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经过思考，沈尔决定去找汪齐天，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季皖正在做饭，厨房里发出食用油沸腾时滋滋的声响。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找季皖谈吧，沈尔想。

汪齐天此人行踪极为隐秘，沈尔只见过他两次，没说过几句话，完全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沈尔笃定，季皖一定能联系到汪齐天。季皖的手机随意放在桌上，沈尔看了厨房一眼，拿起她的手机，翻看联系人。果然，有汪齐天的号码。沈尔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不一会儿，竟然通了。那头传来极为低沉浑厚的男声：“喂……”

沈尔犹豫了一下，挂断了。

“妈，我从明天起要出差一阵子，这段时间不回家住了。”

季皖给沈尔夹了一块菜，“嗯，你要照顾好自己。”

汪泽听言，耷拉着脑袋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会想你的。”

沈尔揉揉汪泽的头，笑：“很快就回来啦。”

今晚的天气有些闷热，半天没有一丝风吹进窗子。沈尔的房间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他吐了一口气，以平复微微烦躁的心情。

“请进。”

“哥，是我。”

汪泽穿着小熊维尼睡衣，笑着朝沈尔走过去。

“又有不会的题啦？”

汪泽撅着小嘴，气道：“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什么都不会的傻瓜吗？”

“哈哈，傻瓜没有，小倭瓜倒有一个。”沈尔捏汪泽的脸，“你看看这脸，粉粉嫩嫩的，看着就好吃。来，给我尝一口。”

“哼，哥真坏。”

汪泽作势要走，沈尔一把搂住他的肩，笑道：“哥开玩笑的，你真是个小气包。”

“谁是小气包？”

“汪泽是小气包。”

“哥，你欺负我。”

“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说吧，找我有啥事？”

汪泽看着沈尔，一脸期待地说：“哥，今天我和你睡吧。”

“你在我这睡的话，袁牧那家伙回来了怎么办呀？”

一句话脱口而出，沈尔懊恼，怎么想到那家伙了，他该去哪睡去哪睡。

“袁大哥回来的话，就让他睡我那屋吧。哥，你明天就要出差了，我会想你的。今天我和你睡一屋，行不？”

沈尔犹豫一会，看着汪泽满脸希望，回道：“好吧。”

至于那家伙，随便吧，反正人高马大，皮糙肉厚，随便扔哪都能睡的和猪一样。

两个人在床上躺着，汪泽睁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沈尔看。

“你看我干啥？”

“哥，你真好看。”

“看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够？”

“看不够。哥，你知道吗。平时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就照镜子，看看自己，因为我和你长得很像。”

“呃……”你这是自恋吧。

外面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动静，那家伙还没回来吗？沈尔不自觉注意到今天很安静，直到汪泽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慢慢睡去。

卓一磊有朋友在警局工作，沈尔托他找朋友帮忙查昨天通话的通讯地址。原来汪齐天在S市，一个并不怎么繁华的地方。沈尔立马买了车票赶过去。

按照地址，沈尔走到了一处别墅。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正坐在躺椅上打瞌睡。沈尔上前小声唤道：“大爷，醒醒。”

大爷猛地从躺椅上跳起来，双手摆出一个出拳的招式，慌忙叫道：“偷柿子的贼来啦！”

沈尔尴尬道：“大爷，我不是来偷柿子的，我是来找汪齐天的。”

大爷半信半疑：“你真的不偷柿子？”

沈尔连忙摆手：“真的不偷，大爷你放心。”

“这么好的柿子你都不偷，你也太没有眼光了吧。哎，没意思。”

“……”

身旁的柿子树长得很好，高大粗壮，黄澄澄的柿子挂在枝头。但是沈尔无心欣赏，见大爷又到躺椅上去睡了，他转身朝别墅走去。

沈尔刚走，大爷就叫起来：“哎，你别走！”

“我真的不是来偷柿子的……”

“不偷柿子不能走，必须偷了才能走。”

这是什么操作？沈尔一脸懵。好吧，摘几个再走。幸好会爬树，沈尔几下子就窜到树上，摘下了几个柿子。

沈尔举着柿子，对大爷道：“我偷好了，能走了吧。”

“你这不算，我眼睁睁看着你摘，这能算偷吗？”

“那……背着你摘的话，这一树这么多柿子，你怎么知道少了几个柿子？”

“这一树多少柿子我门儿清的很。你没来之前树上是759个，你刚刚摘了3个，现在还剩75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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