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4（1/2）

西里尔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满脑子都是斯塔克的模样，以及克莱尔的建议。

这个建议实在太诱人了，仿佛传说中的毒苹果，散发蛊惑人心的气息。

最终，西里尔决定顺其自然，如果斯塔克还愿意给她机会的话，她愿意尝试开放性关系。

八点一到，黑色的福特轿车出现在邓菲家庭院门口。

因为珍妮不在身边，西里尔联系了另外一位黑人探员。

他长着一张天生的特工脸，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职业素养极高，西里尔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在通讯录里记为‘不苟言笑兄’。

西里尔像往常一样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却在拉开的一瞬间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

戴着黑色眼罩的特工头子心情不错，他笑眯眯地扣住车门说道：“早安，西里尔，好久不见。”

福瑞以为西里尔会惊讶，或者和他开两句玩笑，却发现她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面无表情地甩上车门，动作利落地坐进后座。

西里尔穿得很随意，一件宝蓝色的、正中间为精灵球图案的短袖T恤，一条黑色的窄口裤，上衣的下摆没有塞进裤子里，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极没有精神。

感觉到西里尔情绪似乎不大对，福瑞从右侧的后视镜观察她，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眼睛下面两团乌青，脸颊、鼻翼两侧是气色不佳的暗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嘴角的伤痕，以福瑞丰富的任务经验判断，这还没完全结痂的紫红色伤口，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刚发生的事。

没想到西里尔的夜生活那么丰富。福瑞啧啧称奇。

珍妮离开西里尔身边前往FTCD，在者西里尔篱笆扎得很紧，其余神盾局的探员都在只能在外围活动。

因而福瑞并不知道她和斯塔克之间的事，还以为是哪个年轻气盛的小狼狗咬的。

福瑞揶揄道：“你还好吗？”

西里尔很容易就察觉到福瑞窥探的目光，昨晚没有睡好，她精神不佳地说道：“还行。”

没有耐心和福瑞兜圈子，西里尔直接问道：“你来洛杉矶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此行的目的，福瑞立刻放下八卦的心，拨回工作状态，嗓音沉稳可靠地说道：“跃迁点计划已经基本成型，私底下，总统女士已经和反对方达成一致，大约在十二月初，关于航空预算支出的议案就会在两院通过。比预计的在圣诞节前还要早。”

西里尔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并不认为福瑞大老远从华盛顿到洛杉矶，抛下神盾局的日常事务，只为了告诉这一个并不意外的结果。

果然，西里尔听到福瑞接着说道：“不过，作为条件，参议院的军事委员会希望在通过支出议案后，斯塔克能与军方共享机甲的技术。”

“什么？！”

这话乍然入耳，西里尔先是不敢置信，随后，血压迅速升高，怒气似火焰般冲上头脑，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动。

西里尔手指按住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异想天开也有个限度吧？”

“这是斯塔克的个人技术，军事委员会是什么脸皮，敢提出这种要求。”

福瑞没想到西里尔的反应那么大，在他看来，斯塔克的机甲无论在谁手里，只要能保护地球安全，就没有差别。从这一点出发考虑的话，机甲的技术在由国家掌握，反倒是能更好地发挥它的用途。

福瑞劝道：“军事委员会并没有说要剥夺或是取缔斯塔克的技术拥有权，只是希望他能和军方共享技术，双方互惠互利。”

神盾局局长着重强调‘共享’这个词，意图表面军事委员会的无害。

西里尔却嗤笑：“打着国家安全、世界安全的名号肆意妄为，夺取别人的技术，军事委员会的想法真的非常美式。”

美国国家公务人员福瑞听到这讽刺意味十足的话，眉头皱起。他素来知道西里尔没有国家的概念，从她过去的言谈举止看来，心里从不认为自己是美国公民，西里尔做事的出发点，更像是站在人类文明的立场。

福瑞声音发沉，语气也不好，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西里尔，记住你国家公民的身份。”

“而且，这是斯塔克和军事委员会的事，你无权干涉。”

西里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客观地说，参议院以斯塔克的机甲技术作为交换，赞同跃迁点计划，这对西里尔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既取得了计划实施的结果，又顺利地使地球拥有第一支国家为支持的机甲军队。西里尔清楚星际时代，地球需要这样的防御力量。

可是，她怎么舍得让斯塔克这么做？

西里尔依然记得两个月前，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时，那双褐色的眼睛中，满溢出来的自傲。他眼神坚定且真挚，仿佛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命定的轨迹。

深呼吸一口，西里尔压抑住胸间的怒气，语气恢复冷静：“抱歉，我不该逾矩。”

西里尔理智地问道：“国会项目通过后，FTCD从神盾局移出，转而成为联邦政府的一个部门，这段时间要多久？”

福瑞思忖片刻，回答道：“总统女士说越快越好，应该不出三个月。”

西里尔听到这话，轻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福瑞在前面听到她的笑声，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西里尔没有直说，只答道：“只是莫名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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