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袁牧中午如果得了空，会去菜市场逛一圈，买菜然后做饭给沈尔送过去。去之前他会给沈尔发条短信，说别去食堂吃饭了。而沈尔也习惯了每天等袁牧的这条短信，如果袁牧过来，那么他中午的伙食就会比在食堂吃丰富很多。

临近午饭时间，沈尔拿起手机，看有没有短信。消息框没有提醒，沈尔便找卓一磊去了。

卓一磊见沈尔过来找他，一把搂住沈尔的肩膀，笑道：“今天送饭的人不来？”

“嗯。”那就去食堂吃呗。

“怎么觉得你有点失落呀？”

“是么。”沈尔扯扯嘴角，自己的表情貌似是有些死板。不过那也是因为伙食的水平下降了。

“沈尔，你说一个人一直习惯的一样东西，如果突然改变了，该怎么办？”

沈尔奇怪地看了卓一磊一眼，“那就戒掉呗。”

卓一磊嘴角浮现一股若有若无的笑：“说起来挺简单的哈。”

“不然呢？”沈尔拍拍卓一磊的脸：“你丫今天走煽情路线呐。”

卓一磊冲沈尔做了个鬼脸，“哥们这叫可柔可刚，既深情又轻佻。”说完，自己都乐了。

前一阵子吃袁牧做的饭，再吃食堂的饭，沈尔觉得有点食不知味。莫名有些怪怪的，袁牧在厨房忙活的身影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难道自己对袁牧形成依赖症了？一个大活人天天在自己跟前转悠，如果真的突然消失了，大概是会难过的吧。沈尔摇摇头，他赶紧打断自己的想法。

“请问是沈尔吗？”王天霸不算困难地在茫茫人头中找到了沈尔。

“嗯。我是。”

王天霸又瘦又高，皮肤很黑，是那种很纯正的黑。沈尔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卓一磊看到王天霸忍不住在心里道：“操，这丫的怎么这么黑。”

“这是袁队让我给你送的盒饭。”王天霸对着沈尔质朴一笑。

沈尔看了盒饭一眼，“袁牧让你送的？”

“嗯。”突然记起袁牧叮嘱他不要多说话，王天霸一个劲的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尔估摸着他还没吃饭，便道：“吃饭了吗？你没吃午饭的话，可以在医院的食堂吃。”

王天霸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说错话，就又一个劲儿的摇头。

沈尔没懂他什么意思，“你是没吃饭还是不想在食堂吃呀？”

王天霸接着摇头。

卓一磊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不耐烦道：“哎，我说你个黑炭，怎么突然变哑巴了！”

确实不能说话，于是王天霸点头，可他也不是个哑巴，于是又摇头。

“得嘞，遇着傻子了。”卓一磊翻了个白眼，对沈尔道：“袁牧怎么找了个傻子给你送饭？”

沈尔也哭笑不得，干脆不说话了，拿过那盒饭开始吃。吃了两口，不像是袁牧做的味道，翻了翻包装袋，原来是尝香阁的外卖。沈尔刚想问王天霸袁牧怎么回事，略一想想又算了。只是对他道：“如果是外卖的话，就不用费事送过来了。”

王天霸实在憋不住了，“袁队这几天有事不在A市，才让我买的尝香阁的菜。”

沈尔的筷子顿了一顿，沉吟道：“这样啊。那你也不用送了。”

王天霸着急道：“那可不行，这是命令，我必须得服从。”

“那好吧，随你。”袁牧在士兵中还挺有权威，沈尔想。

下午工作期间，沈尔总是想起那一盒外卖，想知道袁牧干什么去了。他几次想给袁牧打电话，但到要拨出去时又及时忍住了。那家伙可能是在出任务，不方面接电话，还是不打过去的好。他暗暗地想。

与此同时，袁牧已经离开了S市，到达B市参加军队内部会议。第一场会议刚结束，与会人员各自到酒店休息。

晚上，袁牧洗过澡，躺在酒店的床上抽烟。这次内部会议讨论的正是汪齐天的事，他们开始对汪齐天动手了。所谓树大招风，汪齐天的势力过大，已经严重损坏了另一方的利益。虽然汪齐天现在远没有早年间那么霸权。

袁牧缓缓吞/吐着烟圈，棱角分明的脸在白雾中稍显晦暗。他想沈尔了。一刻也不想多等，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铃响起时，沈尔正在擦头发，他几步迈到床前，拿起手机。会不会是袁牧那家伙打来的？他手指在屏幕前停留了几秒，点开一看，真是袁牧。

“尔。是我。”袁牧的嗓音有些沙哑。

沈尔问：“你抽烟了？”

“嗯，有些烦。”

沈尔笑，没心没肺的家伙也有人间愁苦？他打趣道：“糙汉子也做细活？”

“那可不，伺候你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慢工出细活？”

“真不要脸。”沈尔的脸有些烧，对面那丫的怎么老喜欢开黄腔。

袁牧笑：“再说一句，我喜欢听。”真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儿。

沈尔气道：“没空和你胡扯，挂了。”

“哎。”袁牧忙道：“别挂！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快说。”

“几日见不着你，你吃的怎么样？睡得好吗？工作遇到什么烦心事没有？”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沈尔笑道：“你是我妈吗？”

“嗯？”

“只有我妈才会这样问我。”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回答我的问题，你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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