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我被佛一脚踹飞的时候还在发懵，我听了他五百年的唠叨，半晌清静都没落着。这下倒好，人也瞧我瞧烦了。这一走不知道要有多久才能见面，我一时竟生了点别离的感伤。才怪。

临走之前佛又对我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我只听了重点，就俩字——偿罪。从云端往下坠时我还想着这事儿，自我有了灵识起就待在佛前，我使劲想了想，如果说我有罪，那美丽就是我的原罪。

虽然说一节木头看不出来美不美丽，但做人自信最重要（虽然我也不是个人）。

在天上晃悠了好久我才落到实处，适应了一会儿脑袋和手脚，又费了点劲把身体里的秽气挤出去，这才挣扎着睁开眼睛。

唔眼皮子太重，该是睫毛太长的原因，我转了转眼珠子，正和面前一人对上了眼神。我竟是坐在一莲台似的东西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那人像是傻了，眼睛里又突然燃起癫狂，他左手腕子上划了一个口子，血正滴滴答答往一金钵里淌着。

这钵看上去很不正经，该是盛过许多血，内/壁都被染得乌黑。但我又同时感知到血气在我的身体里周转，那人每流出一滴血，我就感觉更有力气些。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不明了人到底可以流多少血，反正他没有要停的意思。只要血流变小，他就会再在未凝结的伤口上划一道口子。实在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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