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之死(2/2)
即墨兮清见柳千寻望着自己,心刺痛了下,道:“你怀疑我?”为何怀疑她。
凡真奇怪地看了即墨兮清一眼,再看看柳千寻,心中的疑惑更深。
即墨兮清看着柳千寻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不是我。”
柳千寻轻点了头,“嗯。”神情带点释然。她知道即墨兮清还不屑说谎,说不:那必定不是她,转头问凡真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住他隔壁的弟子去唤他,唤了几声无人应答,你知道的,一般他不管开不开门总是会发几句牢骚的,叫门的弟子发觉不对劲,便入门察看,结果发现他死于床上。”
柳千寻迟疑了一下,说道:“死因呢?”
“这个……”凡真不知如何作答。
“查不出来么?”柳千寻疑惑地问道。如果连凡真都查不出的死因,那是有多棘手,且她相信元之的死因肯定不简单。因为此事的疑点都指向自己跟即墨兮清,还有凡真,她没有杀人,即墨兮清也没有,凡真就更无可能了,那又会是谁?元之死了,凡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至少明面上如此。暗地里,却是指向即墨兮清跟自己,如此,背地里的那个人,就更可疑了。
“即墨姑娘可否跟我去义庄瞧瞧?”凡真看着即墨兮清,说道:“如有不便,那就算了。”
柳千寻瞧了即墨兮清几眼,眨了眨眼睛,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她别趟这趟浑水。
即墨兮清假装没看到,对着凡真说道:“我去。”看了柳千寻一眼,又说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这话凡真听得,柳千寻亦听得。
凡真颔首,然后就到法器部领了些许常见的丹药,还有些寻常的符咒便带着柳千寻她们出来了。路上,柳千寻有意无意地想了解些情况。
“师兄,元师兄死前跟何人来往?这你可知晓?”
“咳……昨天跟你元师兄闹了那些许不愉快,有些相好的师弟替我暗中留意元之。他昨天摔门而去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去找元长老。师弟们觉得奇怪,翌日,怕是元之来个金蝉脱壳暗地里害人,一个师弟才大着胆子去探虚实,赵师弟唤了几声,无人应答,便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进门便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像供奉香火的味道,还没闻仔细,便被死于床上的元之吓到了。”
即墨兮清与柳千寻相视一眼,神情有些莫测也有些凝重。香火味?这是线索,也是导向暗地里那些人一条引火索!元之什么时候竟然跟那些人也扯上关系了?是仇杀?是报复?亦或是杀人灭口?
凡真见到即墨兮清与柳千寻的眼神便知道她们猜的肯定和自己一模一样,所以说此事非比寻常。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纸包交给即墨兮清。即墨兮清接过纸包打开,只见上面散落着些许粉尘,闻了闻,“这香灰里面还掺了些许夺命香!”
柳千寻看了眼即墨兮清,再看着凡真,疑惑地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名字她知道含义,但她倒想弄清楚它的来历,还有,凡真是如何获得的。
果然,即墨兮清认得。凡真叹了口气,柳千寻跟她作朋友,也不知是福是祸!
“即墨姑娘!还是你来说罢!我知道的,也不多。”凡真接过即墨兮清包好的纸包,淡定地说道,他已经对即墨兮清的身份有所确定。
“夺命香!出于四百年前,出自一代药王之手,瞧起来,跟普通的龙涎香无异,燃起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一闻此香,浑身乏力,接着昏迷,那药王本欲做麻醉之用的,不料此香看似无害,但闻之过及,但丧命于睡梦中,且死相狰狞,似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吓死的。”即墨兮清摇了摇头,说道,“传闻如此,我亦没见过,只是书中形容此香味道独特,且唯有燃着才有害,我这才知晓了罢。”
到了义庄,即墨兮清看了眼躺在木板上的尸体,果见元之面容扭曲,不瞧仔细,还真瞧不出他原来的模样。即墨兮清从头发簪子取出一根银针,她先是刺了下元之的眼皮,再沿眼皮扎进眼珠子里面去,一旋一钻的,最后拔了出来。看过银针之后,她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陶瓷瓶子,倒出少许粉末,洒在银针上,只见银针泛起缕缕白烟,且滋滋作响。
凡真看到即墨兮清这一套动作,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做啥子?”
“哦!收集下丧命香,你刚刚给的,不纯,这香除了被吸入体内,一部分会附着在眼睛表面,甚至深入渗透,我的银针可是有倒钩的,且分多层,到时候,对我可大有用处。”即墨兮清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银针收起,她的神情认真,跟她之前的不正经判若两人。
柳千寻知道即墨兮清是想去研制解药,所以,她也没说什么,至少这是好事。
“哦!能查出是何人所为吗?”凡真问道。他有些不快,毕竟他请即墨兮清来,是为了找出杀人凶手的。
即墨兮清没有吱声,闭上眼睛,想了会,“不能。”扭头对柳千寻说道:“我们回吧。”
“师兄!抱歉了。”柳千寻话还没说完,便被即墨兮清扯走了。
离了义庄,柳千寻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见即墨兮清不说话,又说道:“连尸首都没查个仔细,如果你不想帮忙,刚开始,你就不该来。”
即墨兮清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柳千寻。
柳千寻不解。
即墨兮清说道:“你以为就一丧命香么?元之!他身上还被下了咒。”
“咒?”柳千寻有些意外,“谁那么歹毒?”诅咒是以伤害人为前提和代价而在其身上下咒的的一种行为,它带来的不幸包括疾病、身体伤害,甚至是死亡。它似乎无所不能,而这种诅咒多半是由仇恨而起,到底是谁跟元之有如此大的仇恨?
即墨兮清深深地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叹出,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我,只怕也性命堪忧啊。”暗处的人,撒了一张大网,不止网住了元之,还要套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