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仙子入昆仑(1/2)
润玉卧在云朵里,看着鲤儿在云朵间翻腾,眼里满是疼爱。他有时候羡慕鲤儿,如果他不是一条小龙,或许他也会有这样欢乐的童年吧。他几千年来日夜思念娘亲,现在唯一能和娘亲有关系的只有鲤儿和彦佑了。
彦佑这厮虽屡屡让他下不来台,但他心地善良,又活得自在洒脱、不羁于情。母亲虽对他严厉,但也把最好的母爱都给了他,这是他这辈子所羡慕不来的。也许,如果他不是一条龙,他现在或许也会成为彦佑一样的人。
他的这两位义弟拥有他一直想得到的过去……
“啊——”润玉正呆呆地想心事,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用手扶住了额头。痛,那一刹那让他差点从云朵上跌下去。他屏住呼吸,使了个仙法,慢慢飘落到寝殿前。
润玉从云朵里翻身下来,一手扶额,踉踉跄跄地向自己寝殿走去。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邝露见他如此情景,料想是哪里不妙。
“头痛,啊——”他用手扶着邝露道:“欲裂。”
“可能是中了雷火毒。”彦佑道。
“彦佑君,快去请岐黄仙倌。”邝露冲彦佑道。
“好。”彦佑应声就要往外跑。
“彦佑,回来。”润玉叫住了他:“不要去。我自己运功吧,左右慢慢会好起来。”他已然明白这是被震天雷劈伤了。上次他被先天后的天雷电火之刑伤了,还是父帝帮他疗的伤。想到父帝,他又有点情绪低落。
“我来给你运功吧。”彦佑自告奋勇过来。
润玉正是头痛得厉害,也懒得再说话,由着彦佑来给自己运功。
彦佑的功夫都是娘亲教的,虽算不上最上成的,但也算是精深了。
彦佑帮他运了一会儿功,他感觉头痛确实是减轻了不少。
每日里,彦佑都会过来帮他运功疗伤,只是不再有头痛欲裂的感觉了,但大多数时候依然会有闷闷的痛感。他也能感觉到,每次头痛发作,眉心处便隐隐有一团红色火焰在跳动。
“彦佑,最近你一直帮我运功疗伤,耗费了不少灵力。近日我这头痛发作得轻了,你且歇一歇,剩下的,我自己慢慢运功驱除吧。”
“不打紧,我这闲云野鹤要那么多灵力干什么?雷火之毒,最难驱除,恐怕陛下还要请老君来帮一帮了。”彦佑还是习惯称他陛下,他也由着他了。
“过些时日,我会去找老君。”
“元气亏虚得很厉害,还是要服些丹药补上一补才是。”
“……”听了彦佑的话,润云默默地呆了呆,没有作声。他曾动用禁术给了锦觅半条仙命,连带着内丹精元也受到了损伤,看来以后要加紧修习了。
天帝下旨闭关自省,每日是不上朝的,除了一些要紧的事让邝露代为传达以外,也很少见人。天帝不想请岐黄仙倌,也不想惊动老君,不过是不想再因自己之错惊扰众位仙君。他整日地除了批阅奏折就是打坐练功,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睡一会儿。有时长夜更深,邝露会来给他搭一件披风。
不上朝的天帝终日里都穿着一件浅青色的便服,头发也不束,就那么披着,萧索中带着点慵懒气。有时候,彦佑会来磕一会牙,其实不过就是想让他去殿外散散心,不要日日夜夜地那么累。
润玉也懒怠和他说什么,多数时候都是拿一本书出去,拉过一片云彩躺上去飘走。天帝出去散心很多时候都是头痛又上来了,拿本书出去也不是要看的,大多时候都是遮脸用的,免得不小心睡着了飘到哪里被人撞见。
其实,整个天界的人都知道,近来天帝经常会躺在云朵里在璇玑宫里到处飘。这个时候,有好奇的小仙子们便会三五成群地躲在另一片云朵后面偷看那个半躺半卧在云朵里的天帝。只是他们从没看到睡着的天帝是什么样子,大多数时候看到的无非是一截飘飞的衣袖,或是半搭在云朵外的一条腿……
天帝一直头痛,邝露是知道的。每每看到天帝皱着眉,用手扶着额头,便知道多半是头痛又犯了。她曾去老君那里求过几次丹药,却不见有任何缓解。
天帝的头痛一直不好,邝露也是心焦得很。最后还是老君出了个主意,说那昆仑山上有万年玄冰,取来炼化成寒冰玉勒在额间,或可缓解一二。
昆仑邝露是知道的,位于大荒西北,山高万仞,方圆八百里,乃天帝下都,历任天帝每年都要去巡视几回。邝露不曾随天帝去过昆仑,只是她自小与昆仑倒是有些渊源。她虽是太巳仙人的掌珠,却是自小与母亲居住在昆仑之西福海之畔的别有洞天。这别有洞天周围遍种桃树,却是邝露儿时玩耍的地方。
昆仑对天界乃至六界来说地位都非同寻常,传说昆仑下压着一位足以毁天灭地的魔王,只是几万年来,鲜少有人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昆仑门分9重,每一重门都是守卫森严,自下而上分别由人、仙、神驻守。昆仑最上层是紫虚宫,也是天帝下昆仑时的住所,那里驻守着天界的木寒上神。
邝露儿时常去昆仑玩耍,倒是远远见过那木寒上神。这木寒上神当真是人如其名,一脸的冰块,任谁都没见他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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