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将离姑苏城(1/2)
各大家族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最后只剩金光瑶留在蓝家,他好像只是挂了谢家的一个名,在谢家,依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就像当初的金光瑶一般,即使被认回了本家,又怎样,母亲低贱的身份一直是他让人诟病的借口,就连他最亲最敬爱的人,他的大哥,都以这个借口来教训他。
夜晚很亮,风也很凉,箫声悠凉,缠绕在星空中,揪人心疼。
金光瑶听到箫声,披着一件单衣,循着箫声而去。
到时,发现蓝曦臣坐在石椅上,修长的手指按部就班的放在洞箫上,按住不同的孔洞,在月光的反衬下,芊芊玉指,十分好看。
悠悠一曲,有苍凉,有悲哀,有愧疚,有哀叹,有疼惜。
金光瑶心里一阵难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上前去。
“夜这么深了,蓝宗主怎么不回去?”
蓝曦臣眼中闪过一丝哀痛,说:“睡不着。”
金光瑶笑着走到蓝曦臣的对面。
“哦,那蓝宗主你这半夜扰民,也有点不厚道吧,我这刚想躺下,就被你的箫声吸引过来了,您说这可怎么办啊。”金光瑶笑着,眉眼弯弯,好似前几日躲避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瑶,你一定要这样吗?”
金光瑶没有回答,转而调笑说道:“明天,是最后一节课,先生说,要讲你们蓝家祖先的事,其实我都知道,你说,我能不能旷课啊?”
“阿瑶,你不能杀他,也杀不了他。”
“要是我跑了,先生肯定会被我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还真看一看先生气到冒火的样子。”
“聂家如今发展的最为强盛,门下有数不清的小家族,遍布各地,聂怀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三不知,他有权,有势,有能力,丝毫不亚于当年的金家,甚至更甚!”也丝毫不亚于当年的你。
金光瑶心中一颤,笑容僵在了脸上,依然强牵着嘴角。
“蓝曦臣,我们就不能好好得聊一次天吗?”
“阿瑶······”语气中竟带着些悲凉与恳求。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你知道吗?我被爷爷禁足的那半年里,我想通的不是什么听天由命,不是什么命由天定,我想通的是,尽人事。我不想服输。我知道我杀不了他,可我就是想要杀了他,我知道会有人阻止我,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宁愿,我恨的是谢明辉,是蓝忘机,是魏无羡,我也,不希望是你。······曦臣哥哥,你最懂我,也最不懂我。”
蓝曦臣眼眶已经红了,金光瑶此时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惊慌又害怕。蓝曦臣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
不要怕,有我在。
金光瑶猛得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长出了一口气,恢复了笑颜说:“蓝宗主,看来,今夜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告辞,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去,衣袂扫过蓝曦臣的手边,蓝曦臣硬生生得压住自己想要拉他回来的动作,额头的青筋微隐微显,眼睁睁的看着金光瑶远去决绝的身影。
嘴上好似还存留着当初的额温热。
蓝曦臣伸手把头上的抹额解下,放在怀里,紧贴在胸口处,离心最近的地方。
第二天,天刚微微凉,金光瑶起来了,去叫蓝思追和蓝景仪,两人的房门被敲响的那一刻,两人刚起,蓝景仪睡眼朦胧的,蓝思追到是精神得很。一打开门,蓝景仪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瞪大了眼睛。
“谢文瑶?!”
金光瑶微微一笑,说:“是我。”
蓝思追听闻也赶忙过来,很是惊讶:“文瑶兄,你怎么来了?”
“怎么,很奇怪我能起的这么早吗?”
蓝思追尴尬得挠了挠头。金光瑶又说:
“走吧,怎么说,这也是我在云深不知处的最后一节课了,也该不一样一点了。”
蓝思追听着总觉得有别的意思。金光瑶忽的又问:
“你们先生平时最喜欢什么东西?”
“最喜欢?好像没有吧···”
“没有?我看他就挺喜欢他的胡子的,每次讲课的时候都要捋一捋。”
蓝思追头上冒出三道黑线。
“可,可能吧。”
三人想跟着一起来到了课堂上,到时,课堂人影稀稀疏疏,蓝启仁也还未来,刚坐下,就看到门口的人,一阵惊讶,其他人也是一样。
蓝曦臣站在门口,令他们惊讶的是,蓝曦臣居然未佩戴抹额!
没有了抹额的他少了一份清冷规束,令金光瑶眼前一亮。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蓝启仁来了,看到未佩戴抹额的蓝曦臣,顿时惊怒,碍于在学生面前,强忍着怒火。
“曦臣,你怎么回事?”
蓝曦臣恭敬一拜说:“昨日于冷泉沐浴,走时,许是忘拿了。”
蓝启仁一听更是怒火中烧,很明显的谎话,蓝家人,沐浴完一定会穿戴整齐在离开,更何况是蓝曦臣,自小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
“下不为例。”
“是。”
蓝曦臣应着,眼睛却始终未离开那低头坐着的人。
之后,蓝启仁把他们领到一处走廊处,上面刻满了壁画,那上面刻着的是各位蓝家先祖的事迹,一处一处的讲解,讲到蓝家的第一代家主的时候,金光瑶很认真得听着,虽然早就知道这些已经烂在肚子里的故事,可是总不觉得厌烦。
都说一入佛门,四大皆空,蓝安为一人,又情愿堕入这滚滚红尘中,尝尽这人间的爱恨情仇,贪嗔痴怨,生离死别。
金光瑶从内心是很佩服蓝安的,敢冒佛曰之大不违,褪去袈裟,着上常服,携手一人,开创蓝家百年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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