌难为情,好久好久,目光一动不动。
眼前一抹灰影闪出,“殿下!”那影子落在亭下,双手抱拳,请道。
“什么事?”他即刻收敛了刚才的脉脉含情,语气里不容柔和,像是告诉来人:如实俱报,不得有差池。
那灰影随从上前在他耳边轻言几句,就见他神色稍凝,只在望向我时眼中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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