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马林生物(1/2)
“这个是打火机,就是这样,摁一下就会有火苗出来,用火很方便的。”魏兰耐心教导,摸着一只打火机看向神色迷茫的或让。
“哦哦……是这样啊。”或让有学有样地摁下,一簇小火苗窜出。
她用手在火焰上面碰碰,而后龇牙,朝着呆愣着蹲在地上的卫习,正儿八经地解释道“听到没?这个不能碰,和火灵源的人一样!”
卫习哪能知道她在说什么,瞥向一边,喉咙咕噜咕噜。
从这个视角看去,能看见狰狞的怪物头颅,耳部已经开始异变,青紫之色在身体上蔓延爬动,唯独脖颈处一根血红细绳附近是苍白,细看有根根清晰青筋,往上看去,便有浓重斑驳血迹,或干或新,它的嘴还在时不时咀嚼。
就在不久前,便是这血盆大口,撕扯……
卫习倏地猛然转过头来朝着她发出阴沉的咆哮,打火机被掷在地上,魏兰的心猛地收紧,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手指攥紧,肩膀缩拢,下意识寻找或让的身影。
只见或让嘀嘀咕咕地边玩弄着那些生活用品走向一边,卫习嘶吼着却不敢扑上来,嘴里犹有血沫。
就是这张血盆大口!在那个女人发呆伫立之时,爬扑在地上冲过来撕扯她小腿!当着她的面吃掉了她的肉!
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腿部传来,那女人只是严厉制止了这怪物,给她敷了药,虽说转瞬间就奇异地消了疼痛,可!可这是多么荒谬的事!
要不是那个自称或让的女人阻止了一下,或许她真的会被生吃活撕掉,碎肉残渣挂在这只怪物嘴边。
已经是末日第四天了,这栋商贸大楼来往了许多抢夺物资的人,被丧尸追扯吃掉的人,抛下同伴脱离逃跑的人……
水停了,就在今早,电也停了,整个城市彻底陷入了混乱无措,混沌原始的局面。
但她知道,就在今早她幸运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全城广播,政府已经派武力军队进行搜救了!而她所在的较靠中心的商楼位置,便在今天的救营范围内!
魏兰瞥向面前两个晃动身影,身体持续地连她自己都没注意的微微发抖,她蹲着身子摸向愈合伤口的小腿处,那里肌理仍不均匀平滑,闭上眼,仿佛还能回想起那一瞬间血肉紧黏利齿脱离身体的极端疼痛,她咬唇,左手摸向衣兜,那里装着几颗她向或让要来止疼的丹药,尽管她知道,这神奇的物品根本不是所谓止疼的作用,它还能防止丧尸病毒的毒素传染或者其他。她捏紧了药丸: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怪人和怪物,她要寻求国家政府帮助,她要稳稳当当活下去。
她站直身子,压制着翻涌心绪开口“……或让,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或让放下手中的蓝月亮标志洗衣液,想也不想答道“行吧。”她像是想起什么,看向自己这几天来粘着血污的衣裳,歪歪头,又瞥向浑身血迹脏污分不清的卫习,“不过,我们得换个行头。”
于是画面又奇怪展开,在宽敞的试衣间内,一站一佝偻两人,或是一人一怪物。
白炽灯或熄或依靠自发启动的备用电源勉强发亮,清晰高大的试衣镜前,或让拎着不情愿暗暗嘶吼的卫习假模假样地扬起拳头“小怪物,咱俩现在脏兮兮的,要乖乖换身衣服,听到没?”顿了顿“这样,才能让你乖乖吃饭饭哦!”
尚无神智的卫习好似真的被“吃饭饭”这样的美好诱惑给迷住了,连在或让面前弱鸡的挣扎都更可有可无了。
痴傻多年的或让看着张扬着爪子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卫习,一面唤出那条巴掌大的白巾,一面想道:弟弟说的可真是不错,恩威并施最是管用的~
(如果她真知道什么是恩威并施)
她微微扬了扬下颚,那方白色方巾便在眨眼间放大无数倍,直直堪比高两米宽三米的试衣镜。
于是在或明或灭白炽灯照耀下带着几分诡异的试衣镜中,便出现了更为诡异的画面。
白巾柔柔地向或让包裹而来,与其同时,几件运动登山装便在试衣间旁挂着的衣架上迅速溜走,赶忙钻进那柔软“白球”中。
几秒后,呈现的便是容光焕发、装备齐整的或让了。
白巾温柔地退却,边缘四角还贤惠地卷起一个小弧度来,拍拍登山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而下一刻,却宛如猛虎扑袭般恶狠狠扑卷向呆愣着的卫习。饶是卫习拥有轻易撕裂人体体肤的尖齿利爪、逐渐增强的身体力量,在白巾下,也只得沦为被欺辱的小寡妇,被白巾漫长又短暂地□□片刻,同一时间,摆放在商场橱窗,男模特身上干净整洁还未抹上血污的衣服,便利落滑溜下来,滑着地面溜转过来,在魏兰簌簌发抖惊惧犹如遇鬼的眼神中,为小寡妇卫习送来了温暖。
魏兰瞥向偶有细细低语的试衣间,捏紧了药丸。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背上了装满食物矿泉水的双肩包。
这一切都犹如鬼幻,她促使自己冷静下来。
或让是个拥有鬼魅实力、脑子却有问题的人,她圈养的丧尸随时准备吃掉她。这几天,她见识到或让奇异地收纳物品的能力,时现时隐的诡异武器,功效奇异的药品。都不像是这个科学世界的东西!
但她也见识到:或让毫无逻辑、鬼怪神经的话语,灭杀想吃掉她的丧尸的高强能力,她甚至养了一只丧尸在身边,不反对怪物吃人……她不能和或让待在一块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她不敢碰奇怪的红绳,充满杀气的枪器,只要了丹药,但这些奇特诡异的东西,如果上交给政府机构、科学研究所,是不是就会有所收获?而她作为上交的人,肯定也会得到厚待!
她看向落地窗外,在日升日停日落时间快速地流落后,遥远的一头,隐约已出现了她希望的军绿色救援的政府派遣的武装军队……
在此之前,她得让或让把她安全送到政府负责管辖的区域内……
不盛的日光被阴毒的邪风吹得颤动歪斜,没人能看清魏兰神色发生何许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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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自鼻口中吐露不断。
好像一头气喘吁吁的牛哦…
呵、唐厌被自己给自己的形容给逗得乐了些,一时动作大了些,牵连到手臂伤口,又给疼得不敢大声喘气。
已经四天了,混浊茫然的逃亡将他脑子搅得混乱。吃的就残余的宅男储备粮,喝的没了就接的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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