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1/2)
见棺材没了动静,即墨兮清怕那群人伤着柳千寻,赶紧护在她的身前,拦住盘瓠别让他伤人,说道:“老乡们,别紧张,我们没有歹意,这里这些用邪术练出来的东西也都不是我们的,我们是在阻止它们出世。”
那群村民听罢都停了下来,怀疑地看着她。即墨兮清说道:“那棺材里的是活死人,我正在想办法把它除去。你们也看到这些棺材吧?是埋在这里的,应当是无极宗的人做的。”缓了一下,她说道:“或许,你们知道无极宗的主人是谁?”
“你是说潘道长?不可能。”其中一人反驳道。又有一人说道:“对!绝不可能!他是好人,不可能会去修炼那阴邪之术,上个月我被毒蛇咬了,倒在无极宗门口,是他救的我。”
即墨兮清沉着脸说道:“救你?或许他有什么目的!”忽的,嘭的一声,是棺材里传出来的。即墨兮清一惊,偏过头叫道:“道友、千寻,赶紧把棺材抬到外面去,那玩意邪门,不能用法力抬,我怕惊动它。”扭头对盘瓠说道:“你拦住他们。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把这玩意毁了,天一黑,我怕我的符咒对付不了它了,到时候制不住它,让它为害一方可便不好了。”说着,也走了过去,用她的纤纤素手抬起棺材的一个角,三人一起把棺材抬出去,还好修炼之人多多少少也练过功夫,不然两个弱女子加一个男子可抬不起这棺材,就是这会他们抬起来也颇为吃力。把棺材抬到外面,让它笼罩在阳光下。
棺材里的动静让那群村民困惑不已,盯着棺材,似要把它看穿。
即墨兮清把狗血洒在棺材上,让它慢慢沿着缝隙渗透进去。从外面,可以感觉到里面那东西的不安,可能是因为触碰到狗血,使它疼使它痛,疼痛让它在里面打滚,使得棺材一震一震的。即墨兮清又贴了张符咒上去,棺材瞬间从缝隙里飘出缕缕青烟,忽的,传出一声啊,就像是人受伤而痛苦的嚎叫。
“怎么会有人的叫声?”
“里面是活人?”
那群人二话不说便拦了上去,不让即墨兮清动手,打了盘瓠一个措手不及。
“放了那个人,肯定是你们要害人!我可不能看着你们伤人。”领头人吼道。顿时所有的人都红了眼,拎起锄头相对,恨不得把即墨兮清这个恶人灭了。
即墨兮清见状,叫道:“别拦我!里面的真不是活人!是活死人!”她心急如焚!叫道:“千寻,盘瓠,赶紧挡住他们。”这盘瓠,怎么变得这般没眼色,连拦人也拦不住。她等不及了,跳上棺材,咬破指尖,把血滴在符咒上。棺材上的符咒瞬间变了颜色,泛着红光,里面顿时传来凄惨的叫声。听得让人良心难熬,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受即墨兮清的虐待,救或不救就在自己的一念之差。
那群人怒了,他们可是正义的村民,哪能容即墨兮清如此胡闹,恶狠狠地盯着即墨兮清,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无奈还未近身便被柳千寻跟盘瓠拦下,一次又一次地打算冲上去却又被拦下。
柳千寻跟盘瓠没下重手,导致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结果柳千寻跟盘瓠的衣裳都被勾破。柳千寻跟盘瓠用血肉之躯来抵挡锄头,想想都知道谁赢,即使现在处于胜方,那也拖不了多久了。
即墨兮清站在上面,瞧着局势的变化,亦知不能再拖了。终于,她狠了下心,冒着反噬的风险再滴几滴血到符咒上。里面的叫声叫得更撕心裂肺,犹如生命最后的绽放用尽全力。
即墨兮清听到这声音心里也不好受,如果那是个正常的人,那她不就是在作孽吗?里面的可能还是一个活人呢?她不能害了人!不行!她得看看,看看再做决定!想罢,即墨兮清动手就要去撕开符咒。
柳千寻担心即墨兮清,转过头一看,即墨兮清眼神呆滞,正要做傻事,赶紧出声呵斥:“即墨!你在干什么!”
被柳千寻这么一叫,即墨兮清回过神来,心有余悸,果然,这玩意邪门得很,差点被它的叫声迷了心智,差点撕了符咒,差点就把它放了出来,差点,还好,有柳千寻在。
即墨兮清双手按在符咒上,让那咬破指尖的手直接接触到符咒,叫声更加凄厉。那群村民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窝蜂的涌上,锄头的锋利的那端沾染上柳千寻的血,刺痛着即墨兮清的眼睛,就是这么一顿,领头人猛地扑了过去,把即墨兮清从上面掀落下来。
“嘭”的一声巨响,失了即墨兮清的重量,棺材盖被掀了开来,棺材里冒起阵阵青烟,散发着一股恶心难闻的味道,那股烟熏到最近的那个领头人,只见他接触到青烟的皮肤开始腐烂,血水流淌出来,最后化作一堆白骨,连吭都来不及吭出一声。
“啊!”另外几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这会恐惧才笼罩在他们身上,这会他们才舍得倒退几步。这棺材里冒出的烟都这么毒了,那里面的东西不得更毒。待烟雾散去,棺材轰然倒塌,露出里面的真面目,之前那具尸体俨然也成了白骨,那具白骨居然坐了起来。
即墨兮清四人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那具白骨,只是这白骨嘴上挂着两只獠牙,眼眶空洞洞的,骨头白得不见一丝肉,十指如钩,像鬼爪子。它蹒跚地从棺材里爬出来,抬头看向即墨兮清,扯出一个微笑。对!就是微笑!即墨兮清没看错!那个骷髅头用它一排上牙扯出一个幅度,有多诡异就多诡异。
即墨兮清觉得浑身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直觉告诉她有危险,身子一个倾斜,就势往右边倒去,再打个滚才站起。
“嘭——”那白骨犹如离弦之箭射出,砸落在即墨兮清刚刚站着的地方,砸出个大坑来。
众人看看即墨兮清,又看看那坑,如果刚刚即墨兮清还站在那儿,那后果就不可想象,而此刻,那白骨正坐在那儿,挠了挠头,似是有点懊恼。没一会,白骨动作利落,往离它最近的一个村民扑去,紧紧地抓住那人,嘴巴往那人脖子凑去,村民的惨叫声像撕裂帛布时发出的一般。没两下,声音嘎然而止,人直挺挺地倒下,变成了干尸。而那白骨居然像上了色,有点粉,坐在那棺材旁边,咧开嘴冲众人笑,牙齿上还有血渗出,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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