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01.
“以前有给谁吸过吗?小熟练工?嗯?”
顾言发泄过后说起话来懒懒散散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岔开的两条长腿搭在床沿,戴着表的那只手卡着陈河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陈河磨得发红的双膝跪在地上,一些**粘在颤动的睫毛上,整张脸都显得很狼藉。
他像只猫,被那只手摸得微微仰起头来,当冰冷的表盘刮蹭过他的喉结时,脊骨开始一节节软成烂泥。他眯着眼努力去看顾言的脸,却在窗外漫天的白光倾轧下始终睁不开眼睛,只能嗅到Alpha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冷沁的香,吸进肺里好像细碎的刀片,能把他从内向外一寸寸解剖开来,绞得血肉模糊。
陈河绞着双手努力为自己辩解,“不是的……我只帮顾先生做过……”
“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些”,顾言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然后又挑眉道,“你做得很好,我喜欢。”
“顾先生喜欢就好。”陈河也不再辩解,低眉顺眼的,用手背用力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静默了一会,顾言的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是司机在催他下去。
陈河于是拿跪着拿纸巾给他擦干身下的物事,低头缓缓拉上裤链时,他感觉到顾言一边讲电话一边抚摸了自己的头顶,很象征性地搓揉,下意识的动作,就像摸猫摸狗一样的手法。
弄完这次顾言就要走了,他下午还有会要开,午餐饮了点酒,坐车路过陈河住的公寓,兴致忽然就上来了,他让司机停在路边先候着,自个儿上去找陈河泄欲了。
陈河一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顾言按住手腕抵在门板上深吻。
炽热滑腻的舌尖勾缠一往无前,因为被吻的人任由顾言去狂暴地掠夺和啃噬,信息素在彼此交换的津液里绽放出甜腻的滋味。
一吻罢了,顾言用那种半哑的声音命令陈河立马给他跪着口,“给我跪下。”
陈河本来就被吻得七荤八素,嘴里全是来自顾言舌尖上的酒味。
他头晕目眩,双腿软得站不住,却还是忍不住边伸手替顾言拉裤链边喘息着轻声问,“顾先生……知道我是谁吗?”
顾言低笑着哼出声,如同灭烟头一样把他仰起来的头往自己身下摁,“我能不知道你是陈河吗?”
就为这一句“我能不知道你是陈河吗”,陈河尽心尽力地去进行了他人生第一次**。
顾言说他是“小熟练工”,这让他感觉有点小小的难堪。
但顾言说“我喜欢”,他又觉得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值得。
顾言在临走时在门口随口问了一句,“高三学习紧张么?钱还够用?”
陈河一直执意跟着送他到电梯,“还好,不是很紧张,钱也够用的。”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顾言迈步进去,伸手按下一楼,他在橙黄氤氲的灯下冲陈河扬下巴,“陈河,回去吧。”
但是陈河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动静,他那双黑色的瞳仁像有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执拗怔愣地凝视着顾言。银色的电梯门自两旁缓缓合上,视野逐渐开始变得狭窄,而他们沉默对视着。
在还剩一条缝隙的时候陈河好歹是说话了,“顾先生,再见。”
顾言也张嘴想跟他说“再见”,但是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合上的电梯门又不是不能再打开。他面无表情地摁开了门,冲还在怔愣中的陈河勾了勾食指。
陈河跻着兔子拖鞋走进去了,呆愣愣地没回过神来,“顾先生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顾言揪着他的衣领凑近了,吻了一下他冰冷的嘴唇,浅尝辄止,然后放开了他的领子。他说,“我还没跟陈河说再见。”
陈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低头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复读一遍“再见”之类的屁话,但是顾言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回去吧,陈河。”
于是这回他就乖顺地转身回去了,甚至在出神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
他趴在阳台上看顾言走出去,西装革履腰细腿长的身影,即使从十几楼向下俯瞰也依旧是出色到扎眼的角色。
直到这个时候陈河才觉得喉咙内部痛痒难耐,冲到厕所对着洗手台干呕了一阵才渐渐转好。他口腔里的黏膜被磨破了,吐出来的清水里带着淡淡的血丝,很快消散在下水道中。
他胃浅,平常稍微难闻一点的东西都会想吐,何况是帮人做口这种事。
但是和顾言在一起时,他始终保持着一种极端的狂热,好像是瞬间进化了体格,肾上腺素让他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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