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在大秦想要活的顺遂如愿,得有钱,哪怕商户地位最低,可生活质量不差的。
先前周宜宁不敢想太多,便因贩卖吃食,得有门路、有银子周转还须有男人撑门立户,否则空有个铺子,手艺再好,若没人护着,来俩闹事的就吃不消。
如今周家落败,她不在乎婚嫁,将来试验几个好存放的糕点,多出门子摸清市场,若合适,卖了这二进大宅,再置个小的,多出的银钱还能置个铺子。
只这一切,她们孤儿寡母的不成,须得有个靠山顶着。
这么一想,周宜宁越看江淮就越满意,少年有才,日后真中了秀才,供养杨氏就不成问题,自己真开铺子也照应的住。
若他真有才学是条大腿,供他考举也未尝不可,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但人心难测,总归要先相处看看,若是个白眼狼可不成。
见天色晚了,周宜宁先杨氏一步开口:“江淮哥哥留下吃饭罢,我和娘还没庆贺你中童生呢。”
杨氏不知想些什么,堂屋微暗,瞧着神情莫辨,只起身往灶屋走去:“过来给娘搭把手。”怕周宜宁想岔了,又道,“阿宁摆好椅子就歇会儿。”
知道母子二人有话要说,周宜宁点点头没去凑热闹。
灶房不大,墙面泛黄但四角却是干净的。杨氏边洗菜边漫不经心道:“先生很是看好你?”
江淮眼底一暗:“先生说能教的都教了,学完也该下场试试,若是不中便歇了心思找个活计养家。不要累您下半生操劳,该分担一二。”
学塾的李秀才正是江淮老师,说来也是个厉害的,杨氏只听过三两句闲言便不好多问。
杨氏沉默许久,没接话又问:“考秀才盘缠够不够?”
“中了童生自可以在学塾当个小先生,月银一两。”
母子二人在灶房你问我答了十来回就没话了,杨氏有自己的顾虑,阿宁名声不好,但儿子若是考上秀才,是不是就能叫阿宁说个好人家?
且秀才功名在身,儿子不愁婚配,哪怕在学塾做先生也不愁米粮。
一时杨氏在心中感叹,这个秀才还真得考!
晚饭上桌,周家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周宜宁给杨氏夹了一筷子菜,问道:“江淮哥哥平时都在哪落脚?”
江淮顺着清甜的嗓音望去,小姑娘青丝垂耳,雪肤透着白瓷般的精致。脸颊略显清瘦了些,衬的那双杏眼倍加出挑,犹似他赶考路上看见的那株桃花,艳丽不失贞静,便是素着一身没穿金戴银,也是好看的。
“平日干点杂活,整理学舍,先生就让我住在学塾里。”
杨氏夹菜的动作一滞:“那会子雪厚,淮儿被他后娘赶出门,我带着两只鸡找李先生求的,这么些年都没要过银钱。说来那屋子还是李先生晌午歇脚用的,该是好好谢谢先生。”
周宜宁想了想,说道,“这般倒不如搬进来住?每日三顿在家里用了出门,省下银子以备赶考,再个也不用麻烦先生了。”
这话挑不出错,男女大防可不防兄妹,她既认了杨氏作娘,江淮也算她半个兄长。
杨氏想都没想就道:“不成。”
饭桌上气氛僵住,江淮眉梢一沉,手底筷子只顿了顿便恢复如常。周宜宁将这幕尽收眼底,心底犯嘀咕,怎母子感情这般生疏?
再这般日后也处不好关系,思索片刻,周宜宁故作咳嗽让杨氏陪她回屋子添件衣裳。
杨氏不疑有他,打起帘子带她回屋转手就扯出一件厚袄,回头却见周宜宁一副乖女的样子,眼里掺着担忧:“娘,您是不喜江淮哥哥,怎他入门后就不见您笑了?”
周家底子太薄,若非是没有出路她也不会将主意打到江淮身上。只看杨氏态度,若他不是个好的,还要早些另谋章程。
杨氏迟疑半晌,才问:“阿宁忘了?你可厌着那小子呢。那年我领着淮儿回来,你不叫他进门。说不要玩伴也不要兄长,日后再不让他上家来。”
周宜宁错愕:???
她提的?
仔细检索原主的记忆,她沉默下来,还真是。原主其实没见过江淮,外人都说她是丧门星,她亦是这么自怨自哀,只认为杨氏是不同的。
江淮是杨氏的命根子,万一进了门弄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杨氏的天也要塌了。原主就闹着不让江淮进门,杨氏无法只得认了。
如此说来,杨氏也该是不舍江淮的,亲生骨肉血溶于水,就因阿宁好似置气的一句话就堵在门外五年。
周宜宁咂舌,原主出发点虽好,但换位思考,她若是江淮只怕要心生怨恨的。
无论如何,这错误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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