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修改】(1/2)
次日,因与杨氏母子通过气,周宜宁用了早膳便没去灶屋,乖乖做些洒扫的活计。没等日头升到脑顶心,县衙就差人来请。
杨氏虽气恼吴县令没安好心,可也知晓民不与官斗,没当场发作,挽着周宜宁跟了上去。
县衙离得远,衙役忌讳周宜宁,特特赶着路往前走,一点儿没顾虑身后妇孺体力撑不撑得住。
还好天不是很热,周宜宁微喘着气,终于到了地方。不远处县衙门口围着许多人,纷纷伸着头往里看。
这也怪不得乡亲,邙县素来安稳,又因不大富裕,鲜少有戏班子经过,所以玩乐极少。这时候开堂公审,约莫在百姓眼里也是种乐趣。
衙役拨开众人:“让让,周家姑娘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门外人如惊弓之鸟,不消片刻哄散开去。
衙里有人听的动静,正言道:“传周家女。”
周宜宁将众人脸上的嫌弃鄙夷尽收眼底,只弯唇笑了笑,告别杨氏步入县衙。
头一次见识古时县衙,多少有些新鲜,她微微侧过眼,左右两列衙役手拄漆红木杖垂地,往前看去,二层台阶上,一方案桌虽旧却擦的极干净,吴县令身着官服也在打量着她。
吴县令头上,上书明镜高悬。
许是迟疑的久了,居右的县卫呵斥道:“大胆,见了大人还不跪下!”
周宜宁倒没有梗着脖子硬扯出皇上,入乡随俗,当下屈膝。这时才看到身右侧分两排跪了四人,手上俱被拷着,披头散发,神情惶恐畏惧,也不知短短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人边上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人,自进门后,那人炙热的视线便令她感到不适。
看了两眼,周宜宁收回心神:“民女周宜宁,叩见吴大人。”
吴县令对周宜宁道:“起身罢。”
“方才洪世友已坦诚罪状,昨日强抢商铺,伤人一事,俱是有人嫉恨刘家生意红火,指使他们四人所为。这四人罪不至死,且刘家不愿累的他们一家妇孺流落街头。”
他顿了顿:“杖罚四十。”
周宜宁听到半途,心里一咯噔。
吴县令声音平静:“据洪世友所供,案犯乃城东点心铺戚三年。方县卫,务必将此人拘提到案。”
那头批了捕快,吴县令又对着堂下道:“现刘云坤申诉冤情,状告洪世友辱你二人清名,本是一桩小事……”
刘云坤上前一步,弯腰俯首,双拳紧握胸前:“吴大人,草民与宜宁虽未嫁娶,可已下了定,只等吉日过门,洪世友昨日在公堂之言,杀人不见血。今日宜宁还能站在这,是草民之幸。可若是没能挨过这遭,难道就该平白受辱?”
不说周宜宁被唬的一愣愣的,就连衙外众人都开始议论。
“哎哟,这刘二公子怎这般痴心呐,这种好事怎么就摊到她头上去了。我要是被传出那种闲话,早找个绳吊死,还有脸进门呢?”
“咋就没脸了,没瞧她今儿还活生生搁着呢。”
“唉,我以前去城东买点心怎么就没看出戚大郎是那种人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跟他绑一块儿了就知道他怎么做人的。”
杨氏在外被言论炸的头皮发麻,生怕阿宁撑不住就要往里冲,还没踏进一步,门口带刀衙役就抽了半截儿刀亮出来。
“挤什么挤,往后去。”
“阿宁……阿宁!”杨氏哭红了眼,心里头乱似锅粥。若是早知道今儿是鸿门宴,就是不要宅子,舍了一身家当,也要赶紧逃得远远的。
惊堂木砸在木桌上。
“肃静!”
吴县令沉吟片刻,问周宜宁:“你也是苦主,可有何要说的?”
周宜宁抬起头,捋了一遍吴县令的话,尤其是最后一问,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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