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曦（1/2）

第六章

“这门是？”难道连一扇门都要如此不普通吗？

若不是那二人的住所没发现奇异之处，除了些没认出的花类、想来是这里的特色，忍冬几乎觉得这个国度如伯爷般才是平常。

“怎么？”

“不、只是这门的机关很精巧，不知出自哪里？”世界之大，未不可有一位大师对机关术精通至此。

“出自本人，没有机关。”

“那您这又是哪派的功夫？”世界之大，大兴也有国师，或许某个地方称国师为神呢？

下山路依旧竹林，待走出忍冬眼前是漫山、也称不上山了，更准确的叫其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土坡上油菜花儿零星、更多的是成熟的菜籽随风起伏，一片油菜花籽海。

“这时节了啊。”闻到了熟悉的清香，见到它得花朵与果实，来到这异乡忍冬这一时是安稳的“您是百晓生吗？”

“百晓生是人属。”

“那您属于？”斗笠面纱下，忍冬仍可清晰的看见一切，想来又是自己所不知的技艺。

这熟悉的沉默，似又是那时机未到。

华羲君紧闭着薄唇、蹙眉望忍冬显然不快，显然不会是因她的“记得人的佛道中有三千大千世界，三千是一个形，不如说数之不尽小千界形中千界，无尽中千界形大千世界。”

“人属生来小千界，却拥有创造与梦且数量众多，于这世间人的境与界将指引前往。”华羲君注视着忍冬，可那双眼里看的是极远，忍冬所不达之处“人有神性、也有鬼性，多数终其一生于二者中挣扎，这才是人。”

“那做了选择呢？”

“将走向一条通往另一界的路，多数不人不神，不人不鬼。”

“为什么？”

“人有太多情，很难坚持在一条注定不断舍弃才能得到的境况中，如果能达到、大多那成了他们这一路唯一获得、多数物是人非了。”华羲君抬起手、捏住了忍冬衣袖“走吧，这里开始就有阵法了。”

“那您呢？”十五的忍冬第一次能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好奇，忍冬觉得是因为力量悬殊自己注定被动，好在华羲君几乎有问必答。

“我生来有一条道等着走完。”

“您想走这条路吗？”

“不在于想不想，是终将要走的，只在于绕路还是认这命道。”

望其项背，听着他平淡的讲述，忍冬不由得问出了自己的迷惘“如果那条路已经断了呢？”

“路难断，这是你的境难。”华羲君停步，松开了捏住的衣袖道“到了。”

忍冬看着四周，这一路不就是他拉着自己直直的走吗？阵法呢？自己果然孤陋寡闻。

回头，却已不见那片油菜花田，身后只是本就该的树木成群。

“这……”忍冬看向华羲君。

“因为是阵法，你所看所听皆可是梦幻。”

那片油菜花田是虚幻的？“伯爷，现在什么时节了？”

“这地界四季如春，许多年未曾下过雪了。”

至此，忍冬于华羲君身后一两步无声跟随。从羊肠小道至石板路，便是望见了鬼儿国。

国门前只一石柱立着未有镌刻更别提设防，这条通往国都之路很是宽阔只有一颗百年以上的大树立在石柱另一侧，放宽了视线，竹楼、木楼排列有序立在大路两侧，这路上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伯爷，这是什么节日吗？”

华羲君粗略一想，手指向远处一石像“大概是关于那个的。”

因忍冬个头与距离那石像的确远了些“什么？”

“走吧。”华羲君拉住忍冬的手，走向人群。

人的确是多，好几次这斗笠差点挤掉下，都是华羲伯爷围护着，到了一座酒楼前。

没错，这牌匾上清楚写着酒楼二字，别无其他花样。

酒楼里寥寥几人，有一短打小二打扮的，往嘴里抛一花生米，见来人起身道“华大师，今天要什么菜啊，可以多准备几个，正好今日清闲。”

“今日不用，二楼一字号。”

“已经到了，请。”

忍冬透着面纱见这小二不卑不亢、只抬手做请，走了几步至台阶前便止步，一副笑眯眯的的姿态目送，不似做生意的更加不似小二。

至一号门前挂牌，华羲君推门而入。

“哥，你来啦。”

荆钗布裙抵不过那窗前回转，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想来也不过如此了。

“哥，这位是？”她面露疑色，却颇为天真烂漫。

“坐吧。”华羲君领着忍冬坐下“这位是我妹妹太曦，这位…是我友人，忍冬。”

“小妹安好。”忍冬拱手做礼。

太曦抬袖掩唇，笑声犹如玉翠相碰。忍冬做礼的手还未放下，疑惑抬头不解这笑从何来？

华羲君眼含笑意，拎起茶壶为忍冬添了杯茶“我这妹子，可做你嬢嬢了。”

“哥哥！”太曦拉住华羲君的手“我的茶呢？”

明明娇嗔可爱，目测个头儿还比自己矮上一点，怎么就是嬢辈儿的了？是天生矮人吗？

“坐下吧，想吃什么？”华羲君抽出手，为太曦添满那还剩半杯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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