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猜不到对方的意图究竟是为何，诺曼带着一副和善的长辈的模样，只回答问题并不搭前面那句话，菲比在心里对老奥斯本的拙劣演技挑眉，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多疑且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和对方你来我往。

“叮咚”

手机的提示音是菲比设置的关键词被触发了的提醒。

“抱歉。”

菲比点头向老奥斯本道歉，在对方请便的示意下，掏出手机看起了新闻。

“托尼.斯塔克回归！！”

“实时直播斯塔克回归的发布会！”

一大堆消息出现在手机的弹出页上，菲比点开第二个，发布会已经开始了，托尼.斯塔克有些憔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这才对，大家能都坐下吗？这样你们能看见我，我也能随意一点。我保证斯塔克大厦的保洁没有偷懒，所以不用担心你们的服装清洗费。”说完自己先席地而坐。

菲比看着以浪荡不羁为标签的花花公子，仍然还是那副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个人风格，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脸上虚假的甜腻笑容被温柔的笑意代替，无视了对面的老奥斯本，菲比就这么坐在那看起了斯塔克的发布会。

“咳咳”很少被无视的那么彻底的诺曼轻声咳嗽了几下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书房有网络电视，可以直播看。”没能吸引回对方注意力的诺曼，出于某些不能言说的竞争心和好奇心打开了书房的网络电视。

※“我的父亲，斯塔克工业的创始人，他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去世，所以我都没有机会跟他道别……”托尼解下领带开始擦拭着沾满油腻的手，缓缓道：“其实我很想问他，对于生产军火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他是否矛盾过，动摇过，还是像媒体报道的那样，他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军火商人，一个贩卖灵魂的刽子手。”

托尼的神色逐渐凝重，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庞变得严肃。

※“我看见怀着爱国热情的年轻人在战场上被杀害，恰恰死在我本想造来保护他们的武器之下，我还发现，这个体系对此心安理得，而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我彻底清醒了，意识到我对于这个世界，除了制造强大的武器之外，还能做出更多地贡献。”

说着，托尼已经完全收起了他之前看似轻松的姿态，神色变得坚定而严肃，他站起身走到到了发布台后，对着话筒将他将要说的话以最大最坚定的声音传播了出去。

※“所以，我决定在将已经签订的订单交付完成之后,彻底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工厂！”

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菲比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托尼.斯塔克心里有什么在生根发芽，眼里有什么在外涌，她知道那个以纯人类之躯拯救世界的英雄即将要诞生了。看着英雄的诞生是值得纪念也值得悲痛的，菲比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心情更占上风。

每天都在看着这个世界的黑暗，与黑暗为敌的菲比早已不再是一开始那个天真的觉得英雄很酷的姑娘了，她真切的知道英雄背后的代价，深深的看了一眼虽然神色疲惫但是眼睛里却充斥着能够焚烧一切的火焰的托尼.斯塔克，菲比动摇了。

“抱歉了，奥斯本先生。”菲比的话惊醒了正在沉溺在盘算斯塔克关闭了武器制造工厂，奥氏集团能否从中获利的诺曼，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眼里带着悲伤的菲比，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开始道歉。

“斯塔克集团关闭了武器制造工厂之后，托尼.斯塔克一定会招来各种非议，我想他可能更需要这份药剂，对不起了，奥斯本先生。”

菲比站起来对老奥斯本鞠躬致歉，她决定将这个送给托尼.斯塔克，她相信斯塔克不会辜负她，至于奥斯本的遗传病，她会直接将试剂直接交给哈利，让哈利想办法让老奥斯本喝下去的。

诺曼一头雾水的看着自说自话、不按套路出牌的菲比，这孩子不是哈利的女朋友么？难道她其实真爱的是斯塔克那个花花公子？脑补能力比哈利还要厉害的诺曼在脑海里直接脑补了一篇狗血的两位霸总争女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