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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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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依然平静的利泽城从睡梦中醒来,最先炸开锅的便是魏府,本在幽禁中的主母竟中毒身亡了,魏荣得知消息后从州府赶回去,还没查问出个眉目,又有州府的人赶来禀报:潼关被肃王的大军攻破了!

魏荣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一壁往外走一壁问身边的参军,“可有确定报信者的身份?莫不是有人假冒,谎报军情?”

参军被问得脸一僵,一双眼溜来溜去,“这个……末将一着急,只顾着来找二公子了……”

“你平素也并非大意之人,怎么一听肃王名号便乱了方寸?潼关守备铁桶一般,即便肃王真的来了,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攻破。或许是有人要混淆视听,扰乱人心!”口上虽如此说,面上亦无波澜,但魏荣心里仍有丝紧张,肃王战功彪炳,“俏阎罗”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若说朝中还能让他们惧一惧的便唯有此人。

出了魏府,一人一骑飞奔回州府,喊来送战报的人一番审问,果然不出所料,这名士兵是假冒的,还要再审讯,不料那人牙关一咬,立时被藏在口中的剧毒封了喉。

随后召来探子一问,得知肃王和两万王师还被大雨困在并州,仅凭那个畏首畏尾的李书喜虚张声势,尚不足为惧。

那此次的事究竟是内忧还是外患?魏荣陷入了沉思。

同样的军报,连带魏府中所发生的事,几乎同时抵达了宜陵,魏焱听完汇报立马暴跳如雷,眼珠子都险些瞪得掉出来,把案一拍,一声喝断:

“畜生!”

诸将皆吓了一跳,纷纷跪地劝解,“王上息怒!”

更有人出来为魏荣申辩,“王上,二公子素来恭顺,万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定有误会,还望王上明察。”

当然也有人赶着落井下石,正是魏焱的第三子,“什么恭顺,那也是在父王面前做样子罢了,这阿福是我们府里的人,二哥若不做这些腌臜事,难道阿福还能编出来骗父王不成?阿福你说,你所说的可否句句属实?”

那阿福只把头点得如鸡啄米,“小的说的都是实情,那日二公子与主母商议完要事,天已经黑了,趁着天黑就去了楚姨娘屋里,到第二日早上才出来。公子说是主母陷害他与楚姨娘,便将主母软禁起来,谁知昨夜主母的饮食中被下了毒,今晨发现时都已经僵了!”

这时魏焱的第四子突然一声哀嚎,大喊了声“母亲”,竟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外面天色已暗,军帐中还没来得及点灯,逐渐昏暗下来的帐子里一派凝重,昏暗中的魏焱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震怒过后的中年人只剩下惊痛和疲惫。

他最得意的儿子,怎会如此对他?辱他宠妾,杀他爱妻,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弑父夺位,取而代之?

思绪忽然被截断,外头传有军情急报:

“大王,潼关破了!”送报的士兵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肃王,带着十万大军,打过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色变,“怎么可能?不是说还在并州吗?怎么可能这么快?”

“就是啊,赵将军守关,怎么也能稳住几日。”

“这军报不会是假的吧?”

上头的魏焱险些没坐稳,示意身边的人去取军报,拿过来仔细一查看,火漆上并无印信,刚觉得可疑,还未及审问,忽闻一声锐响,一支袖箭倏地朝他飞来,幸而底下的人眼疾手快抽刀一挥,将那毒矢打飞出去。

“有刺客,保护王上!”

有人立即大声嚷嚷起来,而那所谓的刺客早已被一剑穿心,这样的小打小闹还吓不到魏焱,只是面色难看,眼中带了几分哀痛,嘴角微微颤抖着,将手中的假军报狠掷于地,“逆子!逆子啊!孤这就回去杀了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宜陵城不攻了,魏焱立即下令撤军返回。得到消息的魏荣自知中人圈套,却又个个死无对证无从辩解,以父亲的火爆性子未必会听他解释,于是留了封辩白书,出城暂避。

各路消息似归巢的燕儿一般,悄无声息地飞回一间毫不起眼的客栈内,萧轼正在看简绘舆图,手执朱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听完汇报眸也不抬,薄唇一动吩咐道,“言瞳,你带两个人跟上魏荣,若有人想让他死,就给本王救下来,记住,只救他一人,之后继续跟着,别暴露身份!”

言瞳等人领命而去,萧轼立即手书一封,加盖印信,让朱一行快马加鞭送往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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