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姒音放心不下神仙哥哥,从宫里领赏后第二天,就缠着锦书,让她带自己去了萧王府。一听说姒音是那位救命恩人,萧家二老立马将她奉为座上宾,一番客套之后,她终于得以进了苏墨的兰亭院。
只见满院子都挂着经幡,处处都是作法跳大神的道士。
“皇后娘娘说,王爷着了邪祟,要作法帮他驱除呢。”管家叶伯解释道。
她进屋,只见苏墨躺在床上,神色甚是烦躁。
“神仙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她关切地问道。
“是啊,头痛,脖子痛,哪里都痛。被这些跳大神的人一吵,更不舒服了。”他故作难受,偷瞄着她的反应。诚然,他是魔尊,这些小把戏丝毫不能影响他,但是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让他很不爽。
何况,萧默那个小鬼,还在不停地嘲讽他“活该!”,这就让他更不爽了。
姒音若有所思,站起身来,端起作法事的火盆就丢了出去,把那些经幡扯下来,全丢进火里。
“哎!姑奶奶!这可使不得!”叶伯连忙上前劝阻,那些作法事的道士也惊了,脸色阴郁,大骇道:“不可渎神!罪过罪过!”姒音可不管他们,一股脑儿把他们全都轰了出去,这下,屋子里清净了。
苏墨很满意。
这一世,阿音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倒是一点没改。
“神仙哥哥,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
“那就好,神仙哥哥,你看你对我那么好,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给你绣了个香囊。”她兴冲冲地摸出一只小小的桃花香囊,递给他,他看了看,戏谑道:“针脚这么粗陋,我就是找个舞刀弄枪的士兵来绣,都能比你绣得好。”
“不要啊?”姒音冷哼。
“要!怎么不要!可以拿去烧火的。”他一把抢过。
俩人在屋里聊得开心,突然有小太监来了,带来了一道懿旨:萧郡王身体抱恙,着迁回原籍南楚休养。
萧默这下笑不出来了。
苏墨莞尔。
皇后这是怕了呀,所以要把自己这位魔尊遣送到南楚,说是养病,实际上就是流放。流放就流放,咱编理由能不能编好点?南楚潮湿多蚊虫,谁脑子抽了要去南楚养病啊?
太监走后,姒音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问道:“神仙哥哥,南楚是不是很远啊。”
“可远了,坐马车要一个月呢!”
“啊!那我是不是见不到你了。”
“对啊,哥哥走了,你会想念哥哥吗?”苏墨摸摸她的小脑袋。
“会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走啊,就留在上京养病不好吗?”她眼里满是不舍,让他看着颇有些心疼。
萧默在他身边悄悄嘲讽:活该!让你摊牌!
苏墨面带微笑,动动手指,就把萧默挂到了房梁上:闭嘴!你这臭小鬼!
姒音闷闷不乐地给神仙哥哥喂了药,系好那个香囊,便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闯了进来。那男子一袭白衣,肤白如雪,手执一柄折扇,一进来,就呼天抢地:“萧郎啊!想不到你我刚重逢,你就要被送去南楚了!我不甘啊!”
苏墨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萧郎,你放心,我会在上京等你回来的。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吾心甚是坚定!萧郎之心可也一样?”
他一边哭,一边把眼泪在苏墨衣服上抹了个遍。
苏墨恨不得爬起来,把白玉轩一把丢出去。当着阿音的面表白,是故意的?还是根本无视阿音的存在?
冷静,冷静,你现在是瘫痪在床的伤员,不能露马脚。
“咳咳,咱们都是朋友嘛,以后多联系。”
姒音看不懂这人在做啥,也听不懂,歪着头想了想,识趣地说道:“神仙哥哥,那我先走啦!我会给你写信的。”
“哎!别走!”苏墨欲哭无泪。
姒音一溜烟儿跑掉了,只听得那陌生公子质问:“萧郎,我听说那日是这姑娘救你回来的,是你带她去猎场的吗?为什么不是带我?唉,可叹啊,落花流水人无情……”
那之后,很久很久,姒音都没能见到神仙哥哥,却在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消息。
转眼便是夏至,入夜,萤火虫扇着点点绿光,苏墨在水田里给稻谷放水。他从上京带了上好的种子,整整三个月,研究怎么种田?再不然,就是给姒音写信,问她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开不开心。
萧默一脸幽怨地飘过来,问道:“魔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对,早上忘了放水,枯晒了一天,把我的稻谷都晒蔫了。”
“咳,我不是说的这个。”
“哦对,南楚第一批水果熟了,该派人送点去上京给姒音。”
“魔尊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回上京,帮我复仇啊?”
“复什么仇,种田多好。”
这一晃,就是四年,姒音长大了些,不再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她在芸娘安排下,接受着最严苛的曲艺训练,开始和姐妹们一起表演琵琶了。寂寞的日子里,总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个在雪地上为自己挡刀的人,有他在的时候,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多了。
锦书姐姐似乎很不开心,姒音听说,皇帝有意召她进宫为妃,被她拒绝了,芸娘为此事和锦书姐姐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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