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1/2）

斯塔克工业加州分部，如今俨然成为集团的真正中心，与它相比，位于纽约的总部倒像是老年活动中心，里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位话语权极低的董事。

三十多米高的建筑，却只有四层楼，钢架结构配合大面积的钢化玻璃，整栋大楼宽敞明亮，极具现代感。

西里尔跟着斯塔克走进电梯间，一路上除了说了句临时有事要回公司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电梯门光可鉴人，她悄悄打量映照的倒影，斯塔克的嘴巴紧紧抿起，面色发沉，漂亮的褐色眼眸里仿佛搅动着乌云。

迟钝如西里尔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头，有心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提起话头，目光望向银色电梯门里男人的眼睛。

斯塔克却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沉默不言的样子让她心里有些发憷，甚至怀疑斯塔克工业面临破产的大危机。

电梯门从两侧拉开，波兹恰好经过，看见电梯间里一男一女仿佛两颗不相干的树，各自隔了半米的距离，分立在电梯中轴线两侧，隐约察觉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作为下属，波兹适当性地选择忽略这诡异。她胸口挂着吊牌，一身干练的套装，面带微笑走向他们：“午安。斯塔克先生，西里尔。”

斯塔克阴沉地朝她点了下头，便气势惊人地从她身边大步走过，急切中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

波兹有些不明所以，但她现在已经不是斯塔克的私人助理，并不需要理会他的臭脾气。

波兹怀里抱着一叠刚打印出来准备下午拿给政府部门审查人员的文件，关心地问西里尔：“今天的课，怎么样？”

西里尔回想了一下课后大家意犹未尽的表情，自信地说道：“挺不错的。”

“那就好。”波兹随即开始向西里尔汇报项目进度。

自从释出‘赫拉克勒斯’号的模型与设计图纸后，斯塔克工业集团的民用航天器研发部正式进入人们的视线，再也没有人认为它的成立是斯塔克一时起意或是头脑发热。

‘赫拉克勒斯’号是一艘中型飞船，最多能容纳三十人人，内置生态循环系统，飞行速度最高可达光速的70%，足以支撑中长距离的星际飞行。

目前航天器研发部主要分成四个组，首先自然是目前的重点项目——‘赫拉克勒斯’号的后期研发，各项数据的检测，每个部件都得经过无数次的测试，才能真正投入生产。这部分，西里尔亲自盯着，不容有失。

第二组是小型航天器的研发，目前名字暂定为‘赫尔墨斯’号，取其快速灵活之意。因为有‘赫拉克勒斯’号的先例在前，西里尔对这组采取放养的态度，想起来时询问一下进度，忙的时候将它放在一边，平时由波兹和另一位研发经理共同主管。

另一个波兹主管的组是航天用具的研发。因为航天研发部尚且处于烧钱的阶段，而且照眼下的发展趋势来看，至少还得烧三四年。在这期间，哪怕集团体量庞大，航天器研发部有其他部门养着，西里尔还是决定适当自强一下，手动回血。

波兹本就是普林斯顿大学金融硕士出身，通晓市场行销规则加之多年行政经验，她在航天用具组里如鱼得水，先后推出的降噪耳塞和强力去污剂，均受到强烈的市场反响。

最后一个组——中微子帆。它小得可怜，整个项目组里只有西里尔和另外两名前武器部的组员，不过她们已经制作出了一枚小型的、直径两厘米的引擎模型，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场合与时机测试。

忍着哈欠听完波兹汇报去污剂的初轮市场投放反应，西里尔才问道：“今天集团内部有什么事吗？”

波兹愣了一下，没有明白西里尔指的是什么样的事，“上午和通讯研发部的开会，他们希望取得飞船中的金属材料的专利授权，用于制作手机的芯片。”

西里尔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尽管拿去用，航天器研发部的专利技术属于整个集团。”

“就没有其他大事？”

波兹见西里尔表情严肃，不由认真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没有了。”

欸？

西里尔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那斯塔克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他生气的样子，有些许年少时候的影子。

那时他生气，嘴唇会不由自主地抿成一条线，摆着一张臭脸，褐色的大眼睛里却有着小鹿般的亮泽，可爱极了。每当这时，她总会忍不住上前，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波兹看见西里尔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仿佛浸透无数的回忆，像是夏日的午后的一杯蜂蜜水。

波兹隐隐地察觉到到西里尔的问题和斯塔克的态度有关。她问道：“怎么了？”

回忆有多甜，现实就有多苦。

西里尔仿佛被针扎了指尖，猛得醒转，抹平嘴角的微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初恋。”

波兹：仿佛闻到了惊天八卦！

波兹的眼前还残留西里尔如春花般转瞬即逝的笑容，好奇心大起，可是，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优秀员工，她只能选择暂时压下心里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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