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大夫人（1/2）

走出暗室，李微芥才发现夜已经深了，原来她在鲛阁已经待了这么久。

她转身恋恋不舍地看着紧闭的大门，静默地站了许久。直到黑猫发出叫声，她才如梦初醒。

她蹲**子，用手给它顺毛：“谢谢你选择把我引到羲和面前，以后的日子，也要麻烦你了。”

“喵!”

这只黑猫好似开了灵智，它对她“喵”了一声当做回应，才转身隐入黑暗中。

她收拾好心情，从来时的狗洞钻出去。

她第一次觉得李府的院子这么大，她一个人走在石头铺成的小道上，怅然若失。

“李微芥!”

“!!!”

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从恍惚中回神，慌张地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是我，蝶衣!”

她这才放松，转身看着身后的女人。蝶衣今晚已经换下了丫鬟的装束，仅仅裹着紫色的裹胸，挤出深深的乳沟，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半干的乌发披在身前，露出了不同于白日的女子独有的娇媚。

她迟疑地问道：“你这是……”

蝶衣笑了笑，不以为意：“大夫人前几天从寺庙回来了，要我今夜贴身伺候她。”

“……”她知道，蝶衣口中的“贴身伺候”并不是真正意义的贴身伺候，她看着眼前神情自若的女子，内心五味杂陈。

明明这件事她和羲和昨晚才做过，但是发生在大夫人和蝶衣之间，她却是无法忍受的。

“好了，你别管我了，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以后当心点，别再被李妈妈抓住了，我并不是每次都来得及帮你的。”

蝶衣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往大夫人的清平院走去。

她看着月色下那抹单薄的背影，想起每次在伺候过大夫人后，在她身上看到的深深浅浅的伤痕，说不担心是假的。

如果不是蝶衣暗地里对她伸出援手，她早就被糟践而死了，那还能苟且偷生到如今。

大夫人在善若寺住了一年，如今一回来就召蝶衣伺候，她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干脆悄悄跟在她后面，溜进大夫人的清平院。

大夫人对外宣称喜静，主张吃斋念佛，平日里轻易不让人来访，所以她要溜进青平院简直易如反掌。

她躲在隐蔽处，看着许久不见的大夫人，发现她又瘦了些，脸颊都有些凹陷，整个人显得更加刻薄凌厉。

看来大夫人寺庙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也难怪，佛门清净之地，像大夫人这种心怀鬼胎之人又怎么会待的舒坦。

别人拜的是如来佛，大夫人心里想的却是欢喜佛，就算表面装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

她一想到这里，便对大夫人恨得牙痒痒。蝶衣好好一姑娘，却被大夫人如此糟蹋……

——

“蝶衣，过来给我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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