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1/2）

十二章

路很长，要一步一步的走。www.dizhu.org

“肖衍.....”

“嗯......”

“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林鹭小心翼翼的开口。

肖衍看着她冻得有点红的鼻尖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鹭哑然，“肖衍....我....我想跟你说清楚.....，”林鹭抓着他的手想停下来认真的跟他说，但肖衍不肯，执意拉着她缓慢地往前面走去，林鹭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认识四年了，最开始是因为....陆之杳....现在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擦了擦鼻子，闪躲着他的目光：“你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看不透你.....你对我来说就像...就像很远很远的星星....星星怎么可能只为我一个人绽放光芒呢？我有自知之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订婚....你那么优秀，那么耀眼，而我...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林鹭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之间不应该走到这一步的，对吧。”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如果不仔细去听，几乎就要被隐没在了这清寒又萧索的夜里。

肖衍伸出手臂去整理了一下她的帽子，然后重新牵起她的手：“你觉得我们不应该结婚？”

林鹭：“不是不应该，也不是应该，只是.....只是....肖衍，你知道的....我....我喜欢陆之杳，我骗不了自己，我没有忘记他。” 她的声音已经快语无伦次了。

“可是他不会回来了。”肖衍的声音像是这个冬夜里一把刺穿真相的锋利的匕首。

林鹭的心里又开始隐隐地痛起来：“我知道....我....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的话，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只是我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你这么优秀，你可以和很好的女孩子在一起”

晚风温柔的吹了过来，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雨丝，那湿润的风混杂着草木的气息从远远的地方缠绵的飘到他们的身上，肖衍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他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的飘渺，好像想起了很遥远的以前：“林鹭，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喜欢的天气，小时候我总跑去家里的花园看书，那里有一个高高的亭子，外面飘着细雨微风，我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里面发呆，听我妈在家里面叫我，她总是到处找我，而我总是藏起来。---后来我就长大了，下雨的时候我还是喜欢藏起来，可是我却再也听不见她叫我了。”

他的声音比晚风还要轻，混着丝丝的雨雾飘进林鹭的耳朵里，林鹭看着这个强大到素来让人不敢靠近的男人，觉得他此时脆弱的像一座一碰就倒的沙塔。林鹭忍不住想要去拍拍他的肩膀，但最后也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心。

“或许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天气.....你只是很怀念过去.....”

“我的过去一无所有，值得怀念的也不过是那么一两件事而已，”肖衍收回自己悠远的目光，好像刚才那个在一瞬间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伤口男人根本不是他，他又换了另外一种更加深沉而厚重的音色，转过头来对林鹭说：“你说我们认识四年了，其实不对，我们认识的远比你想的更久，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林鹭不相信的笑了笑：“你说我不知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头顶的点点星光闪烁在他细碎的睫毛上，他看向她的眼光又深又远，林鹭这样被他看着，好像中了一种不得脱身的魔法。“你捡到了一只小猫，那是我的。”

肖衍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恶作剧一般的笑了笑。

林鹭震惊的停下前行的脚步：“怎么可能啊.....”

“所以我们认识的时间远比你想象的更久，你是先认识的我，才认识的他。”

这些无数无数的错误和误会，我都会一一的扭转过来，让你看清楚，你被陆之杳的谎言欺骗的太久了，而我沉默的太久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林鹭仍然在不由自主的摇着自己的头。

下山的路终于走完了，路的尽头停着肖衍的车。一个黑西装的年轻人撑着伞向他们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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