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心处 6（1/2）

“成为我的宠物，意味着你要放弃你作为人的尊严，放弃你对他人的眷恋，你的心、你的四肢、你的思想，只能百分之百地信任我，只准按照我的指令来行动，你做得到吗？”

费戎点了点头。m.dizhu.org

楚乐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劝诫：“记住，作为宠物，不听话并不是什么好的品质，我希望你能改掉这一点。”

费戎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怕错失掉他任何一个表情。

“好了，宠物，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们将在认主仪式上，以彼此的名字标记。”

费戎喉咙滚了滚，声音沙哑道：“费戎，我叫费戎，戎马一生的戎。”

才听到第一个姓，楚乐的眼睛就骤然睁大，他听到自己加剧的心跳，“你是费容予的儿子？”

费戎嗯了一声。

楚乐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声音甚至带上了颤抖，他问费戎：“周思云是你什么人？”

费戎缓缓坐直了身子，“你认识我妈？”

向来从容自定的楚乐，却像是被鬼怪追赶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打翻了展柜上的玻璃制品。

啪嗒一声。

“楚乐！”费戎急切地跳下金属台，赤着脚靠近楚乐，却被对方一手打开。

楚乐扶着一旁的玻璃柜，眉头紧紧皱着：“你是周思云的儿子？”

他的问句实在太过严厉，带着费戎也跟着紧张起来，甚至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两人对视着，气氛忽然有点凝重，费戎忽然直觉，自己需要认真地回答他最后的问题。

楚乐却失去了耐心，又问了一遍：“你是周思云的儿子？”

费戎点了点头。

楚乐的嘴唇瞬间失去血色，他捂住了脸，眼睛在手掌的黑暗中微微颤抖。

费戎意识到他的反常，强忍着恐惧上前一步，伸出手去碰他的肩膀,“楚乐.....你怎么了？”

听他喊自己的名字，楚乐猛地从手掌抬起眼，红血丝攀爬在白眼珠上迅速地攀爬，那眼睛的恨意太过汹涌，费戎花了好大的劲才阻止自己不往后退。www.dizhu.org

楚乐看着他，费戎甚至感觉到楚乐想伸出手来把他掐死。

但是他没有。

楚乐只是看着费戎，脸上一瞬间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很难去界定属于爱或者恨，或者二者兼之。

费戎终于慌了，急切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楚乐笑了。

楚乐从来是喜欢笑的，甚至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眼睛和嘴唇也是微笑的样子。因此他给人感觉即使压迫性很大，也是春风和煦的，并不会让人不舒服。

但此刻楚乐的笑，却给人极寒，仿佛一把雪地里开刃的刀子，冷得让人害怕。

费戎感觉到楚乐的身上散发着不良善的气息，望着他的眼神翻腾了太多的情绪。费戎从来嬉笑人间，却在此刻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

何况，他现在不着寸缕，与楚乐的衣冠整洁对比起来，实在很难算得上是占优势。

楚乐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盯着费戎。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楚乐才控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但他也不再去看费戎了，那眼神除了冷漠再没有任何情绪。

“穿上你的衣服。”楚乐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了金属台上，居然连碰他也不愿意了。

费戎从来天之骄子，除了对着费恒低三下四过，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想到自己大半夜跑到别人家里求日，可怜巴巴地求着别人要他，现在又被人赶出去，顿时觉得无比难过。

大颗大颗泪水从眼睛里滚出来，模糊了视线。费戎颤抖着手去拿起他的衣服，一件件地往上套，扣扣子的时候还因为扣错了好几次。

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扣不好，而楚乐背对着他，竟像是连看他都不愿意。费戎鼻头一酸，顿时委屈愤怒一起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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