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车轮突然刹住，坐在驾驶座的人毫无防备地被惯性往前带，额头磕碰到驾驶盘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并不响，但足够痛，长途驾驶所带来的混沌意识顿时清醒。卫熠东手抚着额头，额头已经有明显的肿大。重新打火几遍，车子依然没有要启动起来地迹象。

卫熠东推开车门下车。长期蜷缩在驾驶座上，脚刚踩到地面上，人有点趔趄。

外面阳光刺眼，汽车不时经过，引起道路上尘土飞扬。离车子处不远有颗树，孤零零的倚立在路旁。卫熠东走到树下，靠着不大但可以遮阴的树，阳光没有再那么刺眼。眼睛闲散的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

在车子将高楼大厦遗留在后面，驶上高速的时候，他没有目的地。此刻，距离出发已经过去两天了。

陌生的环境，燥闷的空气，让人想抽烟。卫熠东手伸进兜里掏出烟盒，用拇指揭开盒盖，头微低着咬了支烟出来。伸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才想起来打火机在高速上的时候被他扔到车窗外，此刻已经不知道在那里了。

沿着马路走不远处有间杂货铺，店前一群老大爷老大妈坐在小板凳上，拿着槐扇扇风聊天。

卫熠东走进店里。

"老板，来一个打火机。"

"一块。"

脸长满皱纹的老板从泛黄的橱窗里拿出一个塑料打火机，上面印着比基尼女郎。

点了火，卫熠东嘴衔着烟站在大爷大妈的另一处，不紧不慢的吞云吐雾。

待烟抽到一半，铜锣声，唢呐声从马路的那头传来，由远及近。坐着的老大妈老大爷都纷纷站起来往马路边伸头看。一群人出现在视线里，打头阵的是吹着唢呐敲着铜锣的几个中年男人，还有几个人拿着纸扎的小人和房屋，不断的往外洒着纸钱。中间有四个披麻戴孝的人，紧接着的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抬着副棺材，缓慢的走着，火红火红的，在烈日当空的照射下，刺目却冲击心口。人死后就躺在这么一方天地了，覆上尘土，寓为入土为安，实际确是接下来得面对无数寄生虫的腐蚀，肉体消逝，最后只剩几根骸骨，孤零零的与土长存。

卫熠东重重的吸了口烟。

"这老章也够狠心的，抛下这几个孤儿寡母的。"

"也躺床上好几年了，再好的家底也耗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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