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1/2)
不想办婚礼的是她,蜜月旅行地自然就放着让夏名来选。巴黎伦敦墨尔本,塞班马代爱琴海,都不是。夏名带她去了一个此前她闻所未闻的国家——瓦努阿图。
没有C市直飞的瓦努阿图首都维拉港的航班,要么经香港、斐济,要么经悉尼。听到这个消息,饺子果选悉尼。
悉尼有她的星星。
刚到悉尼,她便忙不迭约了夏星,见到Leo后大吃一惊,比她想象中与照片中要英俊许多。眼眸中泛着湛蓝色的光芒,金色的头发梳得纤毫不乱。外形上没有一点艺术家们的放浪形骸,简单一眼反倒得体的像个贵族。
“阔别不足一年,恭喜中年小李子与母夜叉孙二娘喜结连理。”夏星的音容尽显芬芳,比从前更自信。
饺子吸了口酸酸甜甜的蓝莓汁。“阔别不足一年,恭喜某人面色红润,脸大了一圈。”
“别提伤心事,Leo做得一手好菜,被养胖了。”无形装逼最致命。
饺子一听连忙攥住夏名的胳膊申讨他:“你看看!Leo会做饭!”
夏名收回视线,身边的饺子正撅着嘴仰慕地看着Leo,太阳穴一跳。
随后,夏名和Leo唧唧哇哇说了好久,夏星在一旁听着笑得小脸通红。
饺子一个人气哼哼,嫌弃她一个英语四级水平的人算什么好汉!听不懂只得默不作声继续喝果汁。
没一会,夏名扭过头来对她说:“他不会读水表。”
“???”
他那熊熊燃烧的优越感算怎么一回事?
读水表?
夏星笑到肚子抽筋,Leo似乎也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爽朗笑着。
她默默点头夸赞他,读水表确实是件非常了得的技能。
两日后,他们动身去了目的地维拉港。飞机上夏名跟她说,瓦努阿图有个地方叫Cannibal Village,翻译食人族村。还有个地方叫Lounio Village,翻译裸族村。
她恍然大悟,问他特地选这个国家,是不是就为了一睹岛上裸奔美女的芳容。
夏名骂了句,神经病。盖上毛毯不再说话,闭着眼开始睡觉。
后来她才知道夏名来这的目的,不是YASUR活火山,也不是原始.文化.部落,是水下邮局。
他有段话要送给她,想挑个浪漫的地方寄给她,所以才来瓦努阿图。因为这有全世界最美的信箱,它与珊瑚礁彼此相邻,被五彩斑斓的热带鱼相拥。
遗憾的是,当她得知真相时,已经在返程飞机上了。
早知道他将潜水寄明信片看得那么重,她就不引用名人名言了。
婚后第一个月,夏名换完窗帘,检查是否完美时,拉起窗帘一甩手,不小心打到了站在一旁递工具的饺子。
夏名一惊,连忙抱住她脑袋安抚。饺子挣脱他的怀抱,那时她正好因为窗帘的颜色与他置气。
“你居然动手打我?”
“我不小心。”夏名解释。
饺子不理不睬,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夏名摸不着头脑,扶额问她:“你干嘛?”
“柠檬说两口子绝对绝对不能打架,但只要打了,女方一定不能输,拿刀都不能输!”她认认真真地娓娓道来。
夏名无奈地接过她手里的利器,笑道:“你的水平拿刀是自毁巢穴。”
饺子无所谓地耸肩。“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行吧!仗着夏名对她千依百顺,她越发贪得无厌了!
只见他伸出一条胳膊。“给你咬一口,算你赢了。”
后来她也没咬,倒也不是他道歉的态度诚恳,是因为利器不在自己手里,总觉得张口咬下去时她的头也会掉……
婚后第二个月,她彻底把夏名惹火了。五月,金光灿灿,是衣薄人需轻的月份。瑶瑶给她推荐了一款减肥茶,她鬼使神差去买来喝,效果奇神,腹胀腹痛腹泻,两天瘦三斤,人也虚脱了。
夏名看了眼配方,说里面有番泻叶。饺子小脸苍白,趴在床上鬼哭狼嚎,他冷眼旁观,连杯热水都不帮忙倒,只骂她活该。
一连几天,他都是那副硬邦邦的表情。第三天,饺子元气恢复,想约他出门看电影,夏名无情地回复了俩字,不去。
不是工作没空,也不是对片子不感兴趣,反正就是不去。实打实地生气了。
中午时,暗暗给姜医生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送个饭。
姜医生推开老夏办公室的门,将饭盒搁在桌子上,一脸纳闷地问:“你媳妇让我带给你的午饭,你俩最近在玩间谍特工?送个饭还偷偷摸摸的。”
夏名将视线从文件挪到满是粉红桃心的便当袋上,内心如微风拂过湖心,泛起阵阵涟漪。
打开饭盒,姜医生惊呆了,瞳孔赫地放大:“你家经济已经萎靡成这样了?”指着三层便当盒,毫无食欲可言。“一层绿油油的蔬菜,一层白花花的米饭,一层颜色寡淡的清汤。你笑是怎么一回事?日子苦到只能用笑来缓解尴尬了?老夏,你给我透个底,你是不是结个婚结破产了?”
夏名指尖轻点,眼里都是柔光星点。“莴苣,稻米,芡实汤。”说完又嘟囔了一句:“我老婆真可爱。”
姜医生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摇着头感慨:“什么都能让你扯上老婆可爱,你是个妻奴吗?就这莴苣,稻米,芡实……芡……我道歉?”
夏名耸了耸肩,拿起勺开始喝甜汤。
姜医生后悔了,不应该解读出来的。不懂他还是个骄傲的人,懂了他只剩下酸了……
婚后第三个月,饺子收到了从瓦努阿图寄来的防水明信片。当初为了惊喜,夏名填的地址是培训中心,饺子填的地址是医院。
【我想把你,藏在每一个明媚的早晨。天晴是你灿烂,你笑我也跟着笑。天阴是你害羞,那就换我主动。】
回家时她哭得稀里哗啦,吓得夏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差点给她跪了。她从包里翻出明信片,嚷嚷:“好没水准。”
夏名边替她擦着眼泪边哭笑不得。“那你别哭?”
“诗丑,我替它难过不行啊?”
比起她使尽浑身解数回忆起的情诗,他的话不押韵也不对称,又骚又丑还肉麻。但意思她明白,无论她心情是晴是阴,他都会陪着她。
而饺子并不知道,她那张写着‘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的明信片,被夏名夹在结婚证里,放在遗嘱的最里面。
婚后第六个月,他俩闹出人命了。那是一个闷热潮湿的的夜里,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暴雨。
两人躺在饺子的床上,夏名倾身亲吻她的双耳与细颈,手掌抚摸着后背,穿过腰际,滑过肚脐。夏名眼神一滞,露出医生特有的谨慎,忽然严肃地叫她:“代姣。”
“呃?”饺子挣开发热的眼睛,眼珠滴溜一转,总感觉大事不妙,全名都出来了。“怎么了?”
夏名伸手将她的睡衣缓缓拉下,遮住肌肤。“你明天来趟医院。”
“你又在拐着弯骂我神经病是不是?”夏名一手将造作的人收归怀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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