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1/2）

“公主留步, 臣妇可否同您说说话？”楚凝儿看着楚春归一脸疏离, 脸上虽是带着几分笑意, 实则内心深处如同吃了黄连。

她当初选择放弃她, 如今自然是没有脸来说所谓的原谅，只是楚春归和晏忱有了婚约，她除了那件事, 这次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想来清和寺见一见楚春归。

楚春归极为意外地挑了挑眉眼，她还以为楚凝儿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毕竟是将原身抛弃在这吃人的后宫当中十几年啊,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好。”楚春归自然是想要听听楚凝儿怎么说, 而且在书中剧情也并未提到原身和楚凝儿脸面, 想必这也是原身的愿望吧，她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晏忱让黑衣人带着月思和暮晓等人先进去布置住处，自己则是打算陪同小姑娘, 毕竟清和寺人来人往，容易出事。

顾昭月有意无意看了晏忱一眼, 冷不丁看到了男人下巴上的口脂印子，急忙低下头去, 她心底对楚春归的厌恶越发强烈, 以至于现在看到她的脸, 产生了一种想让她死的念头。

“月儿, 你在此处等我。”楚凝儿深深地看了顾昭月一眼, 然后转身离开。

楚春归和晏忱跟着楚凝儿到了一个清静的亭子里, 晏忱守在亭子外头，亭子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微微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楚春归打破了僵局，她看着眼前柔婉清丽的女子道:“夫人想说什么便说吧，本公主还急着去给皇祖母祈福，不好耽搁太久。”

楚凝儿看着眼前同自己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心里的那番话几乎说不出口，她只好亲和笑着，然后想要拉过楚春归的手。

“夫人有话直说，我们的关系还不到如此熟稔的程度。”楚春归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那个女子的手，她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下子竟然弄不懂她的来意。

如果是单纯的缅怀过去，怀着愧疚的心意同她道歉，那还说得过去，怎么楚凝儿一副爱在心口难开的模样。

楚凝儿看着楚春归躲开了她的手，心里极为酸涩，她脸上的笑僵了僵，而后又继续道:“这些年公主过得可还好？”

“托夫人的福，平安顺遂，不伤不病，还没有死，一切都好。”楚春归觉得刚才被楚凝儿碰过的地方有些痒意，她没多想。

她硬邦邦的言语乍一听极为刺耳，特别是响彻在这寂静的亭子内，极为突兀。

晏忱离得不远，加之耳力极佳，自然是听见小姑娘的回答，虽然是气话，却是令人极为心疼的。

一个将自己孩子抛弃的母亲，如今突然找上门来，还问自己的女儿在吃人的宫里过得好不好，这无疑是没话找话。

“公主，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楚凝儿被楚春归的语气刺痛了心，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玉立婷婷的少女。

“夫人有话直说如何？十几年未见，本公主同顾夫人就算是亲生母女，如今也只剩几分生育之恩了，您别在此处同我缅怀过去，毫无情分的回忆，我并不感兴趣。”

楚春归现在极为不耐烦，若是说她刚才有十分和楚凝儿交谈之意，那现在只剩下三分了，而且那三分还是因着有礼貌在，不然她就要甩脸子走人了。

楚凝儿被楚春归的一番话砸得晕头转向，她完全不知，楚春归会知晓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嗫嚅着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既然夫人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楚春归不是硬心肠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成灾的人。

楚凝儿看着少女毅然决然转过去的背影，她死死攥着心里的帕子，朱唇紧紧抿着，就在楚春归踏出第一步时，她到底还是开了口。

“公主留步，臣妇却有所求。”

楚春归闻言止步，却没有回头，她到底是将楚凝儿的真实目的激出来了，这下连问她为何知晓此事都不愿意问，而是直奔目的而去，真是让人心寒。

“顾夫人请说。”楚春归背对着楚凝儿，低垂着眼帘，手里把玩着红佛珠手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楚凝儿之前听闻四公主昏迷三月，醒来后便性情大变，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毕竟是小姑娘，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公主就算性格变了，智力方面也不会有多大改变的。

她今日本来是想借着同楚春归挑明身份的机会，然后在用一番温情攻击，想必楚春归一定会深受感动，在面对她的请求时，不会拒绝。

然而现在她却迟疑了，然而楚凝儿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她只能试试看了“公主，臣妇是想问问太子择妃之事。”

“太子择妃？”楚春归有些意外，难不成顾昭月要嫁进皇家，她不是和徐衡阳那厮是臭味相投的一对吗？

“是，如今顾府不再是以前的顾府，给不了她太多，他们想让月儿嫁给太子，而……而臣妇却让她嫁给徐家公子。”

楚凝儿也是前几日给顾大人往书房送点心时偶然听到的，顾府如今不似以前，他们为了重振门庭，打算将顾昭月送进宫去，以博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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