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青歌眉头一蹙,当即有些恼火,“回了她,就说郡主在歇息,不见客。”
眼下江息颜刚回府,路途奔波劳累,连江战都让江息颜好好歇息,这些个妾室倒是巴巴的过来找不自在!
“是。”侍女应了一声抬脚便要退下去,可是屋门猛地被推开,江息颜面色不善地扫了一眼众人,语气中透着森冷,“让她进来。”
通报侍女忙应了一声匆匆退下去回话,青歌和雪弃顾不得那侍女,快步走到江息颜身边,青歌急急地问道:“郡主为何许她进来,程妾妃明显是来为江璇羽求情的。”
“求情?那也得求得动才行。”江息颜丢下此言,转身便进了屋,气势汹汹地模样不难猜到一会儿程嫣可是要倒霉。
江息颜适才落座喝了一口茶,那通报侍女便携程嫣进了屋。
“奴妾恭敬郡主德安。”程嫣缓步入内,盈盈一拜,实在是风姿绰约。只是眉眼间泛着疲惫与辛劳,想来是因江璇羽闹腾太厉害,她实在是没了法子。
“程姨母有何事?”江息颜半倚在美人榻上,语气慵懒,神情蕴着一丝寒意。
程嫣迟疑了好半晌,终是语气铿锵地说道:“只要郡主能恢复羽儿的自由身,奴妾可以让苏楹楹无法生育!”
若非不是她所言极其肮脏,当真有几分坦荡巾帼之架。
程嫣如此言语,如此做派,引得江息颜嗤笑一声,“你可敢再说一次?”
“奴妾...”程嫣吓得心头一颤,沉吟了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江息颜缓缓起身,拨开了美人榻前的珠帘,缓缓踱步到程嫣面前,“程嫣,本郡唤你一声姨母是因为父王,论起来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妾室,你跟本郡讲条件?”
程嫣闻言便朝着江息颜磕起了头,语气哽咽,楚楚可怜地说道:“奴妾不敢,奴妾只求郡主恢复羽儿的自由身!只要郡主能答应,郡主让奴妾做什么奴妾都会应允。”
江息颜气的脑仁疼,她揉着眉心忍着胸口的几乎要迸发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所以你便要毁了苏楹楹的身子?程嫣,你将本郡当成什么人了?这般肮脏下作的事你都跟与本郡说,看来这景亲王府当真是过于纵着你们母女二人了!”
程嫣止住了磕头,猛地向前一扑,欲要抱住江息颜的脚踝,却被江息颜眼疾手快躲开了。
只见程嫣语气悲怆,哭哭啼啼道:“郡主!羽儿就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她与您不同,您是景亲王府嫡出长女,求娶的人都能从王府门口排到京城城门去。羽儿出身低微,只能让奴妾为她打点一切,倘若禁足半年,难以在世人跟前儿露脸,错过了最好的议亲年纪,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你在威胁本郡?”江息颜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将这几个字挤出来的,她面色阴沉,目光阴冷,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程嫣给生吞下去。
“奴...奴妾不敢。”程嫣显然被江息颜吓到了,她身子微微颤抖,言语也结巴了起来。
江息颜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暴躁的心情,端着最后一丝理智说道:“江璇羽她虽是庶出,可也是景亲王府的庶女,那是寻常人家嫡出都肖想不来的位置,在皇家族谱中可是有她江璇羽的名字的。如此荣恩,你还不知足?你还想将她嫁到哪里去?沛国公府?齐国公府?还是抚远候府?倘若她没有皇室血脉,你是不是还想将她塞到宫里去?”
程嫣闻言哭的愈发凶了,言语间满是绝望与凄楚,“奴妾哪里敢肖想那些人家,只图一个不错的人家安安稳稳做个主母便足以了。”
江息颜笑意蕴了三分寒意,语气故作温和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本郡还想着你若是有心攀高枝,让景亲王府势力庞大些,于大家都有好处。”
程嫣闻言眸光一亮,登时止住了哭泣,连声说道:“奴妾有!奴妾有心!”
“程嫣,你还真是蠢。”江息颜白了程嫣一眼,不愿再与程嫣多言。
这时青歌匆匆忙忙从外头跑了进来,她神情慌张,气喘吁吁道:“郡主!出事了!沛国公府派人来说,苏二姑娘用了秦邈先生的药膏后,脸上的抓伤不但没有痊愈,反倒恶化了。”
“瞧见了吗,你女儿惹的乱子,现在还在闹腾着呢!”江息颜面色一凛,适才消下去几分的怒意又涌上了心头。
“羽儿她并非有意,还望郡主莫要...”程嫣又开始故作柔弱,磕头与哭嚷当真一样都不少。
“来人,送程妾妃回院子罚跪,不跪上两个时辰不许起来。”江息颜早已没了耐心与程嫣周旋,留下此言后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江息颜还没到花厅便听到苏夫人哭哭啼啼和指桑骂槐,叶柔在一旁劝说着,可是越劝越遭,引得江息颜柳眉微蹙,心下登时升腾起恼火来,欲要出去与苏夫人理论,却被江清梧拉了回来。
“你别冲动,此药膏是秦邈先生给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看来是这沛国公府想狮子大开口了。”江清梧眉头微拧,虽是语气温和地劝说着,可面容之上的不满足以说明他心中已然有了恼火。
江息颜气鼓鼓地说道:“父王都已经答应沛国公府让你娶了苏楹楹,他们还想要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他们绝对来者不善,你莫要冲动,看我眼色行事。”江清梧说罢便将江息颜揽在身后,率先进了花厅,而江息颜则跟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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