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仙魔都爱我这个炮灰 > 第2章

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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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飘回自己的赋月楼,如兰已经醒转过来,眼睛都哭肿了,和几个婢女一起帮姒音整理遗容。那几个婢女,显然也十分嫌弃姒音这副模样,踮着指尖,生怕脏了手。一边给她洗脸,一边议论道:“夫人真的是病死的吗?我怎么觉着,和菡萏院那位有关系?”

姒音吐了吐舌头,颇有些无奈。

“咱们王爷,肯定特别伤心吧,我方才还见他一个人在廊檐下哭呢。”

“王爷会哭?你骗人的吧。”

“没骗你,王妃得了失心疯后,王爷请各地名医为她诊治,可还是没治好,可怜啊。”

呵,伪君子。

姒音冷哼,她压根没得失心疯,那些全都是他用来幽囚她编出的一套说辞。

“你说说,王妃哪里好了?值得王爷对她这么深情。一个低贱的歌伎,比咱们还低一等,论容貌,论家世,论才学,哪点比得上菡萏院那位?王爷怎么偏偏就瞎了眼,封她为正妃呢?要我说啊,换我我也行。”

这婢女倒是说了大实话。

姒音黯然,说起来,自己早就该消失,给白婉婉让位的。

“说不定,人家床上放得开呢?你能比吗?”

“死人面前嚼舌根,缺不缺德?”如兰没好气地打断俩人的谈话。

萧默骤然推门而入,脸色阴沉,赏了俩婢女一人一个窝心脚,冷冷下令:“妄议王妃,拖出去,鞭笞三十。”

干净利落,一如他平时的办事风格。

姒音心里不知道为何,竟有些痛快,她们自作自受,谁都救不了。

眼下顶着王妃的身份死掉倒好,若是等到萧默废了自己,那时候底下人怎么议论,他都不会再顾忌了。唉,说不定,到时候都没人给自己收尸呢。她如此想,倒坦然了许多。

俩婢女鬼哭狼嚎被拖下去之后,如兰也为她的尸身换好了衣裳,竟是一件大红的嫁衣。

姒音想起来了,当日自己被萧默劫回来时,才十二岁,哭闹得厉害,把整个王府掀了个底朝天。十四岁那年,她迷迷糊糊就成了正妃,因为身份低贱,王府亲族并不承认她的存在,因此连个简单的婚礼也不曾有。

温暖的灯光下,萧默深情款款地拈起胭脂,亲自为姒音化了个艳丽的新婚妆容。

如兰小声翼翼问道:“王爷,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本王欠她一个婚礼,欠她一世情深。”萧默眼眶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如兰轻轻叹了口气,感动得不知所以,眼睛亮晶晶的,说道:“王妃若得知王爷如此念念不忘,也能含笑九泉了。”

姒音翻了个白眼,是啊,自己都要被气笑了。这人惯会耍弄心机,自己都死了,他还要在如兰面前,装作一副对自己深情款款的模样,榨干自己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如兰退下后,屋内只剩下了萧默一个活人。

他果然撂开了画眉的笔,懒洋洋的,走到屋外的藤椅上躺下了。

姒音在他额头上张牙舞爪,拼命扇着阴风,企图吓唬吓唬他,却见他闭着眼,喃喃道:“阿音别闹。”

阿音?是在叫自己吗?

姒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定睛一看,原来他已经睡熟了,是在梦呓。

阿音,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是好几年前了。她黯然,扶栏观月,这幢小楼离萧默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入王府那年他问她喜欢什么,她说喜欢圆圆的月亮,他便建了这赋月楼赠予她做住所,赏月极佳。

可是她搬进来没多久,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独留她一人在明月楼,空惆怅。

且隔墙有耳,她总能听到他的书房里,传来不同的女子欢笑声。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她趴在藤椅旁的扶手上,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一双剑眉下,桃花眼微掩,比女子还要貌美,却丝毫不显得女子气。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鼻子,这个动作,是她小时候顶喜欢做的。

他的五官很精致,鼻梁尤其高,这让他天然有一种王者之气,那时候他总喜欢抱着她去赏花,她每每痴痴地盯着他的脸,情不自禁伸手去摸。

后来,他就不许她这么做了,像避开瘟疫一样躲着她。

现在她成了鬼魂,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轻薄他了,美滋滋。

她啧啧感叹,就是这张貌若天仙的脸,迷惑了多少上京的女子,简直是个红颜祸水啊。

他猝然睁开眼,问道:“阿音,是你回来了吗?”

她缩手,不是,这都能感觉到吗?

还好,他似乎看不到自己,或许只看到人去楼空的赋月楼吧,他竟潸然泪下。

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在月光下有如荡漾着清波,泪水涟涟,他一边落泪,一边捶着自己的心脏,随即像疯了一样,冲进屋里,盯着姒音的尸体,嘶吼道:“为什么要抛下我!”

这一通操作愣是把姒音看呆了。

他,不是向来厌弃自己吗?为何现在又一腔深情?难不成他后悔了,愧疚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那香囊已经很旧了,连线都崩开了些,上面绣着桃花,针线甚是粗陋。他贪婪地闻着这个香囊,然后把它放在了她的手里。姒音认得,这个香囊,是她小时候绣给他的。

那时候,他还一脸嫌弃,嘲笑她:“针脚这么粗陋,我就是找个舞刀弄枪的士兵来绣,都能比你绣得好。”

可这么多年,他显然一直把这香囊贴身佩戴着。

他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吗?骗着骗着,自己都信了?

这一夜,他都伏在案前,仔细给她化妆,执笔润胭脂,在她额头上画上一朵小小的桃花,平添几分柔美,又悉心用一条白色绸巾,遮掩住她脖子上的勒痕。她初时还在旁边看着,后来撑不住睡意如小虫子般漫溢出来,眼皮儿好似挂着千钧重的东西。

她正要睡,忽然见白侧妃的那只猫,就在房门前,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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