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婚宴舞会结束后回到密林庄园已经接近午夜,瑟兰迪尔刚睡下不久便被身边的动静吵醒,枕边人口中在低喃着诺多方言,双拳紧握,额头出一层薄汗。瑟兰迪尔知道这是埃尔隆德又在做噩梦,二十年里的大多时候时候埃尔隆德都被噩梦困扰着,他很少能一觉睡到天亮,经常在凌晨惊醒后便离开房间,直到天亮才回到床上小憩半个小时。
大概是因为洛基的离开让为人父母的多少会有些相同感受,瑟兰迪尔难得主动地伸手握住了埃尔隆德的右手,他很少会这样安抚自己的Alpha,因为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完全的理□□易之上,感情在这之间倒成了无关紧要的附属品,甚至反而可以说是一种累赘,好像谁先动心,谁就成了赔本的输家。
瑟兰迪尔的安抚并没有太大作用,埃尔隆德浑身肌肉都紧绷着,他眉头紧皱,嘴唇在飞快地吐出一串模糊的字符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声音忽然提高,这也是多年来瑟兰唯一一次听清楚的句子。
“我为我的自私而羞愧”,埃尔隆德像是在对某位长者诉说,他的语气愤怒而哀伤:“我毫不畏惧死亡,只愿芬威保佑诺多。”
战争已经逼至眼前,死亡的阴影在一瞬间覆就盖了所有情绪,瑟兰迪尔收回手,翻身背对着埃尔隆德闭上眼睛,那种即将被夺走一切的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艾琳在晚上九点多被送到格里某街12号,西弗勒斯的病情似乎因为母亲的到来而有了些许好转,当然,这不排除是医生的新药在起作用。早晨西弗勒斯的体温终于降下来,高烧昏迷一天多的人睁开眼就到了床边正在抹眼泪的母亲,他短暂地惊讶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声音沙哑地说:“母亲,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她的孩子那么聪明,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却一次又一次地招来厄运被狠狠击倒在地。这样惹人心疼的孩子,艾琳抱住了虚弱的儿子,手掌怜惜地不断抚摸着消瘦的脸颊,说:“喝点南瓜汁好吗?西弗,布莱克伯爵说你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
“他真的是一位慷慨的好人”,艾琳小心地亲吻了西弗勒斯的额头,她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着:“如果没有伯爵大人,我不敢想象你会在伦敦遭受什么。西弗,我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布莱克就站在门前看着他们,西弗勒斯可以保证,自己如果说出任何一句布莱克不喜欢听到的话,那么艾琳在下一秒就会被请出去。他太眷恋母亲的怀抱了,西弗勒斯对此没有提出一句反驳。他只是看了眼布莱克,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艾琳身上:“我想喝你做的南瓜汁了。”
“我这就下去端上来”,艾琳说着,站起身。她腿脚不便,只能慢吞吞地往门外走,大概是之前布莱克吩咐过,艾琳刚走到门口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克利切扶住了胳膊,他恭恭敬敬的态度,像是压在身上的重量不是来自一个乡下老女人,而是布莱克家的某位尊贵妇人。
“不要伤害我的母亲”,西弗勒斯的脸色阴沉,这是他住进古里某街12号后对布莱克讲得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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